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装的可真累
那小孩儿看了看苏卿,然后扭头扑进了自己娘的怀里,像是害羞了一样。
苏卿见状,主动朝着他走了过去,然后蹲下来,微微笑着看着他:“阿姐抱一下好不好?”
那小孩儿先是看了看自己的娘,在娘亲的鼓励下,这才朝着苏卿走去,晃晃悠悠地扑进了苏卿的怀里。
苏卿摸了摸他的头,笑着摘掉他头发里的叶子,一旁的祎祎顿时不干了,蹬着小腿跑了过来:“阿姐,抱祎祎,抱祎祎!”
“呵,二虎子吃醋了呢。”
“可不是嘛,这人小鬼大的,真是可爱啊......”
这些村民几乎都是淳朴之人,如今看见他们发自真心的灿烂笑容,苏卿也舒心地笑了。
有了被神仙保佑这个头衔,上午审讯葛洪甲的时候,全村人都站在了苏卿这边,葛洪甲沦为了众矢之的,甚至还有族老提出让葛洪甲归还弟弟的房子和田地。
苏卿其实并不在乎那个房子,但是为了任务,她自然也要装出一个期待的样子。
老村长见苏卿这个样子,顿时心疼不已,他看了看另外几个颇有辈分的族老,他们彼此对视了一眼,然后纷纷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屋子以后就归柔妹子了。葛洪甲,你听见了?”
葛洪甲急了:“那房子给她了,我们怎么办?”
“那本来就是你们家葛老三的房子,你这个当哥哥的住进去也就算了,可谁知你竟然做出这种欺凌幼小的事情?你们一家赶紧搬出去,回到以前的屋子里去吧。”老村长毫不心软地说。
葛洪甲心想他自己的屋子是破烂不堪的茅屋,遮风挡雨都成问题,哪儿比得上老三的屋子?
情急之下,他竟然扭头看向苏卿:“狗娃儿,是大伯之前不好,大伯跟你道歉。大伯发誓,以后一定好好照顾你们姐弟俩!狗娃……”
苏卿下意识地躲到了霍劭身后,那样子明显是在害怕。
见状,老村长用拐杖敲了敲地板:“好了,别说了!葛洪甲,你看看你把柔妹子吓成什么样了,你觉得我们还放心让两个孩子跟你住吗?什么都别说了,你们回自己屋里住去!”
葛洪甲憋了一肚子的气,他扫了一圈祠堂里的人,却发现每个人看他的眼神都充满了厌恶和不满,没有人消息他这一边。
该死的葛心柔,现在看着柔柔弱弱的样子,分明就是装的!葛洪甲试图将她撒泼的事情告诉别人,可是除了老二夫妻俩,根本没人信他。
被迫无奈,葛洪甲只能含怨应下了。
等村会结束后,苏卿又找到了老村长,替葛洪甲求情:“村长爷爷,我那间茅屋可以给大伯他们住,马上就快雨季了,我那屋子重新修葺过,可以遮雨的,比大伯自己家的房子好。”
“柔妹子就不恨你大伯吗?”老村长忍不住问。
苏卿犹豫了一会儿,然后说:“其实是有些恨的,毕竟是他赶走了我和祎祎,也差点将我卖给了镇上的李鳏夫,可是他毕竟是我大伯,爹爹如果知道了,应该会同意我这么做的。”
老村长见苏卿如此漂亮懂事,摸了摸她的头,眼里满是心疼之色。
转身之际,苏卿眼中的落寞消失得一干二净,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邪笑地像只坏心的狐狸。
老村长的儿媳妇葛申氏正好路过,恰好看见苏卿那嘴角的一抹邪笑,但是再定眼一看,后者却难过的抿着唇,仿佛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看错了吧。”葛申氏嘀咕了一句,随即摇摇头,自嘲地笑了笑,她肯定是眼花了,不然怎么会在柔妹子脸上看见坏笑呢?
苏卿也察觉到葛申氏的脚步,抬起头望去,然后露出一抹笑:“婶娘好。”
葛申氏微微一笑:“柔妹子在想什么呢,好像不开心?”
苏卿立马露出一个笑容:“只是想到了爹娘。婶娘,我今天没有帮大伯,是不是做错了?可是,我不敢和他住,我害怕。”
葛申氏伸手摸了摸苏卿的头:“别多想了,你这么做并没有错。是你大伯一家对不起你们,你这么做不过是为了替自己讨回公道而已。”
“可是,我听有人说我不近人情。”苏卿抿着唇,有些委屈。
“嚼舌根的人哪儿都有,有些人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别忘心里去。”葛申氏是念过书的人,懂得道理自然也多了不少,为了不让她伤心,葛申氏故意转移了话题,“对了,听说那个叫阿混的男人是你捡来的?”
苏卿点了点头:“我碰见他的时候,他受了伤,昏迷不醒,我照顾了他好些天,等他醒来的时候什么都记不清了。我索性留下他帮我干活儿了。”
“长得高高大大的,的确适合干些粗活。不过,柔妹子今年也快及笄了吧,孤男寡女的,你们可不适合住在一起,对名声不好。”
苏卿脸不由地红了:“婶娘多虑了,我就是看他力气大。”
“只是单纯地看他力气大吗?”葛申氏仿佛看穿了苏卿的那点儿小心思,打趣道。
“婶娘!”苏卿露出女孩子有的娇羞,抱着她的手臂撒娇,“我才不喜欢他呢。”
“乖乖,婶娘可什么都没说,你反倒自己招了?”葛申氏眼中笑意加深。
苏卿的脸顿时更红了,如同熟透了的苹果。她跺了跺脚,害羞地跑了。
葛申氏看着苏卿快步离开的背影,失笑不已,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而去了祠堂寻找还在忙活的丈夫。
走出了祠堂后不远,苏卿脸上的笑容的红晕才慢慢地散去,她吁了口气,和系统抱怨道:“这装的可真累。”
“宿主可是戏精呢,本色出演。”系统笑嘻嘻地说,“这点儿小难度,人家才不相信宿主会累呢。”
“你懂什么,我这要是不给自己找个挡箭牌,改明儿上门说亲的人就该多了,那样才麻烦。”苏卿没好气道。
系统想了想,好像是这么个理,毕竟古代女子一旦及笄就意味着可以嫁人了。常言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葛心柔是没了爹娘的人,这亲事自然也就看她自己了。
苏卿突然想到了祎祎还在祠堂里,应该是跟着葛申氏家的谦娃儿在玩。她一转身,鼻梁直直地撞上一个坚硬的胸膛,疼得她连忙后退了两步,捂住了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