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彪越想越觉得形势严峻,急急开口“现在能联络上这几位吗?”
“我们有专属的联络方式,我立刻就去。”
话音刚落,徐兴就往外大步走去,他还没走几步,就被扑上来的张大彪按倒在地。
而后在他正前方的壁橱上,立马出现了一个被子弹击穿的洞。
有了这一出,张大彪对徐兴的身份不再怀疑,而徐兴紧皱着眉,开口“我们被人发现了!”
张大彪将人拉着往一旁躲好,问道“你应该看见了跟我一桌的那个女人,她是我们的人吗?”
“那女人我知道,是澳岛航空的空姐,并不是我们的人,我一直以为她是你的朋友,这人问题不大,不用担心。”
徐兴作为一个特工,对于识人记人这方便格外的擅长,由于职务的特殊性,他们对出现的新面孔更是有所警惕。
加之有高科技的辅助,他甚至能做到将这店里的所有客人的来访信息及频率等汇集成一本记录。
“她就交给你了!”
张大彪往外冲去,在奔跑的同时,他观察着子弹的方向。
又是几枪发射,张大彪侧身避过,这短短的时间里,他已经通过神识确定了对方的位置,而后他加快了速度,往杀手的位置去。
杀手眼睁睁看着张大彪消失在眼前,心里惊惧不已,忙起身逃窜。
可这时已经晚了。
张大彪已经到了酒店的房间门外,正好与出来的杀手碰了个正着。
杀手见去路被人堵住,心下一急,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径直的朝来人刺去。
张大彪反应很快,立刻将宝刀拿出。
匕首对宝刀,张大彪只轻轻一点,就将匕首弹了出去。
杀手抚着发麻的手臂,知道往前的生机很小,干脆往房间里退。
“跑啊,继续跑,老子倒要看看你在这房间里怎么躲!”张大彪冷笑一声,一步一步逼近。
杀手慢慢退到了窗边,再无路可退。
“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张大彪扛着刀,戏谑的看着对方。
杀手忽地露出了一个笑容,极尽讽刺,然后她飞快转身,毫不留恋的往窗外一跃。
这是酒店中层的房间,高度足以让人摔死!
张大彪大步跨向窗边,看着杀手“砰”的一声落地,而后身体流出大量的鲜血。
“曹!”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张大彪怒骂一声,只觉脑子都要被气炸了。
餐厅。
见石强久久未归,吴小雨有些担心,她四处探了探,准备去卫生间看看。
而这时,张大彪走了过来,露出一个歉意的笑“不好意思,让你等久了。”
“没事,”吴小雨摆了摆手,很是客气,“只是你这么久没出来,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经过刚刚的这段时间,她也想清楚了,别人对她态度如此疏离,那她顺其自然便是,不必强求。
虽然说石强对她的救命之恩,以一餐饭来报答,略显简陋了些,但她的态度摆在这,她是带的十成十的真心去宴请这顿饭的。
所以她觉得也足够了。
“那要是吃好了的话,我们就走吧。”
“行,那走吧!”
两人走向餐厅外,经历了这顿饭,以后两人就互不相欠了。
吴小雨心里没了负担,也不想在此和他尬聊,找了个借口,先离开了。
这样的情况对张大彪来说是他求之不得的,他没多说什么,也走了。
张大彪在外面绕了一圈,然后又回到了餐厅的厨房。
“暗杀的人死了。”张大彪将之前发生的一切说了一遍,“那女人义无反顾的从楼上跳了下去,直接没了。”
徐兴沉思了一会儿,开口“按照你的描述,我觉得这个杀手并不是贪狼的人,并非我对贪狼的人抱有偏见,而是他们的队员绝不会有这种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气魄!”
听了他的话,张大彪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要是不是贪狼的人,那难道是你的仇人?你好好想想,最近有没有和人不对付?”
“我一天到晚就在这厨房里窝着,根本见不到多少人,怎么会和别人不对付呢?”徐兴立马否决。
徐兴继续思考着其他可能,想着想着,他自己都有些茫然了。
瞧刚刚那阵势,那个杀手明摆着就是想要杀他。
可排除了贪狼的人这个可能性,还有哪些人会这么容不下他呢?
现在又不是战乱时期,所以各个组织虽明里暗里的争斗着,但都会把握一个度,绝不会做得太过分。
即便他们知道其他组织的特工信息,也不会赶尽杀绝。
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双方可能就会因为利益或其他原因被绑在一起。
他们做事都会给自己留点余地。
再说了,瓦西里一向太平,又是个小地方,那些组织也不会在这里花费太多精力,这里的局势还算比较缓和的。
总得来说,除非有特大的利益相引诱,否则他们不会如此激进。
可今天来的杀手大有不破不立之势,实在让人惊愕。
两人一直想着,可脑子里除了贪狼以外,再无其他。
现在灵根已经被送回国了,就算剩下的那些组织怨怼不已,那也不必将他们的气全都宣泄在特工暗探身上啊。
再说了,要真严格计较起来,飞虎队还算对他们有恩呢,毕竟毁灭者组织的那些机器人无比恐怖,不知杀了多少别的组织的人,飞虎队将它们剿灭,不正是为其他组织谋了利?
过了好一会儿,张大彪与徐兴二人对视一眼,眼里仍是茫然。
这才刚到瓦西里,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一下子是在飞机上遇到了暗影的人,一下子又是碰上了徐兴,紧接着徐兴又被暗杀。
桩桩件件,又是能联系到一起,又是隐隐透着不对劲,张大彪都有些看不懂了。
这时,一阵汽车的喇叭声自餐厅的门口响起,这声音还挺有规律,前几声很长,而后几声很短,随着距离越来越远,声音也就逐渐小了下去。
徐兴不再说话,很是仔细的听着,嘴唇动着,不知是在默念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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