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打牌的锤哥发现刀疤去了那么久还没回来,一拍脑袋道“走去看看刀疤!后院一点动静都没,刚刚老子右眼皮一直跳的厉害,该不会出啥幺蛾子吧!”
一众小弟跟随着锤哥向后院跑去,隔着老远就看到了站在院子里活动筋骨的沈榕儿。
“胖丫头,那个郡主呢?”锤哥下意识的问道。
见沈榕儿不理不睬,继续运动筋骨,一副背水一战的模样,便叮嘱左右道“给我上去抓住她!”
左右小弟根本就没把这小胖丫头给放在眼里,早就跃跃欲试了,听到自家老大这一声喝令,便冲了上去。
一秒之内,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就被沈榕儿一个飞旋腿,踢得撞到了墙上。
“锤哥,这个胖丫头力气可大得很……你……们小心。”躺在地上的小弟有气无力地喊道。
“没用的东西!”锤哥愤愤然吐了一口吐沫,便摩拳擦掌地向沈榕儿扑去。
他就不信了,他这么高大的身材板,就是压也能将沈榕儿压趴下去!
沈榕儿看着如狗熊一般的锤哥,心里没有引起一丝的波澜,只是轻轻一个拽胳膊的姿势,便将来者甩到了墙壁上。
锤哥不敢置信看着自己强壮的身体,此刻就像一个破布娃娃般被无情地砸在墙壁中,形成了一个深深的人坑。
“你们一起上吧,别浪费时间。”沈榕儿朝着对面方向一众匪徒勾了勾指头,眼神尽是戏谑和轻蔑。
开什么玩笑!
她刚刚发现西海龙珠被卖,两万淘金币入账,新系统任务奖励了一颗大力丸。
虽然这颗大力丸的功效是暂时的,只能维持一个小时的时间,但是对付这些个游匪毛贼,倒是绰绰有余。
“我去,胖丫头你怕是个妖怪吧!”锤哥摸了摸自己被砸的很疼的屁股,看向沈榕儿的眼神里不禁夹带着恐惧和无能的狂怒。
“好狗不拦道,怕就滚远点儿!”沈榕儿想到了电影里面的狠人,说话都带刀子的那种。
就在沈榕儿得意地想着自己就要转危为安的时候,院子口大门外停了一批人马。
坐在枣红色骏马身上的男人身高马大似长臂猿,宽厚的背,立体的五官,深邃的眼窝。
男人不急着下马,而是视线透过沈榕儿的身后,看到一群躺在地上呀呀叫唤的汉子,然后目光中才带着戏谑和探究地望向了沈榕儿。
沈榕儿被这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看的后背有些发凉,她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男人。
是在拍卖会上!
那个和赵长宁争夺西海龙珠的男人,林仲越。
他怎么会在这里?
除非,这次的绑架本就是他谋划的!
沈榕儿倒吸一口凉气,果真这件事的起因还是和西海龙珠脱不了干系。
林仲越弯腰下马,他拍了拍身上被露水沾湿的长袍,不满地皱眉道“中原的雨就跟中原的人一样,又讨厌又麻烦!”
沈榕儿讨厌这种阴阳怪气的人,同时心里暗自疑问,难不成这个林仲越还不是中原人?
“胖丫头,你有点东西我很欣赏你,但是和我做对的人都没好果子吃!”林仲越一边摩拳擦掌一边摇头活络筋骨。
沈榕儿不知为什么会不自觉地后退数步,可能是一种常年积累下来的血腥之气,总觉得眼前这人身上有种无形的压力让她胆寒。
“我听不懂你在讲什么,我又不认识你,何来的和你作对?”
沈榕儿想着装傻装愣,能拖延一时是一时,说不定赵长宁已经带领救兵在来的路上了。
“你自己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林仲越靠近沈榕儿,突然一个低身回旋踢。
沈榕儿万万没想到林仲越竟然会搞突袭,这人长得人高马大的,怎么就尽喜欢使阴招呢?
林仲越看到沈榕儿被自己绊倒,勾起了嘴角压低声音道“胖丫头你是斗不过我的!因为我曾经和你一样力大无穷。”
林仲越想起了自己小时候被师傅打败的场景,师傅告诉了自己怎么巧妙地四两拨千斤。
记忆中的那个瘦小孱弱的男人沙哑着嗓音说的话。
第一你不是和他比力气,要用巧劲,尽量近身。
第二身法要灵活,防止被抓的同时降低重心。
第三破坏他的重心,瞬间发力,把他摔倒。
林仲越曾经在这上面吃过大亏,所以自然牢记这些规则。
沈榕儿吃了一亏后更加小心谨慎,留意对方的一招一式,但是令她奇怪的是,林仲越总是能够出其不意地放低重心去攻破她的重心。
沈榕儿被林仲越三番五次地绊倒摔地上,她逐渐失去了耐心,觉得自己怕是在劫难逃了。
果真如她所料,林仲越不但会巧妙地打破沈榕儿的身体平衡,而且力气也不小,在沈榕儿失去平衡的时候,前者下手极重,可以说做到了招招致命的狠厉。
“噗!”
沈榕儿捂住疼痛的心口,身体终于破防了,她吐了一口鲜血。
“现在说出赵长宁在哪儿,我可以考虑不杀你。”林仲越由上而下地俯视着躺在地上大口喘气的沈榕儿,他想当然认为西海龙珠是在赵长宁那儿。
而且听了锤子几个手下的话,这赵长宁半个小时之前还在小屋中,这会儿应该不会跑的太远。
“赵长宁是郡主,现在当然在她的郡主府咯!这么简单地问题还要来问我,你是不是傻?”沈榕儿啐了一口血水,丝毫不胆怯地回怼了过去。
郡主能跑到哪里去,当然是去郡主府咯!
沈榕儿的回答天衣无缝,却把七尺大汉林仲越气得够呛,他如果能堂而皇之地去郡主府劫人,就不会在这浪费时间了。
要知道郡主府重兵把守,他林仲越怎么可能去自投罗网。
“赵长宁都扔下你跑了,你还死乞白赖地给人家保密,我真觉得你们中原人有做狗的天赋!”
林仲越怒道,一脚踩上了沈榕儿的手,不忘恶狠狠地来回摩擦几遍。
既然这颗棋子没有利用的价值,还不如杀了算了,眼不见心不烦。
林仲越的眼神里升腾出阵阵杀意,踩在沈榕儿手上的脚的力道也更重了几分。
沈榕儿痛的差点晕过去,她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死亡距离自己是这么的近。
“你怎么确定我是为赵长宁做狗,而不是她在被我利用呢?”沈榕儿惨笑道“反正我就是一介草民死了也没啥大不了的,但是西海龙珠只有一颗,我看你就算翻遍整个洛城也是于事无补!”
林仲越听到这话,气愤地脸都扭曲了,有朝一日他竟然会被一个十四五岁的姑娘把玩于手心中。
既然沈榕儿说自己知道,那他就不会去赌,毕竟这次来中原的目的就是为了西海龙珠。
“这个地方已经不能待下去了,官兵随时都有找到这儿的风险!”
一脚踢向沈榕儿的腹部,林仲越向左右使了个眼神便大步离去。
沈榕儿吃痛,像只煮熟的大虾一样蜷缩了起来,不知不觉间,额头上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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