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帝皱眉,“这事倒是稀奇,那小丫头是怎么把老八他们给打了的……”
他怎么都想象不出那呆头呆脑的小丫头打人的模样。
而且还那么凶残?
老八骨头都断了?
但既有御医在,他也不担心。
男孩子磕磕碰碰的也正常。
毕竟,有子契对比,他觉得这些事儿也不算是事儿了。
“那小丫头还会打人?”夏帝很是稀奇。
到现在都还觉得有点难以置信。
“如此,明日朕倒也要去看看那丫头了。”至于惩戒,目前既然事情还没弄清楚是,他也暂时当做不知道。
可夏帝虽这么想,没过一会儿,八皇子的母妃就哭喊着跑来了,跪在殿门外求着夏帝做主。
这一闹便是一宿。
最后还是夏帝派人把丽嫔给送了回去才算完。
而就在丽嫔回去以后,夏朝皇宫此时又迎来了两位尊贵的客人。
夏帝听闻禀报的时候,几乎是下意识就要命人去通知萧桀。
可对方已经到了,去通知也来不及了。
夏帝整理好着装,直接去到了大殿。
而大殿中央,正站着一老一少两位仙风道骨的男子。
见到夏帝出来,二人也微微颔首作揖,“见过夏朝陛下。”
夏帝笑了笑,“前日收到二位信物,本以为还要过几日才到,没想到,这大晚上的就到了。”
年长一点的男人一笑着开口,“我等修行之人,不觉天地日月变化,若是来的时间不当,还请陛下海涵。”
修行者虽有高强的武艺,高深的修为,比凡人更长的寿命。
但与俗世界或却有着一种十分和谐的平衡。
因为九州大陆本就有尚武的风气,所以俗世界中也是有修行者的,并且也有一部分身居要职。
成为名门、家族、或是国之倚重。
毕竟,一个强大的修行者的能力,便足以抵得上千军万马。
可想要步入修行之路并不容易,一个家族若是出了一个具有灵根,富有天资的孩子成为了修行者,那这个家族便如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所以在九州大陆,无论是哪个国家,对于修行者,都是敬如上宾。
若是能搞好关系,那是最好不过。
眼前这两个男人,正是九州大陆最大的一个灵修门派,天玄宗的人。
而每一年都有不少人挤破脑袋的把自己的孩子往天玄宗送,能进入内门的弟子,屈指可数。
“骆先生客气了。”夏帝笑道,旋即挥了下手,沉声道:“设宴!为贵客接风洗尘!”
福公公立刻扯着嗓子朗声高呼:“设——宴——”
月色高挂,三三正躺在兰心苑的屋顶上睡觉。她的身体正在融合中,这也是她的最后一个身体,是打算修炼成神体的,所以便需要吸收天地之间的自然之力,因此,这段时间晚上睡觉的时候就干脆直接到屋顶上来了
。
姒月知道三三这个习惯,所以也养成了在院子休憩的习惯。
这样主子一醒她就知道了。
月华轻柔的的流淌在屋顶上那道小小的身影上,整个身子都仿佛流动着一层月色。
像是本就是从月上下来的小仙子,流连在凡尘。
忽然,一道身影落在了她的身边,紧接着,一袭温暖铺上了她的身子。
那人轻轻蹲下身子,抬起手轻抚了一下她瓷白清凉的肌肤。
他唇角也忍不住勾了起来,手也轻轻捏了捏。
软软的,就跟小糯米团子一样。
“唔……”三三身子动了一下,发出一声软软的嘤咛。
或许是盖上了东西,让她下意识扯了一下身上的东西,翻身的动作也变大了。
忽然!三三身下一悬空整个人直接滚落了下去!
萧桀心中一紧,身子紧跟着三三一起飞下!
在她的身子刚跌下屋檐,快要滚落地面的时候,一只手稳稳的将她抱进了怀里。
像是在空中滞了一下,才缓缓旋落在地面。
姒月忽然惊醒,刚睁开眼睛,就看到了这一幕。
她声音还有点刚睡醒的喑哑,“战王殿下……”
她晃了下脑袋,才确定没看错人。
立刻站起身,警惕的盯着他。
萧桀抱着三三落地之后,便看着怀里依然睡的很香的小丫头。
三三或许是找到了个很舒服的睡觉的位置,还轻轻在他的怀里蹭了蹭,小手轻轻的握成了小拳头,其中一只攥着他胸口的衣衫,娇憨的就像只小猫儿似的。
萧桀冷毅的轮廓也柔和了起来。
姒月警惕盯着萧桀,正要说话。
但对面戴着恶鬼面具的男人去忽然抬起头,冲着她轻轻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像是怕声音大了会吵醒怀里的人儿似的。
姒月到嘴的话,又憋了回去。
萧桀身子一旋,又飞身上了屋顶,将三三放回了原来的位置。
然后伸手将三三其中一只小拳头打开。
看到那只小手的掌心还有一点点印子的地方,眼底也划过了一道寒芒。
三三的身子跟自己本身的灵魂融合,再加上逐渐在褪去肉体凡胎所以她的身体去除了杂质之后,不仅仅会变得更轻盈,也会变得更晶莹娇嫩。
虽然不疼,但三三若不自己使用灵力术法,或是护体之术,印子便会留一阵。
等到她长大一些,就不会留这么长时间了。
萧桀放下三三的小手,塞进了他盖在三三身上的衣服里。
他眉心轻敛,这么大点儿的孩子,白鹿书院那些老家伙,还真能下得了手。
他起身,飞落到了院子中姒月面前。
“三三一直喜欢睡屋顶吗?”他问。
话中自带一股自上而下的威严。
“是,主子最近一直都喜欢睡屋顶。”姒月点头。
其实主子也喜欢睡床,床柔软又舒服。
不过主子说,暂时先在外面睡一睡,过几天再睡到屋子里去。
听主子的意思,可能是主子有什么要突破,或者变强了。
需要多吸收点自然之力。
免得身体承受不住。
萧桀抬起头又看了在屋顶上月色中的女孩儿,“那以后记住,给她盖上被子,夜深露重,免得着凉了。”
姒月也看向了屋顶,点点头:“是。”其实她给主子盖了,只是不知道飞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