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的可怕动静,自然引来了不少其他人。
只是,那些想要浑水摸鱼的人,无不是刚刚冒头,就被那些天骄强者,随手斩杀当场。
哪怕是六大宗门的寻常弟子,也一样没能逃过厄运。
不是他们本宗高手不管,而是在这样复杂混乱的情况下,想管也管不了,谁也容忍不了,别人来趁火打劫。
想捡便宜?还是先做好死的觉悟吧!
有此血腥的教训在前,那些闻讯而来的人,赶紧远离城主府范围。
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在这样一群可怕的存在眼中,不过是蝼蚁而已,别说虎口夺食,连热闹都没人敢看。
万一被那些人当做心怀不轨,或是谁没抢到宝物,直接找他们撒气,那可就杯具了!
冤都没地儿喊去。
只是,真的就没人敢做这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事吗?
不!
所谓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
有几个人悄悄的潜伏在战圈之外,随时准备着伺机而动。
混战中,一个容色晶莹如玉,宛若新月生晕的酷飒女子,一柄长剑电光流转剑气如虹!
哪怕与各宗天骄的强横剑芒、刀芒硬碰,亦毫不见半点颓势。
此女白皙的右脸颊上,还有一个闪电一般的黑纹,不是那位云仙子又是谁!
她的主要目标,并不是更多人争抢的灵器,而是那枚天阶武技玉简。
因为,那是一门雷属性武技,若是能得到,对她来说将是如虎添翼。
而与她一样志在必得的,也是一个女子,正是以雷系功法著称的妖蝉阁弟子----妖艳。
“嗖”
玉简再次被人“舍弃”飞跃而起,七八道身影顿时紧随而至。
云仙子和妖艳同时探爪抓去,手中剑器噼啪作响。
强大的电流张牙舞爪的至剑气与剑芒而出,威势骇人无比。
“轰轰轰”
其余几人的剑芒,竟然完全被她们二人阻挡,剑器却是一刻不停,瞬间调转方向,朝着对方狠狠的划了过去。
“霍嚓!”
犹如夏日闪电一般的轰鸣,爆发出无与伦比的威力,二女生生被对方的力量震退,强悍的余波散逸,那枚玉简更加飞速的激射出去。
冷哼声中,数道身影继续飞掠而往。
突然,一道瘦小的身影,从前方半塌的庭院门墙后飞身而起,那枚激射出去的玉简,直直的冲向了那道身影的面门。
“混蛋你敢!”
“蝼蚁找死!”
“是南离宗的人!宰了他!”
“连老子的东西都敢窥视,有种!”
争夺玉简的几人,哪里还不知道,有人隐藏在侧伺机而动,个个怒火冲天!
宝物虽好,但也不是是个人就有资格抢夺的!
没错!
玉简激射的方向,突然冲出来之人,正是一个身穿南离宗宗服的少年。
他一把抓住玉简,身形一晃,唰的一下便朝外急逃而去,其速度之快,远超寻常虚境武者。
“想逃?做梦!”
七八道身影瞬间追了过去,哪怕速度最慢者,也比前方身影快上一筹,在他们眼中,那人已经是个死人。
片刻间,便追逃到了城主府的大门,眼看那个南离宗少年就要冲出府外,身后却传来不屑的冷哼。
“你逃得了吗?去死吧!”
冰冷的剑芒、炙热的刀芒、闪耀的电掣,无不掀起阵阵摄人的呼啸,令人望而生畏、胆边生寒。
逃到门口的少年,连灵魂都感觉到颤栗,手中紧握着玉简,心念飞速电转。
他不愿意放弃到手的顶级功法,可要是不放弃,这么多强者的绝杀一击,他根本没有丝毫幸免的可能。
想要活命,唯一可走之路,便是将玉简扔向身后,让追来之人投鼠忌器,收功强移杀招方向。
他才能趁此间隙逃离,但玉简也将再与他无关。
没时间给他过多考虑,就在他不甘的想要抛出玉简保命之时,一声惊咦的喊声传入了他的耳中。
“二哥?”
遥月寒带着楚娉婷,在城中穿梭寻找,打斗抢杀也遇到不少。
不过,她们并没有参与,在没有露财的情况下,也没有人无缘无故上来招惹她们。
毕竟,南离宗不但威慑力强大,此刻在雷城中的南离弟子,也是各大宗门中最多的。
没有足够的利益,谁会吃饱了没事干,自找不自在?
她们没找到邓晨毅,却也发现了一个拥有残阵的小楼。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虽然打破了阵法,却并没有找到什么好东西。
继续寻找时,远远的听到浩大的打斗动静。
遁声寻去,发现打斗来自于一座,恢宏的巨大府邸之内。
好奇之下,二女小心的靠近大门,想要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突然,一个披头散发,眼眶略微泛黑,满脸阴邪的少年,从府邸内疾驰而来。
二女一怔,竟然是楚浩!
“二哥?”
楚娉婷立即迎了上去,想要问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可她的疑问还未出口,就看到楚浩的眼中,突然射出惊喜而冷厉的光芒。
更是想也不想的伸手,狠狠扣在楚娉婷的肩头,猛的将她提了起来,直接朝着自己身后扔了出去。
楚浩出手之快,别说毫无防备的楚娉婷,连遥月寒都来不及出手阻拦。
楚娉婷惊呼一声,终于看到呼啸而来的可怕刀芒与剑气,顿时让她如遭雷击、面白如纸。
她知道,自己哪怕有冰蚕软甲护身,也绝对无法在如此多强大杀招下活命。
她不怕死,若是能以自己的命救楚浩,让这个走上歧途的二哥重回正道,她死也死得开心、死得情愿。
但楚浩刚刚的那个眼神,尽是冷血狠辣和绝情寡义,根本没有一丝犹豫和愧疚。
将自己亲妹妹当做替死鬼的无耻行为,好似完全出于他最真实的本性一般。
【这就是自己一直敬爱的哥哥?哪怕他大逆犯上、离经叛道,自己也深信他会回头是岸的二哥?他真的还能回头吗?】
自己以命换命,和被人出卖遗弃而丧命,这根本是两种性质,是完全相反的痛苦感受。
楚娉婷感觉自己的心在被刀绞,比死还让她难受。
【算了吧!二哥,就当这是妹妹最后再为你做一件事!从今以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再也没有任何关系,哪怕我已经没有了以后!】
她缓缓闭上了眼睛,眼前却浮现起了爷爷楚雄和家人的面容,还用一张平凡却又不平凡的不羁脸庞。
她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凄楚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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