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后传奇3(1 / 1)

梁王对于芙黛公主在世子府遇刺的事情大怒,下令若芙黛救不活,就让世子府上下为她陪葬!

燕世子把自己关在了芙黛的寝宫里不吃不喝地守着她,人瘦了一大圈。

世人只觉得燕世子怕担罪责,只有燕筠自己明白他担心的到底是什么。

十二岁之前的人和事,已经太过久远,他停留在记忆里的,都是来到帝都后的鲜衣怒马,肆意张扬。

身为质子,帝都官二代圈子里没几个打心眼儿里瞧得起他的,唯有芙黛那个傻姑娘,纯质善良。

总是飞一般跑进他的府里,一双黑眸亮晶晶地望着他,献宝似的将东西呈到他面前。

有写的歪歪扭扭的情诗,或者是描绘了无数次的人像,冬日里甚至会送来走线极粗劣的大氅,然后自个儿捂着被针扎破的伤口笑意盈盈坐在他案旁,或是托腮痴痴看着他,或是替他磨墨,时不时发出崇拜的惊叹。

虽夸张了些,却并非那种令人讨厌的敷衍,就像一团烈火,熊熊燃烧,炽烈且挚诚。

而他呢?他只是个卑微的质子,在帝都如履薄冰,步步为营,即便是感觉到了什么不该有的念头,也会被自己强行压下去。

他告诉自己,那是梁王的女儿,他不敢,也不该有妄念。或许,等到接替父王的年纪,找一个燕地的女子成婚,一辈子夫妻相敬如宾也足够了。

他未来的王妃,总归,不是帝都的女孩,更不可能是她。

父王和母妃惨死后,他一直多梦浅眠,零零碎碎梦到些少年的时光,都是久远得几近模糊的画面。

可无论是怎样的梦境,总少不了那一抹熟悉的身影,如同鬼魅般,跗骨难逃。

也正是这时他才惊觉,从初时,到如今,原来她真的贯穿了他目前为止生命中所有的跌宕起伏,喜怒兴悲。

不会琴棋书画,没有威严架子,平日里只会撒娇胡闹,她不是一个好公主,却是一个极出色的小偷,润物细无声般侵入他的生命,在他毫不知觉的情况下偷走了他的心。

昏迷的张琦对这一切都不知,她正在识海中揪玫瑰花。

“再抢救一下,用复活|道具,再抢救一下,用复活|道具,再抢救一下,用复活|道具咦?”张琦盯着手里的最后一片花瓣,“用复活|道具?”

唉,一百万积分啊,刷拉就没有了。

张琦痛心疾首地用了复活|道具,然后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大概是由于太虚弱的缘故,所以费劲气力才撑开那么一丝缝隙,透过折射的光影,看到了微微飘浮的纱幔,以及纱幔后修长的背影。

“燕筠哥哥。”

她轻眨了一下眼,透过薄薄的幔帐看见他捏着玉块的指节忽而一松,随即似是而非地吐出极为沉缓的两字,“醒了。”

燕筠回转过头,抬手撩开帐幔,张琦一时间心跳如鼓,不知该说些什么,支撑着坐起身体,抬头,直直望见他砚墨般幽深的双眸。

“先把药喝了。”

燕筠大步上前,端起床边的药碗,舀了一勺递到她嘴边。

尽管知道复活|道具已经修复了这具身体,张琦还是乖乖地顺着他端过来的勺子一小口一小口地啜饮了药。

喝完了药,燕筠把碗放下,一时间两人相对无言。

“以后不要做这种傻事了。”燕筠抬起眼,语调缓慢而生冷,“那日的话想必你都听到了。”

“燕筠哥哥,我知道,可我还是喜欢你啊。”张琦直白地说道,表白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嘛。

张琦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还是忍不住呆了呆。

想来芙黛当年便是被这容颜所惑,继而愈陷愈深,无法自拔,以至于沦落到这般地步。

倘若没有那第一眼的惊艳与心动,或许就不会有后面那种种错事了。

可见色相误人,不分男女。

燕筠默了良久,一番挣扎说道:“燕筠对你绝无半点情意,我是燕世子,你是大梁的公主,我们之间隔着血海深仇。”

深眸与黑夜交相互映,最后一点点被黑暗吞噬。

“燕筠欠你一条命,日后定会相还,告辞,你且珍重。”

燕筠转身,走入夜色中,灯光照映出的阴影一点点从他面颊掠过,眸光却比这茫茫夜色更为深幽沉暗。

很多念头,从一开始就应该被掐断。

为了燕地的子民,还有梓姝,他必须报仇。

“哥哥既已回来,想必那芙黛公主可是醒了?”燕筠一回府,燕梓姝便迎了上来。

“醒了。”

“那就好。”燕梓姝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整个世子府不用为那个公主陪葬了。”

燕筠拧了拧眉,心间蓦地一紧,薄唇微动,终究什么都没说,大步走进书房,燕梓姝紧随其后,端着托盘细步而至。

托盘上摆放着一个腕口大的青白玉碗,里头盛满了透明色的液体,乍一看似乎是水。

燕梓姝把托盘放在桌子上,问道:“过几日那南诏公主就要访梁了,哥哥可有什么计划?”

“借兵。”

哥哥这些年在帝都也有一支精兵和暗卫,若能借得梁国的兵力,里应外合破了梁也不是不可能。

正当燕梓姝胡思乱想间,前方又传来浅淡的询话声。

“这药效如何?”

燕梓姝连忙敛神,露出一个极好看的笑容:“无色无味,慢性毒药,只要让绿珠往那老贼每日的御膳里放上一些,不出半年”

燕筠唇角浅浅晕开一抹笑,笑得格外冰凉:“那绿珠是否可信?”

“自是可信的,姝儿救过她性命,她发誓至死效忠于我。”燕梓姝不假思索地说道。

“还不够。”燕筠兀自低头把玩着腰间玉珏,对她的话不置可否。

“哥哥是说”燕梓姝顿了顿,似乎有些犹豫,然而燕筠却已经替她说了出来:

“听说她有一个从小相依为命的弟弟,绑了吧。”

“这”燕梓姝心里一跳,思虑良久,终是默许了。

“姝儿。”

燕筠低唤一声,嗓音清清沉沉的,不重,却莫名令人压抑。

“你觉得这样的燕筠,是不是很可怕?”

“哥哥永远是最好的人,风华绝代,智德双全,当做天下之主。”燕梓姝认真地说道。

燕筠嗤笑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智德双全,当作天下之主”

“姝儿,你面前的这个人,是只早已经失去人性的鬼。”

燕梓姝急急反驳他:“不是这样的”

“好了。”季桓眯了眯眼,不愿再与她胡扯下去,“天色已不早了,你先下去歇息吧。”

“知道了。”燕梓姝眸色暗了暗,望着燕筠的俊脸,终于试探着道:“那个芙黛公主已经知晓我们的大事,要不要暗中除了她?”

燕筠一直垂眸瞧着手里的那幅写的歪歪扭扭的情诗,却是一动未动,嘴角甚至扬起一抹讽刺的弧度。

见他这样,燕梓姝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眼睛里燃起了一抹希冀,“姝儿叫暗卫去做这件事,做的干净些,绝对不会牵连到世子府。”

燕筠盯着手中的诗沉默半晌,久久没有应答。

燕梓姝只当他默许了,带着些迫不及待的心思说道:“那姝儿现在就吩咐下去。”

说完,转身走向了门口。

“等等。”燕梓姝身后响起了燕筠冰冰冷冷的声音。

“谁都不许动她。”

“刺啦——”是纸张被撕碎的声音。

张琦这些天就舒舒服服地养身子,这些日子燕世子府堆积下来的事足够燕筠忙得焦头烂额了,男女主恐怕没工夫谈情说爱,张琦也不必天天往燕世子府跑了。

再说了,人家男主把话都说得那么直白了,张琦再扑上去,就显得自己太卑微了些。

过了几日,便是这本书的一个小了,本书的女二——南诏公主蓝冉粉墨登场。

张琦想着,芙黛身为一国公主,定是要被拉出去和蓝冉pk才艺的,原主可是身无半点技能,但是自己有啊。

思来想去,这具受过伤的身子太虚弱了,实在不适合体力性质的才艺,那就唱歌吧。

张琦选了好久,最终选了《越人歌》。

这具身体被娇养着长大,肌肤胜雪,面若桃花,若是世上凭颜值论英雄的话,芙黛好歹能被封个王爷之流。

再来,张琦曾被洛牡丹训练过琴棋书画歌舞六艺,单拿出来都是个顶个的。

底子不差,技能不差,双重加成,就是王炸。

自那天之后,张琦就再也没见过燕筠了,每日练练歌,看看戏本子,日子过得倒是惬意的很。

只是她知道,这祥和的日子下,是怎样的暗流汹涌。

燕筠是男主,主线剧情不可抗,那么蓝冉的到来,便意味着:

梁,危矣。

“南昭长公主蓝冉,参见梁主君。”

声音如莺啼,又带着娇媚的尾音。

蓝冉的的确确是个绝色美人儿。

窈窕的身影隐在墨蓝色的纱之下,那双眸子眸色蓝色,眼尾的勾带着浅浅的红,微微一笑便流露出万种风情。

一曲南昭自创的西域破魂舞,艳惊四座。

蓝冉的眸子得意地一一扫过座上赞叹不绝的皇亲国戚,最后落在一俊美至极、显出几分凌厉的男子身上,忍不住呆了呆。

似乎这边的声色犬马都与他无关,他只坐在那里一杯接一杯地饮酒。

他衣袍的纹路勾勒得若隐若现,杯中酒水顺着殷红的唇流落,滑过他凹陷的锁骨,隐没于衣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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