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这样做?!”
嘭!
“你是从哪里搞到核弹的?!”
嘭!
“回答我!”
每问一个问题,普莱斯直接一拳就抡上去,甚至都没给阿拉萨德回答的时间。
被绑在椅子上的阿拉萨德,仿佛普莱斯专属的练拳用人肉沙包,被“钱队之铁拳”一顿猛揍。
而站在谷仓内的陆齐等人,则是冷眼旁观,静静地看着普莱斯暴力审问的过程。
很显然,像阿拉萨德这种人,是什么都不会说的。除非像普莱斯这样的人,把他揍出翔,他可能才会开口。
事实也是如此。
其实,在普莱斯不断狠揍阿拉萨德的时候,阿拉萨德已经顶不住酷刑,说出了“扎卡耶夫”的名字。
只是,普莱斯故意装作没听懂阿拉伯语的样子,趁机给这个害得三万名士兵阵亡的混蛋,一些教训罢了
眼看着普莱斯掏出一截绳索,圈住阿拉萨德的脖子,准备给他某种窒息升天的感觉时,一个被遗弃在地上的私人手机,突然“铃铃铃”地响了起来。
陆齐捡起手机,看着来电显示的不知名号码,随即向普莱斯扬了扬,提醒道:
“长官,是他的手机。”
闻言,普莱斯随手松开绳索,接住了陆齐扔来的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虽然听不到电话另一头在说什么,但是,陆齐从普莱斯逐渐严肃的表情上,就可以知道,来电人,正是一切的幕后黑手——扎卡耶夫!
不知道说了什么,才接听电话没多久,普莱斯就一言不发地随手摔掉了手机。
见状,陆齐双眼微微一凝,紧紧盯住普莱斯,生怕这位老大哥二话不说,拔枪给阿拉萨德来上一枪。
值得庆幸的是,陆齐所设想的最坏情况,并没有出现。
或许是早已知道扎卡耶夫在背后搞鬼,普莱斯并没有像在游戏中那样,一怒之下,一枪崩掉了阿拉萨德。
普莱斯也非常明白,活着的阿拉萨德,比死掉的阿拉萨德,更有价值
“长官,电话里,是谁?”
瞥了一眼陆齐,普莱斯不由抿了抿嘴唇,才用略显缅怀的低沉嗓音,说道:
“扎卡耶夫伊姆兰扎卡耶夫!”
“他是谁?”
没等普莱斯回答肥皂的这个问题,众人的无线电中,忽然传来一副男性嗓音:
“这里是炮座,大鸟已经在路上,还有三分钟抵达预定降落区,完毕。”
“收到。”
指了指奄奄一息的阿拉萨德,普莱斯表情意味深长,说道:
“把他带回去,你们很快就会知道,扎卡耶夫到底是谁”
。。。
在撤离的h-46运输直升机上,普莱斯点燃了雪茄,跟b小队的三人,讲述了自己与扎卡耶夫的那一段往事:
十五年前。
当时还是中尉的普莱斯,接到了一个特别的任务,那就是潜入乌克兰普里皮亚季的切尔诺贝利,暗杀一名叫做“扎卡耶夫”的人。
根据情报显示,这个名叫“扎卡耶夫”的毛子,打算将切尔诺贝利的放射性燃料棒以及珍贵的铀等核原料,拿到黑市上出售,以获取丰厚的利润。
为了阻止这样的行为,英伦政府自二战以来,首次授权了暗杀命令。
于是,普莱斯在长官麦克米兰上尉的带领下,潜入了切尔诺贝利,并对正在进行核交易的扎卡耶夫,成功实施了狙击。
在撤离途中,麦克米兰还被普莱斯击落的直升机,砸伤了腿部,从此退下一线部队,转向后方指挥。
普莱斯本以为,自己的那一枪,将那个混蛋送下了地狱。
但是,事实上,扎卡耶夫并没有死,只是断了一根胳膊而已。
而上次行动撤退时,经由陆齐的提醒,以及尼古莱的情报,普莱斯才知道,原来扎卡耶夫没死!
而且还成为了毛国极端分子的领袖,臭名远扬的天启四骑士之首!
“呼”
将肺部的烟雾缓缓吐出,坐在陆齐等人对面座位上的普莱斯,双指夹着雪茄,轻轻一抖,继续说道:
“根据情报分析,无论是出售核弹,还是引爆核弹的计划,全都是扎卡耶夫指使的。”
“搞了半天,幕后黑手不是阿拉萨德,而是扎卡耶夫。”
摘下鸭舌帽,挠了挠被压得有些乱糟糟的头发,盖茨随口说道:“啧啧啧,如果米国人知道这个的话,肯定会气得把情报部门的人员,全部都解雇了”
闻言,普莱斯出言解释道:
“他们并不是不知道这件事里,有扎卡耶夫的影子。只是,米国人太自大了,也太盲目相信自己的军队”
瞥了瞥不远处,被两名sas队员守卫着,戴着黑色头罩的阿拉萨德,肥皂不由出声问道:
“那接下来怎么办?”
“阿拉萨德会在汉堡接受审讯,将他跟扎卡耶夫的一切狗屎勾当,全都说出来。米国人也会知道,到底应该找谁复仇”
说到这里,普莱斯不由转头看向沉思中的陆齐,说道
“a,这次你干得不错。你的猜测,很大程度上,为我们提供了珍贵的情报。”
听到普莱斯的赞扬,陆齐脸上并无喜色,只是无奈一笑,幽幽地说道:“可是,这些珍贵的情报,还是没能让白宫的那些混蛋政客,放弃让三万士兵去送死的愚蠢决策”
即便知道自己无力改变三万名米军士兵阵亡的命运,但是,陆齐依旧心有不甘。
闻言,盖茨与肥皂,也都不由脸色一肃,不约而同地想起了在中东牺牲的那些士兵与平民
一阵肃穆的沉默,随之降临。
而最终,打破沉默的,还是普莱斯的话语:
“我们是士兵,士兵的使命,是服从命令。政治是我们不能触及的东西。但战争,才是我们的归属。”
“我们无法决定政治的走向,也不能成为战场上的焦点。”
“但是,当时机来临,我们也拥有那些呆在办公室里的政客所没有的机会,那就是亲手捍卫和平的权利!”
当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自己的身上时,普莱斯深吸了一口雪茄,在缓缓吐出的云雾间,言语间充满了毋庸置疑:
“阿拉萨德是第一个试图破坏和平的阴谋家,但绝对不是最后一个!”
“不要忘了,扎卡耶夫,还在等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