此刻,陆望着急想见的洛卿正在翼望峰的住所里研究着手上一枚蝴蝶形状的戒指。
这枚蝶戒是洛卿整理时,在一个抽屉里的最角落里找到的。
洛卿看到这枚蝶戒的第一眼,只以为这是枚普通的,好看一些的戒指,直到她在戒指内圈发现了一个印迹。
这印迹好似有几分眼熟,洛卿思忖着输入灵力一试,蝶戒表面就泛起了一层微光。这竟是一枚储物戒,里面的容纳空间还不小。
能用灵力打开,那说明这枚蝶戒必定是属于她的,只是为何会随意丢弃在角落?
记忆中并没有找到任何有关蝶戒的信息。
洛卿拧着眉头,精神力朝着里头一看,顿时惊了惊。
这枚蝶戒里竟储存了数不清的天材地宝。各类名贵的灵植,灵药,功法,法器,甚至还有不少现在已完全失传的丹药和炼器配方。
这些拿出去会使得任何人都动心、引发轰动的宝物,现在却如垃圾一般杂乱无章的堆放在蝶戒里,丝毫看不出其应有的价值。
这样一枚珍贵的蝶戒,原身又是如何得来的呢?
身怀宝物却从未利用,难道是有什么隐情?
就在洛卿想要深究那段过去的时候,她的头竟又疼痛起来。
“嘶。”
抚着额头,洛卿只好又不了了之。
算了,是谜题总会有被解开的那一天。呼出口气,洛卿顺手将蝶戒戴在手指上,试新大会,已经开始了吧。
洛卿赶到观新台时,千云梯上正上演着惊险异常的一幕。
千云梯之上不断有杂乱的惊叫声传来,好多人影连滚带爬的冲下阶梯,面色惊惧。
“有老虎啊,好大的老虎,快跑啊!”
前方,一头野性十足的巨虎正堵住阶梯上,目光炯炯,气势非凡,虎啸声震耳欲聋,响彻云霄。
转眼间,千云梯最上方的人就往回跑了一大半,剩下渺渺几人抽出自己的武器与猛虎缠斗起来。
那猛虎很是凶狠,腾挪跳跃间,每次抬爪都会带起一团血雾。不大的地方顿时混战成一团。兵刃相交声,哀嚎声不绝于耳。
人群后方,一名少年冷眼看着这一切。
眼看着不断有人受伤,而猛虎越加凶残狠戾,一名性情急躁的汉子抡起双锤砸飞一把直刺面门而来的利剑,破口大骂。
“你们这是杀人还是杀虎啊,一个个耍花枪呐?差点刺到我,一会儿虎没杀到,自己人先死光了。不能打的就都给大爷退后,让我先上,我今天还就不信了!”
说着,汉子推开前面挡路的人再次抡起双锤,一个跃起朝着猛虎头部猛然砸下。
“等等!”一在缠斗中不慎被猛虎抓伤,捂着鲜血淋漓的手臂退到一边的人忙大声阻止。“这是”
”幻术。“观新台旁洛卿的声音刚落下,耳侧就响起了一道温润的年轻男声。
“弟子苏木,见过师叔祖。”
这个声音,好似是那天的屋外之人。
认出来人,洛卿转身看向身旁拱手行礼的白衣少年。
这少年白衣挺拔,俊秀的脸上带着适时的浅笑,颇为温文。
洛卿看着,眼神也温软了些许,“嗯,找我何事?”
感受到洛卿的善意,苏木脸上的笑意越加真诚,眼神中隐隐带着股灼热。“回师叔祖,师父请师叔祖前往高台就座观看。”
洛卿听言抬眼朝着高台之上看去,正好对上掌门的目光。在他身旁,一中年男子正用殷切的眼神紧盯着她,那目光唯恐她会突然消失一般。
那是,仗剑宗宗主陆望。
“好,我知道了。”洛卿收回目光正要走,又想起了什么问道,“现在进行到第几关了?”
“正是第一关。”
“哦?这次大会是风扬安排的吧。”以那个人的性格,居然会做出这样的关卡,还真是有意思。
说完,洛卿也不等苏木有什么回应,转身而去,白衣翩跹,有如惊鸿。
在她走后两两三三的弟子围了过来。
”哇,原来这就是师叔祖,入门以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师叔祖,果然跟传闻中一样,气势不显山不漏水,若不是提前知道师叔祖的身份,我还以为是哪位师妹呢。“
”是啊,就是师叔祖真的挺冷淡的,我都有点不敢开口说话。“
“原来传言中师叔祖跟风扬长老不对付是真的啊……”
耳旁的说话声越来越密,苏木从洛卿离开的方向收回目光,沉着嗓音开口,略显严厉。
”禁言,勿再让我听见你们随意妄言师叔祖,否则自去领罚。“
”是。“弟子们吓了一跳,齐齐噤声不敢再言。
千云梯上,捂着受伤手臂的莫斐已经出了一身大汗,脑海里的猜想还没来的及说出口,就看到猛虎吃痛之下竟然调转方向,冲着一位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的少年扑去,顿时急的什么都忘了,连忙大喊。
“小心!”
即将遭遇惨事的少年对提醒声充耳不闻,只愣在原地不动不避,像是已经被吓傻一般,眼睁睁的看着猛虎朝着他扑去。
空气里响起了一阵抽气声,有人不忍的闭上了眼,以为他会血溅当场,谁知事情居然出现了转机。
出乎所有人的预料,那猛虎朝着少年猛扑过去,一双利爪非但没有把少年戳出几个带血的窟窿,反而直接穿透了他的身体,庞大的身躯落在千云梯之上,朝着众人发出一声不甘的咆哮后,猛的解体化作点点光斑消失不见了。
那光斑散落的到处都是,莫斐只闭了闭眼,就发现自己手上的伤口不在了。
莫斐睁大了眼惊奇的看着发生的这一幕,还尤不相信的抬起自己先前鲜血淋漓,现在却完好如初的手臂仔细翻看。
“果真是幻术吗?”如此高明,这次还真是来对了。莫斐的眼神越来越亮,因为激动呼吸也急促起来。
不过,那位少年是因为运气好误打误撞过了这一关,还是说,他从一开始就发现了?
这突然冒出来的猜测就如同一瓢冷水从天而降,将莫斐有些发晕的头脑给浇了个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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