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云公子是不是已经做好了打算了?”
王公公这个时候已经对面前这一位运筹帷幄的男子很失信了,所以很多事情都想要询问他的意见。之前的时候三皇子在来的时候,已经跟他说过了,很多事情他都要遵循云景止的意见,那个时候他还挺不服气的,觉得自己的身份根本就轮不到他来指教。可是这个时候他确实想明白了,自家主子说的对自家主子考虑的实在是太周到了。
这短短的几天功夫里,他已经对面前这位公子的印象提高了好多了,他觉得面前的这位男子实在是个人才。要不然的话,自家的主子也不可能会选择和他合作的,而且自家主子一直都表示对他非常的欣赏,所以他想组织的想法和选择应该是错不了的。
“师弟,你这次怎么又闯祸了?你这样可不行,每回都要我这个师兄来为你收拾烂摊子,你就不觉得对我有所亏欠吗?”
月西楼摇着扇子大摇大摆的进了东宫的隐雪楼,进去之后看着坐上那锦衣华服的男子用非常不着调的语气说出这一句话。
“怎么着?为我收拾烂摊子,你还不愿意了吗?”
景烨听到来者的声音以后,头都不抬的说道。他对自己这位师兄向来都是这样的态度,不冷不热的,但是他师兄弟两个人之间感情极好。
“那倒也不是不愿意,只是觉得有些麻烦而已,这一次你怎么回事,西州那边的事情你不是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吗?怎么又会出来岔子呢?”
月白色衣裳的男子摇了摇头,收了折扇,一步一步的走过来,他有一些不能理解的,问自家师弟西洲那一次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他记得师弟早已经把西州那边的事情处理妥善了,可是他不知道怎么又会出差错。
他对自家这位师弟可是非常了解的,知道他办事一向都是实实在在的,要不然的话他绝对不会去做那种没把握的事情的。但是这一次的事情却是有一些出乎他意料之外,比以前以自家师弟的实力处理西州的事情那是绰绰有余的,可是这件事情上却出现了差错,他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还能是怎么回事,我只不过区区地施了一个障眼法而已,要把他们骗的找不着南北了。”
坐上了玄衣男子摇摇头,然后又不动声色地切好了一壶茶,倒了一杯茶,递给了自己面前的师兄,然后将自己的计划和打算缓缓说出来。
西州的事情怎么可能难得住他呢,而且他也从来都不会做那种没有胜券的事情。这一次那一边的事情出现差错,也只不过是他小小的设了一个障眼法罢了,居然就将他们骗的找不着南北了,也实在是有些可笑。
“你说这次的事情是你设了一个障眼法,这到底怎么回事?快给师兄说一说,你怎么会想到用这样的方法来做这样的事情呢?难不成这一次你是故意想让陛下惩罚你的吗?”
月西楼听了自家师弟的话以后大为惊喜,这一点他确实是没有想到的,然后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他就知道自家这位师弟做事向来是十拿九稳的,一向不会做那种没准备的事情,而且西周这次的问题也并不困难,他解决起来肯定是游刃有余的。他想师弟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可能就是故意做给别人看的。
“你还真的挺聪明的,确实,我这样做确实就是想要给他们看的。不过他们也太愚蠢了,我做了什么事情他们就信了什么,我还以为你话费一会儿工夫呢没想到他们居然就这么掉进我的圈套里了。看起来,老三那里却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给我使绊子了,不过我这一次也没有辜负他的期待,也算是让他得偿所愿了一次。”
景烨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风轻云淡,好像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一样。这次西周的事情在他看来只不过是一个圈套罢了,这也是他送给三皇子的一个礼物。
景荣那么想要绊倒自己,想要自己的位置,做梦都想要取代了自己东宫之主的位置,那他也得让他这位弟弟好好的得偿所愿一次了。毕竟再怎么说他也不好辜负人家那么的努力呀,而且皇帝的惩罚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不痛不痒的,他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那你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也不跟我和师傅商量一下,就擅自落入着,害我们担心你一场。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无论你做什么事情我们都会支持你的,你怎么能这样连招呼都不打就做出这样的决定呢?”
月西楼听了自家这位师弟的话以后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他觉得这位师弟简直太可恶了,明明他们为他这么担心,可是人家却这么云淡风轻好像事不关己一样。
他和师傅两个人都是站在师弟这一面的,无论他做什么样的决定,他们都会支持他的,可是他这样给他一声招呼都不打,就是很多主张也确实有一些可恶了,虽然师傅老人家不太计较,但是他这个做师兄的可是很计较的。毕竟在他看来他们是兄弟两个人一向都是好的,能穿一条裤子的,可是这一次他却做这样的事情,瞒着自己,害得自己白白担心了那么长时间,实在是有一些不利的。
“就是因为我知道你们都会支持我,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的,不过你知道这件事的早晚有那么重要吗?这不过只是我下的第1步棋而已,又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何必这么放在心上呢?”
景烨听了自家这位师兄的以后,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了,他觉得自家这位师兄简直太矫情了。他这么擅自作出决定的原因,就是因为他知道师兄和师傅两个人都会支持自己的,所以才会无所顾忌,可是他这一会儿可怜兮兮的这么跟自己说话,倒是让他有几分困意了,但是他表面上不会露出来的。毕竟他可太了解自家这师兄的脾气了,他知道要是给自己的师兄一份面子的话,他绝对会在自己这里开染坊的,所以他决定不给他一分面子,也绝对不会表露出对他的一份愧疚。
“师弟,不是我说你,你真的太无赖了,你知道吗?真是气死我了,你道个歉就这么吃力吗?明明就是你的错,你还不道歉,简直气死我了。”
月西楼看到自家师弟那一副根本就不搭理的样子,心里更加气恼了,他觉得自家这一位师弟简直就是个冰块儿的人,根本怎么样都捂都捂不热。
明明他这么百般的对他好,可是他一点都不激情,反倒觉得自己啰嗦了,他哪里啰嗦了嘛,他这样啰嗦还不都是为了他们,可是他却这个样子对他,他实在是太伤心了。
“好了,就是打住,你来这里肯定还有另外的事情,是不是?绝对不会是因为这件事而来的。说吧,你这次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景烨对于自家这位师兄戏精的表演一点都不奇怪,反倒是表情很是淡定,毕竟这么多年过来了,他已经习惯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然后他很害怕,他再继续下去就让他打住了,你要是自己再不开口叫住的话,他绝对会在这里上演一场大戏的,他可不想听他这么的神神烦烦的话。于是就直接问他到底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事情。
他知道自家这位师兄的脾气,虽然他有的时候看上去吊儿郎当的,但是他也是个大忙人。他是国师的大弟子,平常的工作都在摘星楼上,摘星楼也不是平常什么人都可以上去的,而且在新楼里有很多的国家机密,都是由他们亲自保管的,所以他有很多的事情要忙,平常的时候基本上是分身乏术的。
这一次师兄来找自己肯定是有其他事情的,并不是因为这次自己受罚的事情。毕竟这一次他虽然受罚了,但是罚的并不重,只是让他在府里面闭门思过一个月而已,他相信自家师兄绝对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而这么过多的关注自己。
“还真被你猜中了,我这一回来确实还有另一件事情。”
月西楼看到自家师弟一下子就猜中了自己的目的,于是也就不卖关子,非常爽快的告诉了他,这次来确实还有另一个目的。
“又是那个老头子搞的鬼吧,他到底有什么事情?”
景烨听了自家师兄的话以后点了点头,他就知道肯定是有另一件事情的,毕竟自家师兄也不可能这么闲的。而且他猜测这件事情肯定和自家那个不正经的老头子有关。
国师就是他的师傅,但是他平常的时候根本就不叫他师傅,在月西楼面前,他一向都是称他为老头子的。他从小到大都是这么称呼的,说起来也倒不是因为不尊重他,或者是讨厌他,相反确实是把他当成自己的父亲来对待了,对于他非常的亲切,所以才会这样称呼他。
“当然是师傅了,难不成我能给你凑一对姻缘吗?我要是给你凑一堆姻缘,我想你爸才能够把我从这个地方给扔出去。说到底还是因为你那天降媳妇儿的事情,最近你有没有听说他的消息,我猜想你肯定不会关注他的事情吧,不过想念也是没关系的,毕竟像你这样的人,要是你哪天动了真情,我还觉得奇怪呢。”
月西楼倒是也习惯了,并没有对自家师弟这样不尊称师傅的言语有什么不满意,毕竟这么多年过来了,他早就已经习惯了。
他毫不正经的直接脱了鞋子上到了榻上,然后吊儿郎当的坐在了自家师弟的面前,然后就跟他开一下自家师傅这一次来丰富自己的又是什么任务。
“简重点,说这次他又出什么事儿了?”
景烨听了自家这位不着调师哥的话,以后默默的翻了个白眼,然后又用眼神警告他,让他长话短说,简重点说。
他对自家那位没有见过的天选之妻,根本就没有一点兴趣,但是每次师傅找自己都是因为他的事情,他们好像老是在出事,不是掉进了狐狸,就是被人陷害了,他实在是不知道他怎么那么能惹事儿呢。
“这一次他好像被人绑架了,然后已经有大半个月的时间了,这一会儿大家都找不到他的人。据说绑架他的绑匪已经找到了,但是那几个绑匪无论怎样的严刑逼供,都说他们不知道他的下落。于是查这件事情的人都觉得挺苦恼的,也没有办法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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