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甲板说说笑笑,华天雄则和齐田顺在莫龙祥带去的那个性好的船舱里碰面了。
“楚王这边还是有高人,下马威做的很好。”华天雄说。
齐田顺“什么意思?”
“你不觉得我们少了些什么,还感恩戴德?”华天雄问。
“少了什么?”
“亏你坐到现在这个位置,我们的陆战队和其余几条船都靠不了岸了!”华天雄说道。
齐田顺恍然大悟,笑着问“那你的意思,是楚王就是想做到这一步?而不是真的要和我们谈?”
华天雄点了点头,说到“没错,就是要做这一步,前面那都是虚招。所以我叫你来,是想和你携手。”
“天三地四,我们不同的天,雨下的也不会一样。”
“我们对着地,都是天。”华天雄道。
“你说吧,我试试。”
华天雄道“事情很简单,下了船我们一起监军府,你不要去其他地方,我们要给马冲山撑腰!”
齐田顺“去哪里都无所谓,华王呢?他去哪里?”
“华王留在军港,我和他讲过了。”
齐田顺“我不会和你去监军府,我可以陪着华王留在军港,我不能站在你那片天底下。”
“以前你可以不,但如今,监军府和总督府都在争地方,你去,很有必要。”
齐田顺看着“你接着说。”
“我可以给太傅写信。”
齐田顺笑了,重复了一遍“给太傅写信?”
“你弟在外务部当差也有一段时间了,按理说该外放了当公使了,近期我们看了一下,没有比较好的地方,当然奥匈帝国缺了一个大使,不过大使需要从公使和领事里面挑选,可外务部也不是没有直接当大使的特例,吴佩航的儿子不就是直接去了沙皇俄国当了大使。你知道奥匈和沙俄相似,都是注重皇室礼仪的地方,很风光。而你所要做的,就是先去监军府站一站。”
“我弟弟和我无碍,他是他,我是我!”
“你是普通士兵出身,家里如今也是一方豪杰,但帝国有规矩,爵位很难授予,军队有军衔,自然不会有爵位,可家里若是出了一个外交官,有时候爵位会比较容易。”
齐田顺“爵位是内廷管着的,我去了监军府,就等于得罪了李华迁,怎么可能。”
华天雄瞪着齐田顺,说“你说。”
齐田顺笑了讲到“我个人是支持国家政策的,免税港是未来一个趋势,你知道我家在庆州,庆州虽然小,也有些港口,我也想让家乡发展,出于公心,请你给庆州批一个免税港。”
华天雄咬了咬牙,说“你们也掺和这个港口的事情了?”
“免税港,国之良策,美国、英国都这么干的,那些列强的大港强港都是免税港。这次虽然双子岛闹事,根结不在于免税港,而在于楚王联合外人欺压百姓,老百姓也觉得免税港是个好事,毕竟私港太多,他们也得不到利润。”
华天雄一眼看出来了齐田顺的心思,道“你想的是,拿到免税港,然后借用免税的条件,去轻易的合并其他港口吧。”
“批不批吧!”
“我给你批一个!”
齐田顺回到船舱,给军府莫虎发了一则电报顺密电,两者争锋,华初落下成。正式情况同公文报送相同。唯有一点,从以总督府为名着各地组建军督署,马以监军府为名着各地组建军务署,督监相争局面已经形成。顺建议,支持监军府,理由有二,监军府无根基、无资源。站队弱势,不易出格,可保计划完成。祝元帅身体健康。
电报一会便传了回来是号批示顺幸苦,已看了正式公文,华王还以此为喜,不要戳破。督监相争局面有利,要继续维持。同意支持监军府,但必须维持督监局面。另,上岸之后要多去视察,可以说一些话。
旗舰靠岸已经过了半夜,马冲山、鸠常侍上了海威舰。
“够了,你说的够了,我就不明白了,你是监军,你为何要跟总督府争什么权力?我们这次来,面对如此大难,是要团结的!”华王在会议室,对着马冲山讲到。
马冲山道“团结?请恕我直言,现在只有我们是忠实于朝廷的!”
“你来表功的么?”华王问道。
马冲山一时无话。
“你的电报发出去,有人回么?”华王再问。
马冲山道“北岛省省府、宫驻府以及其他一些驻北岛的机构回复了。”
“北岛省已经成了这个样子,宫驻府和其他一些机构都是朝廷的,你发了一封正儿八经的电报,得来的是这个样子,你不觉得好笑?这叫自己扇自己的脸,你破坏了我的计划部署,你把我和总督府割裂开来!我接下来再怎么做?我一条腿怎么走路?”华王转脸看着华天雄,略带挑衅的问“来,你说下一步怎么办?”
华天雄心理一下清楚了,华王这是觉得太傅指示的。“华王殿下,岛内能有一处我们的声音,是一件好事。”
华王一拍桌子,问道“什么好事,我们也要陷入这种局面吗,我是监军府请来的帮工吗?立刻让总督府的人来见我!不要搞什么军务、军督,合在一起!”
莫龙祥在舱外,听着华王的声音清晰的传来,看了眼同样在窗外的穿着常侍服的鸠常侍。伸出手去。
“我是莫龙祥,您想必就是鸠常侍吧。”
鸠常侍礼节性握了一下手,回答道“见过侯爷,您真是长大了,我之前在宫里伺候陛下的时候,还听闻过你的事迹。”
“哪有什么事迹,不过就是些打闹的趣事罢了。您怎么不进去?”
鸠常侍道“我是皇家的常侍,见华王殿下需要公事谈完了。”
“恪守这些古礼也就您了。”莫龙祥说完这句两人行礼,便离开了。
又不知道论了什么事情,华天雄带着马冲山匆匆的下了船。鸠常侍见两人出来,便要进去,却被从里面出来的梁汲挡了回去。
梁汲道“齐上将有事需要汇报,我们暂时等会吧。”
齐田顺很轻易的就能得到和华王一对一的面谈,只需要说一句军府密报。
其实哪里有什么军府密报,只不过是齐田顺杜撰出来的一份东西罢了。
齐田顺讲到“华王殿下,接到军府密报,双子岛军区内部呈现两极化。”
“什么两极化?有什么关系?”华王皱了皱眉问。
齐田顺“您容我简单分析一下,双子岛军区分为四部分,分别是双子岛舰队、各城市的城防营、昭嘉守备营以及昭嘉城外的楚王防卫军,楚王这些年一直注重海军建设,因此在军区内部陆军就不是特别的团结。
各城的城防营本就是各城负责,由各城就近招兵,战斗力极弱,也是双子岛待遇最差的军队,如今北岛战事,多数士兵都盼望打回家去,对总督府的军令军内早有偏薄;
昭嘉守备营是当年陛下留下的中央大帐的底子,原本是用来防开国恭亲王的,后来几次改换名称,最终叫昭嘉守备营,但规格很高,军长叫杜沙鹏,较为独立,也是唯一给监军府发去军务署的部队;
另外一支是楚王防卫军,也是陆军中规模最大、战斗力最强的部队,但这是楚王自己一手攥起来的部队,军长陈纳杰兼任双子岛军区副司令,也基本上就算是军事主事。”
“你们军府是什么意思?”华王问。
齐田顺道“可以团结城防营和昭嘉守备营,不然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还是想反攻的。”
“那你就团结,和我说什么?军事上的事情,你自己搞定!”华王道。
齐田顺道“华王殿下,总督府和监军府如今这个样子,可以让军事行动更好的贯彻下去。毕竟我们来是为了帝国的荣誉不受到损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