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些,白木深的眸光微微闪动,对太夫人俯了俯身道:“多谢祖母疼惜,深儿知道了,今夜多亏了祖母前来,为深儿做主,深儿在此谢过祖母,天色也晚了,祖母快些歇息吧,深儿就不多留了,也不打扰祖母了。”
“嗯,好,好孩子,这折腾了一天,想必你也乏了,切块回去吧。”
“多谢祖母,深儿送过母亲,便就回去。”
闻言,太夫人点了点头,随后,谭氏与白木深再次对太夫人行礼,目送太夫人回了房,这婆媳二人才缓缓离去。
在送谭氏回院子的路上,谭氏想着今晚发生的事情,白莲花还真是过分了,走着走着,谭氏便拉起了白木深的手道:“深儿,今个儿着实是让你委屈了,日后,我定会好好说城春与莲花,你也不要往心里去了,毕竟莲花也进门了,总归是一家人。”
听了谭氏的话,白木深心底暗自嘲笑,“一家人?呵呵,还真是笑话,她白莲花配吗!想来婆婆也是为了白莲花腹中的孩儿罢了。”
白木深心底这般想,可是,嘴上却不能说,便应承回道:“母亲说的是,许是莲花妹妹年纪小,不懂规矩,儿媳自然不会与她一般见识,况且,祖母今日也教训她了。”
现在的白木深,不是从前,明眼的人都看的出,自打太夫人回府,那对白木深是出奇的喜爱与疼惜,而白木深如今也不在像外人所说那样,嚣张跋扈,恶毒,反而是贤良淑德。
这一次的事情,白莲花是足足地占了上风,让白木深甚是心满意足,得到了太夫人的庇护,白木深还怕不会洗白自己吗!
须臾,婆媳二人说着话,便到了谭氏的院门口,白木深送过谭氏后,便也回了自己的院子。
回了揽月居后,白木深便回房梳洗,须臾,在秀巧的服侍下,很快便梳洗完毕,白木深斜靠在案榻上,端起了茶盏,细细地品尝起来,随后,对着秀巧道:“秀巧,没想到你还蛮机灵的,今日的事情,办的甚好,平真是没白对你好。”
说着,白木深便指了指梳妆台上的盒子道:“去自己挑一件喜欢的物件,算是打赏你的。”
秀巧闻言,愣了愣神,对于今晚的事情,秀巧也没做什么,至于在白莲花房中发生的事情,秀巧一概不知,如今,白木深竟这般夸赞,还赏东西,秀巧有些意外。
平日里,白木深对秀巧也很好,但是,赏赐的不过是一些吃食,今日,竟要赏她物件,秀巧还有些深感受宠若惊。
只见,秀巧有些胆怯地回道:“四奶奶,您是奴婢的主子,您吩咐的事情,自然是要去做的,至于赏赐,奴婢心领了,这物件都是主子们戴的,奴婢佩戴怕是不好,反而给您惹来闲话。”
秀巧算是个聪明的,对于赏赐,知道自己该要什么,不该要什么。
“无碍,我想赏你什么,那也得是我自愿,你切安心,随便挑一件便是。”
秀巧见白木深执意赏赐,也不好继续推脱,于是,秀巧便来到梳妆台前,将盒子拿了过来,随后,秀巧便将盒子放在了案榻上道:“四奶奶,奴婢也不懂的什么,还是您给奴婢挑一件吧。”
秀巧还是懂得分寸的,想着不能随便拿主子的东西,便想着让白木深自己挑选,在赏给她。
对于秀巧的做法,白木深很是满意,打开盒子,白木深看了一会子后,便挑选了一堆耳坠子,这耳坠子虽不是很值钱,但款式却是很好看,而且,还很简约。
白木深将那耳坠子拿在手中细看了一番后,便决定就将这耳坠子送与秀巧,“弄,就这个吧,平日你也可以佩戴,也不会很咋眼。”
闻言,秀巧伸出双手,接过白木深挑选的耳坠,看了看后道:“多谢四奶奶,秀巧一定会好生戴着的。”
白木深点了点头,随后,直起了身子,抻了个懒腰,接着又打了个哈气道:“好啦,时辰不早了,你也回去歇着吧,这一天下来,还真是累坏我了。”
言语只见,白木深那明亮的眸子竟开始有些无力张开,穿上鞋子,白木深懒懒地走向了床边,脱下鞋子,便一头扎进了被子里。
秀巧见状,为白木深将被子盖好后,便缓缓朝着门外而去,随后,将房门轻轻关好,这才回了自己的屋子歇息。
经过一天的折腾,白木深此刻睡得很香,可是,另一边,白莲花却是无心睡眠。
此刻,白莲花的房内剩下她与李城春二人,新婚洞房之夜,闹出了这么大的乱子,白莲花哪里还有心入睡。
只见,白莲花侧趴在床上,“呜呜”地哭个不停,新婚当晚,白莲花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又挨了那么多的耳光,最后,险些还被汤婆子灌下了药,可见,此刻白莲花的内心是如何。
白莲花一边啜泣,一边嚷着委屈,陪伴在侧的李城春也是没了办法,虽说心疼,可是,碍于太夫人,李城春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尽量安抚白莲花,就这样,白莲花整整哭了一夜,李城春陪着熬了一夜。
第二日,白莲花作为妾室,是要向嫡妻敬茶的,由于哭了一夜的白莲花,此刻眼睛已经肿的跟个鱼泡泡一般,可是,这礼数却是不能少的,白莲花一想到昨晚的事情,也是有些后怕。
于是,白莲花早早地便开始打扮自己,让下人找来了冰块,竟眼睛敷了好一会子,这才看着不那么臃肿。
做好了一切,白莲花便朝着白木深的揽月居而去,房门外,白莲花整了一下衣裳,便伸出了手敲门,“噹噹噹”三声过后,见屋里没人回应,白莲花便轻轻地将房门推开。
推开房门,白莲花端着准备好的茶,低着头,慢慢地走向了房内,“姐姐,妹妹来给您敬茶了。”
白莲花未曾抬头,端着茶盏,站在房门的不远处,须臾,白莲花见无人回应,这才抬起了头,环顾四周,白莲花这才发觉,房内竟毫无一人。
于是,白莲花便将茶盏放在了案桌上,转身来到了院子内,这时,恰好搭理院子的一个丫头走了过来。
白莲花见有人,立刻拦了下来询问道:“四奶奶呢,怎么不在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