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禾红着脸,把刚刚听说的有关清风观的独家清风香的传闻,低声说给了自己娘听。
李大娘听完恨不得将头埋进地里,她终于是看懂了周围人为什么用异样的目光看自己了。
“白莲我对你这么掏心掏肺的好,你不仅设计陷害我儿承儿,还和这胡郎中行这苟且之事,你的心难道是石头做的吗?”
李道然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站起身,对着白莲就拳打脚踢起来。
他好恨,他真的好恨啊!
要不是为了给白莲应有的名分,他也不会在结发妻子重病的那些年,冷漠处理。
为了这么一个不值当的女人,他伤害了一个最爱他的女人。
“大哥你可别把人给打死了,到时候受连累的还是我们李家!反正白莲做的这事有违妇德,我们大可以把她交给村里的里正,到时候将这对……男女沉塘了便是!”
李秀禾急忙劝阻道,她现在心里也对白莲恨之入骨,因为这个女人差点要了她侄子的性命,但她还是保有一丝理智的。
李道然浑然不觉自己妹妹说的话,他现在心里滔天的恨意无法宣泄,反而更是加重了脚上的力道。
白莲虽然极力想要护住自己最脆弱的腹部,但是仍然是忍受不了这等疼痛,只见她下身流出了鲜血,像是夏日里绽放的野蔷薇鲜丽夺目。
“你这个疯子,她现在还坏了你的孩子,你竟然还这么对她!”
胡郎中用尽身上的力气,拼命地挪动身体爬到白莲的身边,想要替自己心爱的女人挡住这拳打脚踢。
李道然被胡郎中说的话怔住了,过了几秒后反应过来惨笑道“事到如今了,我竟然……我竟然还怀有希望,哈哈哈……哈哈哈,我真的是糊涂到家了!”
李道然笑的快喘不过气来,然后眼神中闪过一丝毒辣的狠绝“既然你想保护她,那我今天就让你们这对狗男女命丧黄泉!等你们死后,我再把你们的峰儿一起送过来陪葬!哈哈哈哈!”
“呜呜呜,哇哇哇!”
一边的峰儿只是一个三岁多的小娃娃,他不明白爹为何要打娘,为什么要啥他,哭的惊天动地。
“你敢!峰儿是无辜的!你这么做是在杀人!是要坐牢砍头的!”
胡郎中气愤的胡子都在颤抖,他死不足惜但是峰儿实在是无辜的。
“我为什么不敢,我二弟就是县太爷,有执掌人生死大权,你们这些个草民算的了什么东西!”
李道然越说越兴奋,眸子变得猩红凌厉,脚上踩踏的动作也更加的大力。
沈榕儿皱眉,如果任凭事态继续发展下去,估计李家是要倒大霉的。
“得罪了,李地主。”
顾不上这么多了,沈榕儿身影迅速,给发疯入魔的李道然点了死穴。
李道然怒目圆睁,不得动弹,保持着一只脚高抬,另一只聊顿地的动作,就那么四平八稳地站在那儿吹胡子瞪眼。
“李地主我知道你被小妾戴了绿帽子心里难受,但是做事你不能只考虑自己,你要是真的杀人入狱了,你这一大家子的人怎么办?保不齐还会连累你那做县太爷的弟弟。”
沈榕儿咋舌,说的是头头在理。
“世间哪有什么爱情,纯粹是生殖冲动。”
沈榕儿说这话的时候,眼光悲悯地看向瘫软在地上的白莲和胡郎中。
“你以为你们两人之间就是所谓的爱情吗?要是真的是纯粹无暇的爱,你们大可以在东窗事发之前远走高飞就可,还要这么掩人耳目地藏匿在这李家,胆战心惊地偷野味有意思吗?
你们待在这李家的目的无非是为了当李家的吸血虫,慢慢转移在李家搜刮来的财产罢了!这过日子嘛光有些情情爱爱也不行的呀,还得有油米柴盐酱醋茶是不?”
胡郎中恼羞成怒地道“你不过是个十几岁的黄口小儿毛还没长齐,你懂什么是爱?什么是情?我和白莲是真心相爱的,这件事不需要你在这里挑拨离间!”
沈榕儿笑着摇头道“胡郎中你敢说你喜欢白莲不是因为她胸大屁股大?白莲你敢说你喜欢这胡郎中不是因为他年轻力气大?
你们两个只不过是感情和的空虚者,互相取暖罢了,别把这说成爱情,你们两个不过是生理上的各取所需罢了!”
“对了还有一点我要补充下,不要通过一个人的年纪来评判他的本事,有的人就算活到了七老八十,也不过是这世间的行尸走肉而已。”
沈榕儿歪嘴笑道,今天上的思想政治课好像有点过多了“你们几个快去拿绳子来把这二人绑起来,算着时间他们身上的清心香之毒快要解开了。”
李秀禾看下人没有动弹大喝道“还不快去!”
李家下人得到了小姐的命令,赶紧找绳子行动了起来。
一边的李大娘听到沈榕儿这么直白露骨的话,听的是脸更红了“你这丫头说出这话,怎么地一点都不知道害臊呢!”
沈榕儿扬了扬眉转向李大娘,笑着回道“这偷情的人又不是我,我要害臊干嘛?”
这话直接一语双关。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沈丫头!”
李大娘本就心中有鬼,被沈榕儿这么一怼,感觉刚刚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李大娘待会儿你不但发现我眼尖嘴利,我还会治病救人呢!”
沈榕儿一边笑着说道一边走向了李承,刚刚看到沙漏计时器时间到了,是时候给这孩子解开死穴了。
李承被解开死穴后,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我肚子疼!我肚子好疼啊!奶奶,姑妈我肚子要疼死啦!”
“沈丫头你到底对我乖孙儿做了什么?我孙子但凡出任何意外我今天就把你送进县衙,让你牢底坐穿!”
李大娘身上的清心香之毒慢慢缓解,说话的中气十足。
李秀禾担忧地看向了沈榕儿问道“娘啊你就别捣乱了!榕宝儿你快点想想办法啊,这孩子肚子疼的厉害,我看着心疼呢!”
沈榕儿故意笑而不语,把李大娘气的够呛却又有怒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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