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板道:“或许杜念蓉之前在这里实习,正式入职的时候才会上照片墙。许多单位就是这样。虽然半年的实习期长了点,也不是没有。”
只是这样的话,警方又怎么查不出她的行踪。
王老板似乎是看出我的想法,“这家公司很奇怪,你知道当时他们提出租赁这一层的时候,度假村的主管很吃惊。因为实在想不通这些人的目的。他们的经理是个很有气质的年轻男人,租金什么的没有还价,动手将楼上简单装修了下就住进去了。很奇怪的是,他们吃住都在楼上,每日的伙食是跟我们搭伙的,交点钱我们这里的厨房把饭给他们送过去。除了年轻男人,没有任何人下楼走动。”
他一面说着一面走到了癸字房。
隔壁就是那间没有门牌的房间。
“这件怎么没有门牌号?你刚进去了吗?”他指着无字房问。
“没有。”我将自己的感受说了出来。
王老板回头看我一眼,“说不定关键就在里面,你应该进去看看的。”
可我总觉得这样贸然进去太危险了。“再等等吧。”
“你这样子还想查清楚事实?”王老板撇嘴冷笑。
他这个样子有些奇怪。
王老板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对我道:“说来也巧,我这两天才请朋友们帮我打听这里的事情,就有了回信。他是听曾经在这里工作的员工讲的。”
“那名员工姓周,是行政部的主管,就在底下的三楼工作。虽然工期暂停,可是大部分的物资还有很多文件在这里,他算是留守的工作人员吧。在九月的一天晚上,夜里下大暴雨,电线被刮断了。整个园区都一片黑暗。行政楼距离宿舍还有段不小距离,他便想着在行政楼凑合过夜。等到夜里十二点多的时候,他忽然听到一阵阵尖利的女人叫声,就是从这四楼传来的。”
“四楼被租赁出去之后,一直很神秘。周姓员工也曾和同时讨论过,他们甚至怀疑四楼是什么非法窝点。可是大半夜听到凄厉的女人叫声,还是很不同寻常的。好奇害死猫,如果那人没有选择上楼,或许他的人生会截然不同。可是他选错了路,一步错不不错。周姓员工就这么拿着手电,来到了四楼。那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原本都会锁好的四楼铁门竟然没有上锁。”
“周姓员工站在楼梯口,听着里面房间里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声。可是整个楼道都是安静的,这家公司的其他人竟然没有一个出来。周姓员工记得晚上还有人送饭,仍旧是十一份晚饭,不多不少。又是大晚上,又是打雷下雨,总不能他们全都离开了?周姓员工按捺不住好奇,走进了四楼楼道,一直走到这间房门前。在这里,他看到了毕生难忘的情形。”
“一个女人躺在一张床上,肚子鼓起,似乎正在生产。来租房子的那个年轻男子就站在床的旁边冷静地看着她。会在这里生产,已经足够奇怪了,更加奇怪的是,那个女人的肌肤。最开始的时候,她的肌肤仍是光洁滑嫩的,毕竟看上只有二十岁出头,最青春无敌的年纪。可是短短几分钟,她的皮肤就像是失了水分的鲜花一样枯萎起来,变得粗糙、干瘪,皱纹横生。短短的几分钟,她就已经苍老的不成样子。而她的肚子则越来越鼓,很快从肚皮内伸出一双小手来,就那么生生撕裂他母亲的肚皮爬了出来。”
“周姓员工吓得全身发软,想要跑走,却一点力气都没有。直到孩子从女人的身体里彻底爬出来,被年轻男子抱走,他才回过神来。而那个女人,就好像被抽走了全身的菁华,只剩下一张皮和一副骨架在床上。眼见青年出来,他急忙转身,却忽然摔倒在地上,一抬头,就看到了青年的脸!”
最后几个字,王老板忽然提高了声音,把我吓得不轻。他则哈哈大笑起来。
“不对啊,这人还活着么?”
这么诡异的事情,被发现肯定活不了吧?
“开个玩笑啊,哈哈哈,吓你一跳吧。”
我确实被吓得一身冷汗,忍不住在心里骂他神经病。在这种地方将鬼故事,他能平安长大真是奇迹。
“这里到底怎么回事啊?你说的有几句真话?”
王老板朝没有门派的房间走了两步,嘴里说这:“别着急嘛,我慢慢给你说……咦,我怎么走不动了,你来试试?”
我越看越觉得他有点古怪,举手投足之间并不像是王老板。
之前王老板把背包给我丢进来,里面还有瓶鸡血。我怀疑他可能被人上身,泼点鸡血或许能有效。
不过我还是得谨慎些,千万不能打草惊蛇。
我听了王老板的话,走过去他的位置,却没有他说的情况,再往前走了两步,我却真的是走不动了。
距离房门只有一步之遥,我却像是撞在了一堵墙上,顿时脸色也难看起来。
王老板站在我身后,我有些紧张,想要翻翻背包里东西。没想到掉出来一块小小的化妆镜。
他没事给包里装镜子干什么?
我将镜子捡起来,无意中目光掠过镜面,差点将镜子丢掉。
小小的镜中挤了五个人。
不对,是映照出了五个人,就在我的面前,挡在了门前。将门口堵得死死的。
我抓着镜子,整个人都要吓晕过去。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我马上就要疯了。
虽然只看了一眼,但我看的分明,在我面前的一共是五个女人,每一个都很年轻。她们的手和脚被钉在门板上,窄小的空间有限,肩膀叠着肩膀,整个身体像是被硬塞进一个狭小空间一般,被叠地奇形怪状。每个人的目光呆滞又怨毒。
我紧紧攥着手里的镜子,不敢再看上一眼。就连面前的空气都让人惊悚,连连后退。直接撞在王老板的身上。
“兄弟,这是怎么了?”
这绝不是王老板,王老板只会叫我小杨。他从第一次见我就没有称呼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