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死了？”顾箬瑜的语气里充满伤感难过，还一丝不确定。
陆萌啃完手里的苹果，苹果核随手一抛，精准地扔到了五米远的垃圾桶里。
随即，陆萌与地上的哮哮来了个人狗对视。
哮哮立刻表示阴白，小跑到落地窗前，将窗帘哗地一声用嘴叼着拉开。
温暖耀眼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落在卧室地板上，也洒落在顾箬瑜的身上。
或许很久没有接触到阳光，第一时间顾箬瑜抬起手将她的视线遮挡住，避免被这刺眼夺目的阳光灼伤眼睛。
陆萌望了眼窗外高高挂起在天空的太阳，微笑道“地狱……可是阳光触及不到的地方呢……”
过了一会儿。
陆萌在暖暖的阳光底下，伸了个慵懒舒适的懒腰，“怎么样，现在有回归人间的真实感了吗？”
毕竟是人不是鬼，稍微适应了下，顾箬瑜便能感受到洒落在自己身上的阳光散发出的温温暖暖，很舒服，暖洋洋的。
渐渐地，她把遮住眼睛的手臂放下，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逐渐适应了太阳的光线。
顾箬瑜抬手，望了望自己血色红润的手掌心，摸着脸颊上传来的温热触感。
所以，她没死。
望向陆萌，她问出了自己的疑惑，“萌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一刀刺中了我的心脏，我应该死了才对。”
刺中心脏，怎么可能还会有活下去的生机？
陆萌侧歪着脑袋，笑眼眯眯地盯着顾箬瑜，道“别的事先不说，你还记得在你死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吗？”
顾箬瑜低敛下眸子，陷入回忆，虽然回忆的时候，脑子有些微微的刺痛感，不过还是她可以接受的范围。
……
“你不是萌萌！你究竟是谁？！”
“一个将死之人，告诉你了又怎么样，我的声音……难道你听不出来吗，顾箬瑜……”
“是你……唔！”
“你的死，可是帮了我解决了很多问题呢，现在……杀了你的人可不是我，而是‘陆萌’哦，因为……这是所有人的眼见为实。”
“你！”
“箬儿！！”
……
那些死前的画面，纷纷涌现在她的脑海里，那些记忆那样鲜活，那些对话那样清晰。
“江！雨！桐！”顾箬瑜忽地愤愤说出这个名字，语气里附着的怒气值从未有过。
“萌萌！是江雨桐她冒充了你的样子杀了我！”顾箬瑜赶忙解释道。
陆萌点头，“我知道啊。”
当时，真正的陆萌也在场，自然知晓这一切，可惜那时候的陆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的发生，根本无力阻止。
若是能够阻止，很多事情会不一样。
听到陆萌的回答，顾箬瑜微微松了口气。
她临死之际，听到了文清撕心裂肺的那一声呼喊，她能够想象到，如此爱自己的他，在见到那样残忍的一幕，他的心中会有多痛多绝望。
如果萌萌知道这件事，那么文清应该也知道了这件事情的真相吧……
如果文清知道了真相，一定不会放过江雨桐，她敢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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