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一个小小地拳头,正正地落在了李城春的左眼,这一拳下来,李城春立刻变成了乌眼青。
李城春触不及防,身体便想后而去,惯性的缘故,身子向后倒,手却不由地向前伸,就这样,惨目忍睹的一幕,又发生了。
李城春身体向后倒,伸出的手,却不小心扯住了白木深那披散着的长发。
这一拽不要紧,反而是,李城春这么一伸手,竟一下子不小心,打在了白木深那小巧玲珑的鼻子上。
顿时,白木深的鼻子一酸,眼泪不知不觉地,顺着眼角流了出来。
李城春也是慌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见白木深落泪。
可想而知,鼻子被打的那种酸楚,是何等的难受,不流泪才真是见了鬼。
白木深一边,推搡着李城春,一边捂着鼻子,别提有多难受,多狼狈了。
此刻,白木深还不忘咒骂李城春。
“李城春,你个王八蛋,大半夜到我房中大闹一出不说,还吐在本姑娘的身上,想着洗个澡,你竟然还来偷窥本姑娘,你还真是色胆包天,现在,你居然还打到我的鼻子,李城春,我恨你。”
无奈,李城春也没想到自己的不小心,会打到白木深的鼻子,这的的确确是他无心的。
虽然,他对白木深恨之,可是,身为一个男人,却从来没有打女人的习惯。
现在的李城春,是有理也说不清。
“我说白木深,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不过是想小解,谁知道,走到了这里,再说了,谁稀得偷看你啊,就你那身材,骨瘦如柴的,还有,还有,你不是也打了我吗,你看我这眼睛,估计已经没法见人了。”
李城春还不忘给自己辩解,可是,他越是辩解,白木深越是气的很。
“你小解,跑着西暖阁做什么?喝点酒,真不知道怎么地了,不能喝就别喝,眼睛,眼睛怎么就没给你打瞎了,打瞎也就不会偷看别人洗澡了,还见你,你个大男人,还无法见人,真以为全天下,就你一个男人啊,真拿自己当盘菜了。”
白木深的一顿恶怼,怼的李城春是哑口无言,就连还口的机会都没有了。
更加可气的是,白木深似乎还不满意,竟率先动起了手,胡乱地开始在李城春的脸上,脖子上,手上,招呼了起来。
这一点,不得不说,李城春还是很绅士的,不对女人动手,这是他的原则。
不论,白木深怎么招呼他,李城春都没有动白木深一根手指。
但是,必要的防备,还是有的,白木深张牙舞爪地招呼着李城春,李城春则是拼命地抓白木深的双手。
现在,李城春的想法则是,尽可量,能少让白木深伤到自己一份,是一份。
“白木深,你不要在胡闹了,你身为娘子,就算看你洗澡又怎么啦,你不要在无理取闹啦。”
“我无理取闹,好,那今天我就彻底的无理取闹了,看我不把你挠成土豆丝。”
这一折腾,已经是第二天一早,这一夜,不得不说,还真是精彩万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秀巧来到西暖阁,准备为白木深更衣,又看到了这一幕。
不得不说,这秀巧还真是倒霉,不该看,不该听,不该知道的事情,总是被自己撞见。
秀巧心底想着,“这两位主子,上辈子怕是欠你们二人的,怎倒霉的事情,总是让我遇见啊。”
看着纠缠在一起的二人,秀巧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两位主子,别打了,这让外人知道,不知道的怎么说咱们揽月居呢。”
秀巧放下拿来的饰物,连忙上前阻止,只是,她一个小小的丫头,说话又怎么会有权威呢。
白木深依旧不依不饶,李城春也是处处提放自己受伤。
就这样,两个人闹得不可开交,更是鼻青脸肿的。
看的秀巧是心惊胆战,站在一旁,不知作何为好。
或许,是闹够了,也累了,此刻李城春也醒酒了。
二人这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白木深也穿上了衣裳。
李城春则坐在一旁,上气不接下气地,眸子时不时地瞄着白木深,深怕白木深会突然有什么动作。
这个时候,秀巧见两位主子已经不再纠缠,也尝尝出了一口,随后,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灵机一动,秀巧便说道:“两位主子,消消气,看这天色,也该去给夫人请安了,不如,不如就罢了吧。”
秀巧这么一说,白木深与李城春同时看了看窗外,可不是嘛,已经这个时辰了,给母亲请安可不能耽搁了。
“李城春,今日我便不再和你计较,日后,你休的再来我这里闹,不然,我不会给你好果子吃。”
语落,白木深唤上秀巧,回房梳妆,准备去请安。
不等李城春回应,白木深带着秀巧,早已没了身影。
坐在椅子上的李城春,无奈地摇了摇头,心底想着,这都哪跟哪的事啊!
起身,李城春就近,在西暖阁洗漱了一下,随之,整理了一下衣衫,便也准备去给母亲请安。
赶得好,不如赶得巧,正当白木深刚刚要踏入公母谭氏的院门时,李城春大摇大摆地也走了过来。
一旁搀扶着白木深的秀巧,看见男主子后,瞄了一眼白木深,身子顿时一颤。
“这两位冤家,还真是有缘,这都能撞见,希望别再出什么岔子才好。”
秀巧心里暗自祈祷,他可不想看见,这二位主子在夫人的院门前闹腾起来。
白木深李城春走过来,并未理会他,而是给了李城春一个大大的白眼。
随之,便自顾自地走进了院内。
白木深这么打一个白眼,李城春怎会看不见,虽然,一只眼睛已经是乌眼青,但是,另一只眼睛,还是明亮的。
想着,这里毕竟是母亲的院子,也懒得再和白木深这恶妇纠缠,李城春便没有言语,随后,也走进了院落。
看着这二人没有吵闹,秀巧这才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搀扶着白木深,朝着夫人谭氏的厅堂走了去。
白木深,率先进入堂内,此刻,谭氏身边服侍的丫头翡翠,正站在谭氏的身后,给谭氏捶着背。
谭氏则端起着茶盏,阖了阖盖子,抿了一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