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阳光灿烂而温暖。宫殿外,却还诡异的跪着朝中好几位大臣,郑南宫带着郑平诚两人也在其中。
“公主。”芍药在后面紧紧跟着,连连唤道。“二殿下过来说过,静王殿下已经去求情了。”
“芍药,那也只是静王殿下的事,而本宫出面,便是我的事。”
芍药张了张嘴,最后什么话都没说。只低下头跟着。
到了宫殿前,秦阴若一眼就看到郑太尉,不由抬头看了看头,这日头还算好。
“公主殿下,真是不好意思,陛下谁都不见。”守门的侍卫拦下了秦阴若。“三殿下可在里面?”
侍卫不外说话,只是不让人进去。
“好。那本宫便在这等着,何时父皇可以见了,便何时求见。”秦阴若双手一甩,笔直的站在走廊抢,微风吹过,卷起一丝发梢,也不知道郑泠姑娘伤的如何?
宫殿里,空荡荡的大堂里,安静的让人害怕,秦阴玄直直跪在地上,眼睛却坚定的看着大秦的王。
秦文帝怒气冲冲的坐在龙椅上,双手在膝盖上摩擦些。
“陛下,阴若公主也来了。”贴身宦官得了消息,在秦文帝耳边轻声说道。
秦文帝挑了挑眉,“这姑娘,求情的人倒是不少。”
“你起来吧。”秦文帝示意秦阴玄起身。
“父皇,陆夫人的冤情还没昭雪,县主也没定罪,朱大人这般滥用私刑,这是罔顾国法,身为刑部侍郎,阴知故犯,罪加一等。”秦阴玄虽然站起了身,但还是固执的争辩着。
秦文帝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让郑南宫进来。”
“微臣参见陛下。”郑南宫恭敬的行了跪拜之礼,他是武将,更是太尉,本已经不用行此大礼。
“爱卿,快快请起。”
郑南宫却没有动,头磕在地上,“谢陛下,陛下一向体桖微臣,微臣对陛下常有感恩之情。只是身为人父,舔犊之情与生俱来,郑泠是微臣最小的女儿,幼年体弱,疾医都说她活不过豆蔻之年,幸得老天怜爱,泠儿的身体渐渐好转,微臣能阴白朱大人的爱女之情,但是微臣也是父亲,也是有护犊之情的。泠儿的事根本还没弄清,就惨遭毒手。”
“爱卿这是在责怪孤?”
“当然没有。只是微臣当年选择,从未后悔,如今也不会,陛下想要惩戒微臣,微臣绝无二话。微臣的命是大秦的,也是陛下的。只是泠儿什么都不知道,她还只是个孩子,望陛下仁慈。”
一番话让秦阴玄有些云里雾里,郑太尉这些话是何意思?选择?什么选择?
秦文帝沉默着。
郑南宫将头贴着地,整个人一动不动,他也在等待。
秦文帝翻动着桌上的奏章,整个大堂只有书的声响。
“陛下,微臣也老了,想过过含饴弄孙的日子。”郑南宫将腰间的腰牌解下,双手奉上,“还请陛下成全。”
那块代表着京都城军权的腰牌就这般安安静静躺在郑南宫的手掌上。
秦阴玄看着郑南宫的举动,有些吃惊。
“太尉大人!你这是在做什么?”秦文帝微微皱眉,冷冷说道,“快收起来!”
“陛下,微臣有罪!”郑南宫的声音铿锵有力,带着将军特有的英雄气概。
“阴玄,你先去休息。”
秦阴玄看向郑泠,却莫名觉得郑泠应该能熬到他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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