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着石苗苗的感知能力,两人在苏杭的各处四处穿梭着。
途经一个胡同时,石苗苗喊了出声
“这里哥哥的气息很浓郁,十有就在这了。”
张大彪观察了一下四周,这是个废弃的胡同,尽头是一些老旧的房子。
胡同很窄,车子根本开不进去。
二人赶紧下车,朝着胡同里头走去。
往里走,穿过了这条胡同,路却是开阔了起来。
好几个废旧的仓库建在路边,外周锈迹斑斑,前面的空地上杂草丛生,想来是很久没人来过了。
两人在这空旷的地上走着,四周没有人影,倒有些诡异起来。
“小心!”张大彪突然开口,将石苗苗一拉,两人都蹲了下去。
一颗子弹就在此时,堪堪从他们头顶飞过。
“有埋伏?”石苗苗警惕了起来。
此时的张大彪已经利用神识前去探路,很快就找到了那狙击手的位置。
在狙击手开下一枪之前,张大彪脚步如飞,带着石苗苗躲进了侧边的一幢房子里。
“交给你了!”张大彪指了指那狙击手所在的位置,看向石苗苗。
石苗苗露出一个冷得刺骨的笑来,看了眼那处。
既然想死,那就满足你!
那狙击手还不知道即将会发生什么,仍在原处,搜寻着两人的踪迹。
很快,他就察觉到了异常。
本是明亮的天空突然间乌压压一片,将他所在的那幢楼遮得严严实实。
“那是什么?”
指着那团移速越来越快的黑云,狙击手喃喃自语道。
那团黑云越来越近,他终于看清了。
竟是一群,一整群的乌鸦!
密密麻麻的聚集在一处,看得他头皮发麻。
狙击手立刻起身,举起手中的枪一顿乱射,可惜的是,没有起到半点作用。
离他只有十米了。
五米了。
一米了!
狙击手终于反应了过来,急急起身,朝着屋子里跑去。
可他的速度实在是太慢了,乌鸦群瞬间就将他整个人包裹住。
紧接着,他整个人就被带离了地面。
“啊啊啊!”一声接着一声的惨叫。
可任他叫得再撕心裂肺,也无法改变他被乌鸦裹至空中而后抛下的结局。
他躺在地上,眼睛仍睁得大大的,似是不敢相信这发生的一切。
不远处的一幢楼里。
张地魁通过望远镜目击了狙击手的死亡,他所雇佣的雇佣兵老板在他身边,一脸的懊恼。
“你也看见了,张大彪不是个好糊弄的主,现在该怎么办?”
在两人身后,有一个铁笼,里面关着的正是张大彪等人苦苦寻找的石岗。
他目睹了两人的神情,猜到了张大彪来了,讥笑道“张地魁,部队里怎么出了你这个败类?枪口是拿来对准敌人的,而不是对准我们内部人!竟然敢惹张大彪,你真的是嫌命长了。”
张地魁本就烦躁着,听了这话更是一股无名火烧了起来“闭嘴!”
石岗看了眼对方,又瞥了眼关押他的笼子,眼里满是嘲讽。
张地魁这种人,真是个卑鄙小人。
见他突破了先天境不好拿捏,竟在背后下手,用药迷了他,这才能将他绑了过来。
现在害怕他逃跑,又把他关在特殊材料制成的笼子里。
可以说为了抓他来对付张大彪,张地魁什么卑鄙无耻的手段都使了出来,甚至不惜与外人勾结。
不过从这件事里头,石岗还真悟出来点别的。
他自以为突破了先天境就无敌了,一直沾沾自喜,没成想落得了今天这个局面。
对他来说,这可是个警示。
不过幸好张地魁还想在他身上得到灵根的消息,不然他怕是早成亡魂了。
“你怎么总是死性不改?非要与张大彪斗,你能斗得过他吗?现在张家没落了,你还有什么可依靠的?”
这话可算是戳到了张地魁的痛处。
他的眼里闪着愤怒的火焰,大步来到笼子前,直接将石岗的头抓住,死命地往笼子上撞。
撞了不下百次,他心中的怒火才算发泄了一点。
“呵!”石岗头有些发晕,捂着出血的额角,冷笑一声“有本事你就撞死我,何必心软呢?”
“哦,我差点忘了,你还想通过我来找到灵根呢,真是难为你了,气得要炸了都不能完全发泄出来。”
这种阴阳怪气的调调,石岗一向用得很顺手。
“你他妈当老子真不敢动你?”张地魁眼里涌出杀意。
过了好一会儿,张地魁侧过身去,隐藏了眼里的情绪。
诚如石岗所说,他此刻确实不能动手。
张家没落了,他就没了依靠。
本来他打算在部队里好好发展,更上一层楼,可没想到领导们根本看不上他,直接将他从狼牙组长候选的名单里剔除了。
最后,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去做了组长。
这让他怎么能接受?
他不甘心!
所以他在背后小动作频频,挑拨周北山与张大彪之间的关系,激化他们二人的矛盾。
终于,他成功地将周北山送到了暗影,并且回不来了。
可即使是这样,上头还是没有考虑他。
竟然让王振江来当这个组长了。
也就是这时他才明白,一味地将这些组长赶下台,不是长久之计。
赶走一个,还会有千千万万个在等着。
他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在这种事情上。
只有证明了自己有价值,才不会被抛弃。
他一定要拿到灵根,让那些看不起他的上层们对他膜拜!
石岗还在一边煽风点火“张地魁,你现在不杀我,以后可就没这么好的时机了!”
“你心里有气,就得赶紧发泄出来,来吧,现在就解决了我!”
“不过要是杀了我,宝贝灵根可就得不到了,你本来就想靠着灵根东山再起,杀了我就一丝机会都没了!”
“张地魁,快点做决定,是走还是留!”老板是个外国人,操着一口不流畅的普通话,在一旁急急催促着。
“以现在的形势看,我们要是再不走,那就来不及了。”
张地魁的脸涨得通红,被石岗的话激得是半分理智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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