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魏家走私盐?”郑婉略微有些吃惊。
秋乞点了点头,“这事已经传遍了。整个京都城的人大概不知道的也没几个了。”
“这事怎么到了暴露的时候我们才知道?”郑婉心下不由有些不满,按说,自己设立的情报网不该如何不堪一击,难道真的是自己太无能了。
秋乞咬了咬唇,连忙跪下,行了跪拜之礼,“是奴婢失职了,尽欢楼其实已经记录在册,只是,盐引受贿的事一直都存在,而且走私盐向来屡禁不止,走私又涉及的都是皇亲贵族,如果朝廷财政没那么紧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所以并没有太当回事。若小姐要责罚,秋乞绝无怨言。”
郑婉的手指轻轻敲打着书桌,“起来吧。以后所有记录我都要一一过目。”
“诺。”秋乞站起身。
“魏家是皇太后的母族,那皇太后知晓了吗?”
“知道了,为了这事,皇太后竟气晕过去了。太医令那派了好几个疾医候着。”
“走私盐?”
“盐的交易都是需要盐引的,而这个向来是官府把控,但是盐的利润实在是非常可观,所以很多皇亲贵族都会为了它走而挺险。”
“秋乞,这真是冬日里的第一把火。”郑婉微眯着眼睛,如同一只猫一般,“有趣!有趣的很!”
“小姐,秋乞大胆一言。”
“说。”
“静王殿下选妃是皇太后之意。而最后一场比试是棋,主考官是秦阴若公主。众所周知,公主的棋艺在整个京都城都是数一数二的,想来,在贵女中应该是无人可敌,所以她要评判谁赢都是她能说了算的,这样的安排甚是微妙,而此时,皇太后的母族出了事,就更让人怀疑了,毕竟这事存在可不是一朝一夕的,却在此时出事,想来幕后之人与皇太后那边并不友好。”
“啪啪啪。”郑婉鼓起掌,“分析的很好。”
秋乞脸上不由泛出一丝红色,嘴角不由自主的微微上扬。
“此事是谁去查?”
“大司农白弦知白大人!”秋乞顿了顿,“小姐,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郑婉一个抬眼扫过秋乞,“何时学会这种班门弄斧之话。”
“是奴婢唐突了,下次奴婢不敢了。”秋乞有些懊恼。
“行了。说吧。”
“白弦知大人年轻的时候有段风流韵事,广为流传。”秋乞偷偷观察郑婉的神情,发现无恙继续说了下去,“他与一勾栏女子相爱,结果被家人发现,被关了整整三年,三年之后,他娶了官家小姐才恢复了自由身,也断了这一段孽缘。”
“你说这一段是何意思?他与谁相爱与,那勾栏女子是谁?”郑婉的语气突然变得很微妙。
“女子名唤悦惜。她,她同嫂三夫人是一个勾栏的。”
郑婉手指不自觉的微微卷起,“现在那女子呢?”
“白大人娶妻以后没多久,她就过世了。我们在城郊外找到一个悦惜的墓碑,但不确定是否是那女子的。不过每年女子忌日的那日,三夫人定是要出门的。而白大人第二日也会前去。所以,三夫人和白大人应该都是去祭拜她的。”
“那今年我就来会会这个白大人。大司农啊,可是掌管着天下财政赋税,若是得到他的帮助,那就是如虎添翼。”
“小姐,要亲自去吗?”
“这段时间给我好好搜查与他有关的消息,所有一切,事无巨细。”
“诺。”。
白弦知白大人,郑婉的眼里满是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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