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与严纲等人将那苏双一行人等尽数打入大牢之后,随即便不去理会这些人,转而与刘纬台一起去往县衙之中,调派人手清点府库。
初临一地,公孙瓒总要知道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才是,这样他才能做到腰板挺直,毕竟他还是打算要有一番大作为的。
而在手下人员清点府库之时,公孙瓒则也让夫人刘氏领着两个孩子同刘纬台这个自家人见过了面,好在刘氏数年前曾见过这个刘纬台,一家人在异乡相聚,自是免不了欢喜一番。
而那刘纬台出手也是阔绰,方一见到公孙续与公孙婷,便从怀中掏出不少钱银以送之,另公孙续高兴不已,而仅有两岁半的公孙婷却并不知晓眼前的钱银是做何用的,是以只放在手中把玩,看起闪闪发亮,却也玩得甚是欢快。
公孙瓒见这刘纬台与自家人相识并且也很是亲近,心中原有的疑虑顿时打消,与那刘纬台交谈起了些许家事来。
过不多时,严纲则跑进后堂,朝公孙瓒拜说道。
“大人,我等经过清点,府库之中未有钱银,只有粮仓之中有些粮草,算起来够我们吃上半月之久。至于兵甲器械,则都是陈旧之物,我等从其中仔细勘察,也才挑出了一些尚且能用的,就这样,我等兄弟方才有兵甲在身,至于马厩之中,更是只有瘦弱老马,根本不能骑乘疆场。”
公孙瓒听严纲一件一件说着府库详情,心中却是一度的冰冷下去。不曾想那上一任的涿县县令竟会如此做事,将所有值钱的都带了去,只给自己留下了半月粮草用以度日,这摊子可真是烂的可以啊。
不过即便如此,公孙瓒却还是笑说了一句“不妨事,我等今日不是才刚收了三百多匹精壮良马嘛,快些给那些骏马安排好地方,备好吃食。府中马厩肯定是养不下了,看看周边有没有马场,将这些骏马全数迁移到那里,再调拨些人手去马场看管。”
“是,属下这就去办。”
严纲听后应了一声,随即倒退出门,前去做事。
而在严纲离开之后,那刘纬台则是说道“贤侄啊,我是你的长辈,便如此称呼与你了,望你不要见怪。”
公孙瓒听后,缓缓一笑,说道“刘老,您说便是。”
得了公孙瓒应允,那刘纬台更是清了清嗓子,随即说道。
“贤侄啊,老夫我方才听那兵士所说,你这府库却是并不富裕。老头子我只孤身一人,无牵无挂,晃荡半生,家中却也攒下不少钱财,不如今日便尽数资助与贤侄你罢,望贤侄你日后能飞黄腾达,大有作为,便也算是对得起老头子我与族兄了。”
公孙瓒听这刘纬台如此大方,心中也是不由得吃了一惊,随即推脱道“刘老,这如何使得,那可都是您半生所存之积蓄啊,这却万万使不得!”
这倒也不是公孙瓒假意仁慈,或许是其前世那颗善良之心此时发作,是以怎么也不肯平白接受这刘纬台的资助。
就在这时,那刘纬台则是说了一句“公孙贤侄,老夫此般说是资助,实则也是在下赌注,赌你日后必定飞黄腾达,老头子我也好算个‘从龙之功’。”
刘纬台此言一出,公孙瓒当即惊出了一身冷汗,环顾四下无人,又直视这刘纬台双目,道。
“刘老,您这话说得,可有大大不妥,我公孙瓒怕是担不起这个责任啊。”
谁都清楚,从龙之功到底是怎样的词语,眼下仍是汉家天下,刘纬台又怎能对公孙瓒说出此话呢。
刘纬台见公孙瓒已经起了戒备之意,随即神秘笑了笑,凑上前去,对公孙瓒低声言语道。
“贤侄,实不相瞒,老夫我乃是出了名的卜数师,这占卜运势,推测吉凶却已学了多年,今日我一看你,便知晓在你身上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变化,具体是何变化尚且不明,但你今后的运势,却是大有改观,不但能多活数十年,更还有帝王运势加持,要不然老夫我也不敢随意说话啊。”
刘纬台还当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只这一番言语,便将公孙瓒给惊得冷汗直起,毕竟在其身上所发生的那件事,这个世上可是根本没有任何人知晓,但眼前的这个刘纬台,却是看出了些许端倪来,不得不说,这个老神棍还是有些本事的。
想到此处,公孙瓒一时也说不出什么话来,而那刘纬台,则是神秘般地笑了几笑,而后缓步向外走去,并说道。
“贤侄,我明日便将家中财物尽数带来,资助与你,并且从今以后,还请让老夫跟随在贤侄左右,你我不计辈分,我便拜你为主,你不出言反对,老夫我便当你准许了。”
说着,那刘纬台则满面笑容,缓步走出了后堂府衙,只留下公孙瓒自己愣在那里,也不知道是该高兴的好,还是该做什么才好。
谁能想到,自己就在涿县大街上一露面,就给自己招来了这么个神棍,而且还是个富得流油的老神棍。
这第二句形容词,则是在次日刘纬台带着全部身家再次来到公孙瓒府衙时,公孙瓒在心中给其打上去的标签。
这刘纬台的确颇有身家,全部家产送到这来,竟让那原本空无一物的府库都显得拥挤了起来,现在里面的空隙,只够刘氏这等娇小身材行走,像公孙瓒与严纲那样的魁梧汉子,则便要侧着身子朝里行进。
“嘿嘿,怎么样,老头子我这半生积蓄,贤侄可还看得过去?”刘纬台看着公孙瓒及手下人脸上的惊讶喜悦之色,满是得意地问道,却丝毫看不出其有多么在意这些身家。
“何止是看得过去,简直是惊呆了我等。”公孙瓒此时心中狂喜,一不小心,竟将后世的家乡话给说了出来,听得刘纬台那老神棍也是一头雾水。
感觉周围气氛冷了些许,公孙瓒当即反应过来,随后讪笑道“我随意说说,刘老你不要见怪啊,我的意思是,太满意了,对,太满意了哈哈。”
“哈哈,贤侄满意便好,对了,今后老夫便也随同严纲他们,叫贤侄你为大人了,公孙大人。”说着,那刘纬台便朝公孙瓒躬身施礼。
“刘老,您还快快起身。”公孙瓒见后赶忙将其扶起,二者相视,又是哈哈一笑。
就在这时,看守牢房的兵士则疾步上前,朝公孙瓒施礼拜道“大人,那韩家镖头又在吵嚷着要见您了。”
公孙瓒听后,则是笑道“好,如今府库充盈,我也是该去会会那个韩式镖局和苏张二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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