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了,我先下马,你别着急。”
邹云淡淡的声音从耳畔传来,沈榕儿从睡梦中惊醒,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个到家了的家指的是谁的家。
“这儿是哪儿?你的家?”沈榕儿抹了一把嘴角的哈喇子问道。
邹云方才在骑马,还没注意到沈榕儿的睡相,这个时候看到她不拘小节的模样,蹙眉道“对啊我家,水池在那边,你可以先去洗把脸。”
沈榕儿这才意识到擦口水的行为甚是不妥,也不顾这儿是邹云的家了,先维持个人形象比较重要。
冲到了小水池边,沈榕儿就胡乱地抹了一把水洗脸,还不忘用池水当镜子,理了理弄乱的头发。
“云哥哥,你怎么才回来呀,你看我给你带来了最爱吃的茉莉饼,你快尝尝。”
沈榕儿还在低头洗脸,就听到了甜腻腻的娇嗔,她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看到了上次来自己摊子无理取闹的张小妹。
张小妹手里端着一碟子脆饼,欣喜地跑到邹云的身边,娇俏的脸上全部都是兴奋和爱慕,扯了扯邹云的衣袖,样子害羞极了。
“我先去洗手。”邹云轻轻甩开张小妹的手,淡淡回了句,就径直走到了沈榕儿的身边洗手。
张小妹刚刚满心满眼全部都是邹云,这个时候目光追随着他才看到了站在水池边上的沈榕儿。
“沈榕儿你怎么在这里?谁允许你来云哥哥家里的?你们又不熟,你不会是因为被韩元哥退亲所以故意死缠烂打云哥哥,这么着急八荒地寻找下家吧?”
张小妹看到沈榕儿就气不打一处来,她刚刚还柔情蜜意、小鸟依人的样子瞬间破功,变成了喋喋不休的老妈子。
沈榕儿被张小妹这么言语攻击,反而是激起了胜负欲,看到邹云此刻就在自己的身边,便故意拽起他的胳膊,仰头甜甜地对视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庞。
“我怎么来这儿的,当然是云哥哥带我来的,你看到那匹白马了吗,刚刚呀云哥哥抱着我一路飞驰过来,我现在小心脏呀还噗噗乱跳呢!关羽跑的实在太快了呢!”
沈榕儿轻轻地拽着邹云的胳膊,朝着张小妹炫耀地说道,她看到对方的脸快要气歪了心里很是舒服。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比三倍奉还!
这个就是沈榕儿的做事法则。
她现在是有淘宝系统傍身的宿主大人,有啥需要慌的?何必忍气吞声呢!
张小妹看到沈榕儿的手竟然攀上了邹云的胳膊,关键是邹云竟然默认了也不甩开,要知道她以前这么做的话早就被甩开晾在一边了。
而且沈榕儿刚刚竟然说自己和邹云一起骑马!那可是云哥哥最珍爱的关羽啊,平时都不让人摸一下的,怎么可能会让这个胖丫头骑?还是两个人一起骑马!
张小妹气的牙齿轻颤,怒道“你胡说!云哥哥最爱的马怎么可能会让你个胖丫头骑,云哥哥你还不赶快甩开她,她光天化日之下胡说八道,毁你名节,你赶快把她赶出去!”
“榕儿没胡说,关羽很喜欢她,我也很喜欢她,我们的确一起骑马回来的。”邹云伸手,抓住沈榕儿的手,将其轻轻握在手中。
他竟然叫她榕儿?
还说喜欢她?
这回惊讶的不止是张小妹了,沈榕儿也是大吃一惊,她刚刚那么做就是为了故意气张小妹,这个邹云怎么还添油加醋了?
难不成邹云带自己回家的目的就是为了演戏?故意气走张小妹这个缠人精?
但是可以演戏的姑娘那么多,他邹云完全可以找个身材纤细,长相甜美的,找她这个五大三粗的也不是太合适吧。
感受到手心传来的温度,沈榕儿感觉自己头脑乱极了。
张小妹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眼眶瞬间红透,手里的碟子掉落在地上,茉莉饼散了一地。
她呜咽地嚎啕大哭,奔向了里屋。
这波操作实属把沈榕儿秀到了,你发现自己的心上人心有所属,你就离开人家家里啊,还朝着人屋里跑啥跑。
“哎人都进去了,你手是不是可以放开了,你这么握着我手心容易出汗不舒服。”沈榕儿不自觉地想要抽出自己的手。
“凶猛的还在后面,做戏就要做全套,且先等着。”邹云淡淡地说道,丝毫没有想要放手的意思。
“什么沈榕儿李榕儿的狐狸精,都给我起开!在邹家我说了算,还能无法无天不成!”
人未到,声已远。
一个身材彪悍的农家妇女从里屋走了出来,她长得很凶,眉眼吊着,这种眉眼长相的人脸上没有表情的时候就跟动怒了一样,更何况此刻她还一脸怒气。
妇人身后跟着哭的委屈巴巴的张小妹,正在一抽一搭地像个小尾巴跟着她。
邹母看到沈榕儿长得胖,从上到下打量了几发,觉得她配不上狐狸精这个称呼,蔑视的眼神中又夹带着几分戏谑。
“刚刚听小妹这么说还以为哪里来的狐狸精,原来是只肥硕的母大虫啊,这中间怕不是有什么误会吧?云儿,这个胖丫头是谁?”邹母半笑半恼地责问邹云。
沈榕儿听到这孙金梅这么说,猜到几分,估计这就是邹云的娘。
什么什么,竟然说她是母大虫,连狐狸精这个称呼都不配?
沈榕儿顿时三天不吃饭的要减肥的决心又更重了几分。
“娘,她叫沈榕儿,是儿子中意的姑娘,并不是什么母大虫,请注意你的言辞,我不希望再听到诸如此类的言论。”邹云拉着沈榕儿的手,从邹母的身边路过,冷漠的连一个眼神都不给。
中意的姑娘?
沈榕儿觉得自己一头雾水,这个戏似乎演的有点过了,邹云对他娘的态度就和对张小妹的态度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虽然她也觉得邹母这个人不好相处。
“云儿,你到底是我的儿子,最近几个月好生奇怪,为何与为娘的这么疏离?难不成都是因为这个沈榕儿?是她在你耳边说了娘的坏话?”
邹母痛心疾首道,想要过去拉住邹云,却被对方巧妙地躲避开来,自己险些一个踉跄撞到门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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