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们一个个都默不作声,我懒洋洋的打量了他们几眼,又道“若是你们谁心中谁有合适的人选,皆可提,不过但凡有一人不服,那就只能跟着停职,回家思过去。”
刚才有几个想要站出来的人,听到我说完最后一句话,又麻溜的缩回到队伍中。
一人出列,辩解道“陛下,是人皆存争议,如何以一人之是非为是非。”
“那爱卿以为应该以多少人合适,五人,十人还是二十人?”
我眯眼看他“既然你也说了不能以一人是非为是非,那你一人又如何代替的了众寡?嗯?”
我拉长了尾音,见那人肩膀一哆嗦,登时有些畅怀,大殿上没了国师和丞相,寡人这一国之君的威力才能显现出来。
“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即日起任易天辰为大理寺卿。”说着一顿,扫了底下群臣一眼“若是有不服他者,那便是不服寡人,想说寡人用人不清,用人不善的,趁早上奏章。”
话音落地,群臣的的脑袋一个个沉得更低了,我说道“既然如此,众爱卿便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吧。”
散了早朝,走出大殿,我抬起袖子又打了几个哈欠。
小银子贴心道“陛下,要不先回去休息吧。”
“寡人没事。”我扬了扬手,继续往前走着,小银子紧随其后,问道“陛下我们这是要去哪啊?”
“太医院。”
方才上朝前,太医院那边有人过来传话,说是楼御史已经醒转,下了朝,寡人自然要去探望一番。
走到半路,忽听到有几个宫女在低声说笑,我疑惑地停下脚步,小银子本想上前制止,被我出手拦住。
一人神秘兮兮的说道“你们听说了吗,丞相昨日是在陛下的寝宫过的夜。”
另一人好奇道“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今早为陛下梳洗时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可陛下和丞相不是还没成婚吗?”
“那又有何妨,你们是不知道,今早我去时,陛下与丞相衣衫半褪,坦诚相对……”
另一人掩面害羞道“哎呀快别说了,羞死人了,怪不得陛下今日精神不济,嗓音有些许的嘶哑,定是昨夜,嘻嘻……”
“要我说这丞相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陛下昨日又受惊又受伤的,我看着都好生心疼,怎么还能强迫陛下呢?”
一人反驳“依我看,倒像是是陛下强迫的丞相。”
“何以见得?”
“陛下今日好歹也上朝了,可怜丞相到现在都还没起呢。”
然后是一阵刺耳的笑声。
小银子听不下去了,出来呵道“你们在胡说些什么,一个个都不想要脑袋了吗?”
宫女吓得脸色煞白,哆哆嗦嗦的跪倒一地,求饶道“公公饶命,公公饶命啊,奴婢们再也不敢了。”
小银子扫了她们一眼,板着小脸道“都不用做事吗,还不快滚。”
听到那一个滚字,宫女立刻马不停蹄的滚远了。
我紧咬下唇,顿觉好生委屈,就因为他强抱了寡人一夜,寡人甚是心慌,后半夜才入睡,这才导致的精神不济,他卧榻不起,那因为寡人免去他的早朝,他说陛下一言九鼎,微臣只好赖床不起。
那些说寡人是淫君的纯属凭空造谣!
我余光堪堪一瞥,就见一个猥琐的身影鬼鬼祟祟的躲在角落,手中的笔忙写个不停。
我立马走上前将他揪了起来,怒瞪着他“方才写了什么,给寡人看看。”
那人低着头,哆哆嗦嗦的将藏在身后的本子递给了我。
我翻看了一下,登时气的血色上涌,合上本子,扬声骂道“太史令,你要是再敢胡乱编写春宫秘史,摸黑寡人的名声,寡人就让小银子把你给阉了。”
“臣,臣……不敢了。”说着扑通一跪,我挥了挥手,他随即提着衣服下摆一溜烟的跑远了。
虽是杜撰,但太史令笔下的‘生猛’二字还是给了我一丝安慰,我自我排解一番,随后便又开怀了。
我一边走一边问小银子“你方才是不是以为寡人震怒之余会打了那几个宫女,所以才让她们滚的。”
小银子神色不明的望着我“陛下。”
我歪着脑袋“寡人像是暴君吗?”
他连连摇头,拍着马屁道“陛下英明神武,仁德宽厚,怎么会是暴君呢?”
“嗯。”我满意的点头“宫人就爱碎嘴子,平日在宫里聊着八卦扯东扯西,这些寡人也都知晓,话并不是不能说,那得看是什么话,抹黑寡人的,你说该怎么办?”
小银子眼睛一动,极快速的就领悟到了我的弦外之音,“陛下是想……”
我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奴才明白了,陛下威武啊!”难得他聪明一回,不枉我这么多年疼他。
莫逸城那个大奸臣,寡人岂能让他骑到头上去,就算是被造谣,那也应该让他去当那个受害者,嘿嘿……
到太医院时,两个医童正在给尚清上药,我抬步进去,却发现易天辰竟也在这里。
我很是惊讶的挑了下眉“易卿家,你怎么会在此处,不是让你去查案了吗,如今可有眉目?”
我昨日让他去调查失火案,听府里的小厮说他一夜未归,今日早朝时亦是没见到他的身影,正纳闷着他会去哪里,不曾想他竟也来了这太医院。
易天辰躬身道“回陛下,昨日臣在勘察现场时发现一些东西。”
我好奇问道“什么东西?”
易天辰回道“一枚玉佩,不过臣有几个问题想问问楼御史。”
我看向尚清,他的气色却有比昨日好了不少,便说道“你问你的,寡人旁听即可。”
我想了想仍觉得不妥,便又补充了一句“楼御史昨日是因救寡人才受的重伤,眼下刚刚醒转,不宜过度劳神,你且注意一些。”
易天辰俯首称是,随即从袖袋中掏出一个黑色小包,打开后看向尚清“这枚玉佩御史大人可还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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