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院士是这几个人之中的代表人物,他斟酌片刻,随即道“如果傅小姐能同意参加比赛,那么合作自然好说。”
傅逸锁着眉,瞳孔无温,他朝着傅时衿的方向偏首,“比赛?什么比赛?”
刘院士显然微愣,“你不知道吗,傅小姐她……”
话还没说完,就被傅时衿截住话茬,她冷着一张脸,白皙指尖捏了捏眉心,心情不虞,淡淡道,“我和他没关系。”
整个宴会厅死寂片刻。
如果他们没记错的话,傅逸为了这次合作足足准备三月有余,呕心沥血就是想要和上面扯上关系。
但现在这情况,这次合作是被傅时衿轻飘飘的一句话给毁了吗?
却见傅时衿眉目慵懒,漫不经心的语气令人,“至于比赛,比赛定在六月几号?”
刘院士一时间也顾不得傅时衿和傅逸的关系,当即回答她,“六月一号,用时三天。”
而高考时间是六月七号。
她美眸潋滟,锐利的狐狸眼微眯,“我同意参加比赛。”
刘院士大喜,恨不得在绕着别墅跑上三圈,“相信有了傅小姐的参与,这次比赛定会拿得第一的。”
几个院士围在傅时衿耳边不停念叨比赛注意事项,眨眼间,几人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徒留傅逸一人站在原地,额头青筋暴起,似是忍耐到极点,拳头握紧又松开,眸底升腾不甘。
傅音音上前安慰,“爸,没想到妹妹和您的合作对象认识,还说要参加什么比赛。
妹妹不是不学无术吗?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隐情?”她因为方才被忽视的原因,脸色也不好看。
本想挑拨几句,但傅逸显然不吃这套,他眸子狠狠的盯着傅时衿消失的背影,“那几位没必要说谎,这个逆女估计真有什么能让他们另眼相看。”
他神情若有所思,“这几天盯着你妹妹,想办法破坏这场比赛。”
傅逸眼底氤氲风暴,他的项目未能和上面牵桥搭线,傅时衿这个逆女也休想踩着那几位往上爬。
宴会结束之际,康家大少正和身边朋友谈笑风生,脸上的笑十分嚣张。
姬前瞥了一眼,冷笑着起身,朝着康大少的方向走去,无视耳边的劝告声,直接一拳揍上去。
康家大少被姬前掀倒在地上,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巨大的力道转换成拳头落在他脸上,拳拳到肉。
他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
姬前足足打了五分钟有余,却没一人敢拦,神仙打架,他们这些普通人全都开罪不起。
结束后,乖戾的桃花眼微微上挑,漫不经心蹲下身,眉眼慵懒,缓缓的蹲下身,将脱力躺在地上的康家大少拉起来。
慢条斯理的整理他的衣领,直到衣领整整齐齐,连沾染上的灰尘也被擦去。
姬前长舒一口气,语调缱绻冷意,“下次再惹她,就不是我一个人动手了。”
?
闹剧结束,傅时衿也应付完那群院士。
之后十几天再也没回过傅家,她要准备参加国际大赛的资料。
手机屏幕亮了几秒,是刘院士刚发的新资料。
这次要研究的课题是脊髓小脑变性症。
一种稀奇古怪的病,迄今为止尚未有特效治疗方法。
傅时衿半靠在椅背上,美眸上挑,她隐约记得研究过这种病。
资料之前的在傅家放着。
?
傅家
陈嫂给她倒了一杯冷茶就走了,整个客厅里冷冷清清的,只有她一个人。
“叮铃铃——”
手机铃声打破沉寂,傅时衿接通,正准备转身上楼。
彼时,进来一个气场强势的男人,冷淡的凤眸微转,两眉斜飞入鬓,黑色西装革履,衬得身形修长隽朗。
陈嫂寻声看去,面带慈笑的接过他手中的公文包。
傅时烈注意到傅时衿,漫不经心的嗓音醇厚华丽,“那是谁?”
陈嫂本不想提起傅时衿,但既然傅时烈问了,也不能撒谎。
她脸上的表情相对之前冷淡了些,不过还是带着笑的,“那是傅时衿。”
竟是连个小姐也不愿意叫。
不过想想也是,陈嫂在音音出生的时候就在傅家,从小看着傅音音长大的人,还充当过傅音音的月嫂,自然不可能向着一个外人。
傅时烈听到这个名字,有一瞬间的微怔,旋即将目光投掷在傅时衿身上,确实有几分面熟。
傅时衿听着这些话未发一言,电话那头的人在催促她,边说话边朝房间走。
傅时烈眸光闪了闪,看似冷沉的语调暗藏告诫“她是傅家大小姐,陈嫂,以后再直呼其名,你可以提前退休了。”
陈嫂哪能想到在傅家还有人为傅时衿出头,她冷汗四起,语气讨好,“是,大少爷。”
“小二呢?”
陈嫂不敢糊弄他,依言回道“二少爷这几天都在忙活着和如茴工作室的人联系。”
傅时烈扯了扯领带,长腿交叠,坐在沙发上阖上眸子,“如茴工作室?”
“听二少爷说这个工作室很有名,我一个没文化的也不太懂,不过二少爷很重视这件事,这几天不着家,估计是这个原因。”
傅时烈低眸望着桌子上的冷茶,眉宇深邃,不知其想。
?
刚上楼,原本漫不经心的神情在注意到敞开的房门是徒然凛冽。
步子放轻,缓步走进房间。
她隐隐约约听见窸窸窣窣的动静,和哒哒哒的脚步声。
她枕着手臂斜靠在柜边,眸底深处的寒凉之色渐渐涌出,蓦的轻笑一声,她朝着房间深处翻阅电脑的傅音音走去。
直到两人距离不过一米,傅时衿斜着脑袋,嗓音寒凉,“几天不见你,胆子见长。”
傅音音措不及防被吓了个正着,在察觉到来人是傅时衿时,打了个寒颤。
往日她警告自己的话言犹在耳。
她面色平缓的合上笔记本电脑,站起身,纤细指节垂在身侧紧握成拳。
眸光微闪,说出的话也含糊不清,“妹妹,我只是听说你快生日了,所以就想看看你喜欢什么。”
傅时衿唇角勾起讽刺的弧度,她嗤了一声,“生日?”
抬手拿起桌上的银色笔记本,指尖微顿,“我没记错的话,我们是同一天生日,都在12月,而现在才五月半,你准备生日礼物,都是提前半年准备的?”
傅音音僵着一张脸,“是,是啊,给妹妹准备的生日礼物,自然要下足功夫才行。”
得到这句回复,傅时衿唇角笑意更深,她歪头凝神注视她,“所以我该对你的礼物有所期待吗?”
被盯着的傅音音唇无血色,她咬紧牙关,怒视着眼前姿态慵懒的人,“妹妹难道不该有所期待吗?”
傅时衿似乎对这道充斥不满的视线毫无所觉,纤细指节敲了敲木质桌面。
她的动作轻慢,眉目凌厉,狭长的狐狸眼氤氲乖戾,冷的能刺进傅音音心底。
傅音音被她堵在书桌正前方,退也不是进也不是,难受的紧。
良久,傅时衿终于有了动作。
指尖微动,捏上她的下巴,傅音音被生拖硬拽到她面前,手下微微用力,她疼的直掉眼泪。
“你,你想干什么?”嗓音略显慌乱,但强装镇定。
“啪——”
响亮的巴掌声。
傅音音此刻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不可置信的抬眸看她,“你打我?”
手顺着鼻梁骨抚上她眼尾,恶趣味的将她肌肤揉红,傅时衿颇为肆意的“啧”了声。
她此刻就像是一条阴毒的蛇吐着蛇信子,盘旋在白皙细嫩的颈侧,磨着尖牙,随时准备咬上去。
傅时衿的语调刻意放缓,近乎无情,响彻耳边,“让我猜猜,你想拿什么?比赛资料?”
傅音音闻言,脸色倏地阴沉,“我只是想准备礼物。”
只是下一秒,她却推开傅时衿,准备哭着跑出房间。
但刚跑几步,就被某个人狠狠拽回去。
房间被反锁,傅家别墅隔音好的可怕。
傅音音相信,就算自己拿着喇叭求救,也没任何人能听见。
她脸上红肿的巴掌印格外吸睛,傅音音脸上浮现怨毒的笑,“如果爸妈看到,你猜他们会如何?”
傅时衿没说话,只是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条黑绳,三下五除二将傅音音绑在床上。
沉思片刻,走出房间拿了一块遍布污垢的抹布,塞进傅音音嘴里。
她站在床边,眉目冷淡,“礼物。”
什么礼物?
生日礼物。
傅音音眼睁睁看着她朝自己伸出手……
五十分钟后。
傅音音浑身无力,面容苍白到可怕,她被傅时衿扔出房间。
门被关上,她就躺在门前,却动弹不得,连说话都做不到。
眸子愈发涣散,最后疼到活生生晕过去,到了晚上才被佣人发现。
傅音音躺在病床上,私人医生向傅时烈汇报病情,“大少,傅小姐健健康康的,并无大碍。”
傅时烈收回落在傅音音身上的视线,眉宇渐深,“你确定没有失误?”
私人医生直接将检查报告递给他,“结果显示,未服用任何药物,身上也没有外伤,至于晕倒的原因……大概是低血糖?”
傅时烈看着报告上一串杂七杂八的数据,心中压抑的怒气再次翻涌而上,“那她为什么一直喊疼?还有,她脸上的巴掌印是怎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