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者的带领下,金鱼鱼ta们很快便到达了金家。
金家牌匾是用行书所书写,字体行云流水、洒脱潇洒,但也能从字迹的横勾撇捺中感受到书写者的霸气。
再加上流光溢彩的青鸟烘托,更平添了几分仙气,让这家一下子就与普通家族区分开来。
“好飘洒的字迹啊!”金鱼鱼忍不住感叹出声。
一身白衣的老者摸摸胡子嘿嘿的笑了起来,看起来颇为自得“那可是你爷爷写的,怎么样,有没有更崇拜爷爷几分。”
金鱼鱼双眼震惊的盯着面前看起来十分不正经的老者“这是爷爷写的吗,爷爷好厉害。”
老者哈哈大笑“我的乖乖孙女就是有眼光。”
“我也会。”
“嗯?!”金鱼鱼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突然出声的呆呆,似乎是没有理解他开口的原因。
“我说我也会。”呆呆以为金鱼鱼没有听见,又重复了一遍。
金鱼鱼平淡的“哦”了一声。
“比他好,我的。”
“哦,所以呢!”金鱼鱼只感觉他的话很让他摸不着头脑。
“你为什么不夸我。”
呆呆淡淡的开口,眼神却是异常认真,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金鱼鱼这才想起他还是在意识懵懂的小宝宝,敷衍的夸了句“你真棒。”
呆呆眉头一皱“你骗我,你刚刚笑了,这次没有。”
于是金鱼鱼只好打起精神,带着微笑一字一句的说“你真棒,呆呆。”
呆呆满意的抿嘴一笑,附和道“我知道,你也是。”
“快点进来啊,在门口傻站着干什么。”白衣老者转过身发现没有人,催促道。
金鱼鱼拉着呆呆小跑了过去。
“爷爷,怎么没有人呢,我记得我们家里应该有很多人才是。”
“那群忘恩负义的东西都跑了!”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金鱼鱼抬头,看见大堂内站着一位气势磅礴的中年男子。
他一张国字脸,眼神坚毅,鼻挺而正,唇长而厚,眼里带着红血丝,眉峰间褶皱堆积,一看就知道平日里不苟言笑。
穿着一身藏青色的盘兽纹云长袍,腰间一条银腰带,没有佩戴任何配饰,负手而立,不言不动已是威慑力十足,一看就是久处高位的上位者。
可是此人是谁?金鱼鱼完全没有印象。
“烈风,我可是把小鱼儿找回来了吧,我就说了小鱼儿最喜欢吃冰糖葫芦了,每次只要我买她就一定会出现。”
“父亲,你是不是又偷偷溜出去了。长安、长荣,扶父亲下去梳洗,至于鱼儿,过来坐,爹有话同你说。”
“我不去,我要陪着小鱼儿。”
金烈风一点也不慌,缓缓开口“今天中午加一条红烧罗鱼。”
“嘿嘿嘿,这还差不多,我去去就回啦,小鱼儿不要怕,爹爹欺负你了就告诉爷爷,我帮你揍他。”
爷爷活泼的声音从外面钻入金鱼鱼的耳朵,让她放松了不少。
呆呆抱着金鱼鱼落座,金鱼鱼尴尬的让他放下,呆呆一脸淡漠,只是重复着一句“你答应我的。”
金烈风眼神不喜,将手里的茶杯向呆呆丢了过去,呆呆看都没有看一眼的直接接住了茶杯,一滴未洒。
他这才将隐晦的偷窥改为光明正大的打量,毕竟谁好不容易看见自己的女儿回来了,她手里却牵着一个男人,都会立马注意到。
但是奇怪的是,他居然感受不到他的灵力波动。
只有三种人他才感受不到灵力波动,第一种,没有修行的普通人,没有修行灵力又何来波动,但他能稳稳接住他施了三分力道的茶杯,断然不可能是普通人。
第二种,身上佩戴有某种可以掩盖气息的珍宝,这个倒是有可能,并且他能姿态随意的接下茶杯,这么算至少也是一个玄灵等级的人了,年纪轻轻天赋还算不错。
第三种,修为高他三阶的人,但这怎么可能,他现在可是凝灵境五阶巅峰,已经算得上高手了。他才多大去,看起来顶多二十二,怎么可能有如此高深的修为。
于是他出言警告到“小子,你最好识趣的放开老夫的女儿,不然就别怪老夫为老不尊了。”
“你打不过我。”
呆呆捏着金鱼鱼的手淡淡的出言。
“什么!小儿莫要太过张狂。”
金鱼鱼看着一下子剑拔弩张的气氛,立刻不挣扎了,她真的怕自己刚刚找到的便宜老爹被呆呆一拳揍伤。
毕竟呆呆这人好像不懂什么叫尊老爱幼,对他而言,就只有打不打的过。
“爹、爹,您别动气,您还是先告诉我一下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吧。”
金烈风看着乖女儿对那个狂傲的小子的触碰没有一点反感,心里酸溜溜的,养了十多年的女儿失踪了一次就被猪拱了。
但他还是分的清事情的轻重缓急,于是将事情娓娓道来。
“事情要从十日前说起,那日你向往常一样去父亲的房间让父亲给你解疑答惑。
结果再你走后父亲突然出现在练武场把我叫到书房,告诉我你失踪了,家里的这个金鱼鱼并不是你。
我问父亲判断的缘由,父亲只说是一种秘法,我其实是不大相信的,毕竟陪在我身边十多年的女儿我会认不出来吗?
但父亲让我派人监视我还是照做了,毕竟父亲也不是个无端放矢之人。但是我发现你的作息和以往一模一样,只是少了外出捕妖。
便也慢慢的撤了监视,直到五日前父亲突然变得有些疯疯癫癫的我才察觉到不对,但那个时候为时已晚。
那个假装你的女人不见了,还盗走了珍宝阁里的各种药材、秘籍、玄晶,我立刻向外发出通缉令。
谁知道一下子又来了很多其他家族的人,说那个假扮你的女人去ta们家族借了很多珍贵的东西,让我们赔偿。
我不理ta们,ta们就天天在外面吵吵嚷嚷,将事情闹得人尽皆知,最后我只能拿出我私库的东西去赔偿,却还是杯水车薪。
弟子长老害怕牵连自己大多数都跑了,只有几个忠心的还留了下来,你娘也忧心你的安慰而整日以泪洗面,我劝了好久才让她歇下去。
而且,就在你回来的前一天,ta们刚刚给我们下了战帖,说输了就用我们的族地抵债。
鱼儿,对不起,是爹和娘没有用,连哪个是真的你都分不清,其实我一直想推脱责任。
就说都是那个女人的伪装术太逼真,气息神态全部都拿捏的很准,但是爹爹知道,这都不是借口,你是我们养了十多年的孩子啊,我们怎么可以认不出来。
甚至于…甚至于在父亲提出来的时候还觉得是父亲搞错了。
鱼儿,爹爹对不起你,我枉为人父啊。”
金鱼鱼其实对金家没有多大的感触,可能是因为她没有记忆的原因,但他看见一个坚毅的汉子失声痛哭的样子,并且那个汉子还是自己的爹。
也是忍不住湿了眼眶,她不住的安慰“没关系的,爹爹没关系的,鱼儿现在不是回来了吗?我们一起承受好不好。”
“金烈风!我听说你的败家女儿回来了,要是你将她抵给我家,我们两家之间的账就一笔勾销。”
金烈风听见这声音才想起金鱼鱼回来是没有隐藏的,他刚刚开心愧疚交织没有注意。
这下糟了,所有人都知道真正的金鱼鱼回来了,并且丹田还被毁了。
要知道以往倾慕金鱼鱼的人在上饶可是数不胜数啊,毕竟资质极好,样貌又漂亮。
虽然她现在丹田已毁,但是她以前资质极好是事实,所以肯定会有许多人强迫金鱼鱼为ta们家族生下优秀的下一代。
金烈风当机立断,递给她一块令牌。
“鱼儿,我去堵住ta们,你现在赶快去书房的密道,那里有一道阵法,离开这里,带着令牌去铃兰找一个叫林华西的老头,不要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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