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张地生憋了半天,咬牙蹦出三个字。
下一秒,无数目光全都投递到了张大彪身上。
苏杭张家,那可不是小单位。
他说灭,就灭?
别说张地生不信,事实上参与进来的执法者同样不信。
“我张大彪一口唾沫一颗钉。”张大彪猛一挥手,“带走!”
张地生瞪圆瞳孔,难以置信的看着张大彪。
显然,这个名字对他而言并不陌生。
张地生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两腿发软,眼瞅着就要倒地上。
人怕出名猪怕壮,张大彪这个名字在老张家眼里绝对和杀猪的屠夫齐名。
死在他手里的张家人着实不少,张地生不怕才见鬼了。
但他并不清楚,其实张大彪是个好人,不真惹急眼了,他也不愿意打打杀杀。
尤其是像现在这样,名字爆出来就给敌人吓破胆的感觉,已经令他很满足了。
讲话了,杀鸡焉用牛刀?
所以其实张地生根本不用慌,因为张大彪已经对他失去了兴趣。
“其余人跟我走。”说着,他已经先一步朝着外面走去。
……
苏杭。
乐锋山。
相传白娘子就镇压在这下面。
当然,具体是不是真的,谁也不清楚。
但不可否认的是,乐锋山出道即巅峰。
往以前说,这里镇压白娘子,海内外闻名。
搁现在,苏杭那些能说上名号的顶级豪宅都建在这座山上。
一来风景好,二来便是风水。
这里自古以来便有一条九转盘龙路,当然以前难行的山路,现在也早就修建成了公路。
在张大彪看来,所谓的九转盘龙其实就是以前人们为了上山安全走出来的路。
叫一个比较牛掰的名字,主要还是炒作这里的房地产。
反正不管怎么着,人家是成功的。
像是苏杭七大世家都在这里有庄园,而最顶上的便是凌驾于七大世家之上的张家。
凌驾一词,多多少少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毕竟像是苏杭七大世家,曹家啊,展家啊这些,也都是论资排辈。
山路九转,谁家靠上谁家牛逼。
今天不知什么原因,山路上一下子热闹了不少,无数豪车过往从早上开始,就没停歇过。
“塔叔,今天这是咋了啊?我在这上了半年班,见过的豪车都没今天多。”一个小保安站在门岗子外面,眼巴巴的看着一台又一台豪车经过,眼神之中满是羡慕。
虽然他这辈子都买不起,但并不妨碍人家大饱眼福。
塔叔这个时候端着茶缸子从里面走了出来,不急不慢的吹了吹飘在上面的茶叶,吸溜就是一小口,“估计上面哪家办喜事吧?”
“看这架势,估摸着全苏杭有头有脸的都来了吧?看来应该是七大世家之中的某一家啊?”小保安道。
“七大世家的事儿少打听。”塔叔略一皱眉,随即赶紧把茶缸子放桌上,暗下手中抬杆的遥控器,放豪车过去。
高端社区,自然得有高端物业服务,像是塔叔他们便是物业旗下的保安。
而且守在这里,起码的眼力劲得有。
打眼那么一看,是人是狗你得分辨出来。
不然,如何服务这里那些性格乖张的有钱人?
年纪大创一代还行,说话或许还会客气点。
那些年纪轻的富二代,打小就鼻孔朝天,要是没眼力,真惹上一位,轻则丢掉工作,严重的闹不好还得挨一顿胖揍。
毕竟富二代一般人招惹不起。
这边才给几台车放过去,小保安却满是狐疑的看着老保安,“塔叔,刚才那不就是一台破尼桑吗?那都能进?”
“你懂个屁,那叫情怀,你没看开车那人,手上带的劳,绝对简单不了。”
“哦哦哦!塔叔,你可真厉害!”小保安脸上写满了钦佩。
塔叔只是淡淡一笑,端起茶杯还不忘说着提携后辈的话。
可那脸上分明透着一股得意,“不是叔叔和你吹,叔这双眼,那是开过光的!”
……
从入夜,到夜色正浓。
几个小时说长不长,说短同样不短。
苏杭老张家麾下江湖人,但凡露头的,有迹可循的,统统失联。
要是一个两个还有情可原,可人一多,那性质可就变了。
况且在张地生自报身份以后,还被张大彪公然带走,这件事肯定瞒不住老张家那些人。
看着老管家送上来的失踪人员名单,当代张家家主,嫡子嫡孙嫡长孙孙张地空的脸色十分难看。
几乎想都没想便将桌面上的古董茶碗打翻在地。
“竖子安敢?”
动张家的人,就等于挖张家的根,断张家的后。
如果这件事不能妥善解决,不仅丢了人,同样还会失去在江湖上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名望。
混江湖的都知道,什么时候混不下去了就去苏杭张家,会有人给你一口饭吃,会有人给你东山再起的机会。
张家有底气庇护那些江湖人,同样也是因为身边聚集了不少江湖人,张家才更有底气。
这是一个非常良好的发展循环,绝对不能因为某个人而被打乱。
退一万步来讲,这里可是苏杭。
张家在,就没人能翻天,谁都不行!
“张大彪再三挑衅,此子留不得了。”老管家看了一眼碎掉的茶具,而后愤愤的抬起头来,“张家的尊严,不容有失!”
人活一张皮,越是大的家族也就越是注重脸面。
尤其是下面这些管理层。
堂堂张家老管家,肯定不能惯着张大彪。
张地空黑着脸来回踱步,眼神阴晴不定的闪烁,显然也是在考虑。
身为张家家主,他肯定不是蠢人,看的自然要比老管家更全面些。
小小一个张大彪,一个外来户能有那么大的能耐?
几十号人,说没就没?
他是怎么做到的,脚后跟都能猜到。
现在这情况棘手就棘手在背后那人身上,张大彪不过是一枚棋子而已。
突然间,张地空的脚顿住了,“杀了他,会如何?”
老管家愣了愣神,随后再次拱手,“杀了又如何?这里是苏杭,打我张家的脸,张家必以十倍还之!”
“我估计姓江的就等咱们拔掉他这颗棋子了,那我们便如他所愿!我倒要看看,江家如何跟我张家叫板!”张地空手一攥,纸快速在他手里打成团,随即竟被他捏成了粉末。
“苏杭……不,以后长江以南,我张家说了算!”老管家见状,就感觉屁股上打了一针鸡血,浑身都在狂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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