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里尔觅莎快速的跑着,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揭开北院那个罐子的封印。
尔觅莎的头昏昏沉沉,她看着四周,树都开始摇晃了,她不停的喘着粗气,眼神开始模糊不清,她的耳边只剩一个声音,“快去……快去北院,快把那个盖子掀开。”
尔觅莎的眯着眼睛,她慢慢的靠近着北院门口,门上封印的字符还在,她一把撕掉了上面贴的纸。
看着尔觅莎推开了北院大门,芷柔立刻挥手移动到黑耀的房间门口,她大口大口的喘了几口气,然后敲着门说“黑耀……你在吗?大事不好了。”
黑耀推开门看到一脸焦急的芷柔,他淡淡的说了一句“什么大事不好了?”
芷柔拉起黑耀的手说“大人……她不见了……”
“怎么会突然不见了,是不是跟她说什么了,她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面对黑耀的质问,芷柔默默的低下了头,她委屈的落下了泪说“黑耀哥哥……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是那种,乱说话的人吗?”
黑耀披上了风衣,他轻轻拍了一下芷柔说“别多想……我也是一时情急。”
芷柔看着黑耀匆匆而去,她嘴角的笑容的写在了脸上,看着天上的夜色,芷柔开口小声说到“不会爱又如何?这样的你身边,只有我就够了。”
尔觅莎推开了北院的门,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她的头脑瞬间清醒,看着这熟悉的院子,她竟忍不住流下了泪来。
尔觅莎伸手摸了一下秋千,她又回头看了一眼躺椅,眼前的一切是她梦里出现过多次的,院子里的一切,都被打扫的一尘不染,看的出来打扫者的用心。
尔觅莎轻轻推开房门,迈步走进了房间,房间里很梦幻,白色的纱帐,围满了整个房间,房间很大,一眼望不到边。
尔觅莎轻轻的拨开纱帐,她一步一步的朝房间里面走去,纱帐后面是另一个躺椅,躺椅上铺着粉红色的薄被。
尔觅莎伸手触摸了一下被子,然后绕过躺椅走到了屏风后面,屏风后面是一个大浴桶,浴桶上面还搭着件粉色的外衣。
尔觅莎向后退了一步,她深吸一口气说“应该是哪个姑娘的房间,我……我还是先出去吧。”
尔觅莎快速的走到门口,她推门之前又回头看了一眼。
“主人……过来……”
尔觅莎瞬间回头,本来已经打开的门,又被她随手关上了,她跟着声音,往房间的另一边走。
尔觅莎穿过纱帐,她看了看里面,试探着说“谁在那里面,出来……”
“主人……今天迷焰尊者,都说什么了?”
一个清冷的男声,回荡在房间内,他的声音跟司凌很像,像的让尔觅莎放松了警惕。
男声说完之后,一个甜美的女声出现。
“哎呦!师父能说什么,无非就是,不要闯祸啊!不要漏身份啊!不要再招那些妖怪啊!要好好练功啊!这些事……”
“主人……其实尊者也是为了主人好。”
尔觅莎快速的掀开纱帐,可是声音传过来的地方,根本什么都没有。
“我知道他是为了我好,我也喜欢穿女装啊!我也喜欢,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好吗?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一定要我以男孩身份示人,司凌……我累了……”
尔觅莎一下子坐到了地上,她听出那是谁声音了,那女孩的声音,分明是自己的,她捂着胸口说“这是不是真的,一定是巧合,一定只是像而已?”
尔觅莎站起来转身想走,她却迈不开自己的腿,她回头看向身后的纱帐,然后快速的走了进去。
声音还在继续,尔觅莎不知道,这些都是属于司凌的回忆。
尔觅莎走到角落里,发现那里有一扇门,推开门后,她看到了一个最温馨的卧室。
尔觅莎看着那一尘不染的梳妆台,上面一支蓝色雕花步摇吸引了她的目光,伸手将步摇拿了起来,不知道是受什么驱使着,她竟将步摇戴在了发间。
尔觅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那个人影不是别人,正是双目未盲的司凌。
司凌手里拿着两件衣服,一手是一件青色罗裙,另一件是粉色的薄纱羽衣。
司凌将两件衣服,分别搭在尔觅莎的肩头上,然后轻声笑了出来说“我终于知道,尊者为什么要您,以男装示人了,因为我的主人天资国色,无人可及。”
尔觅莎瞬间回头,可是身后的司凌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她走到窗边软榻上,拿起了之前司凌手里的两件衣服。
尔觅莎看着衣服说“这下不想相信,也得相信了。”
尔觅莎看着软榻上有个小桌子,那桌子上还放着水果蜜饯和干果,一切都仿佛房间的主人马上就要回来一样。
不看到吃的还好,这一看到吃的,尔觅莎立刻感觉到了饿,本来晚上因为心情不好,就没吃什么,此时的她肚子咕咕噜噜的叫着。
尔觅莎按住自己的肚子说“别丢人……人家回来看到多不好。”
尔觅莎再次想离开房间,却被桌子上一盘糕点吸引了目光,她趴在桌子边,不停的吞咽着口水。
尔觅莎伸手去那那个糕点,她嘴里说着“我就吃一块,没事的……”
接触到糕点的瞬间,尔觅莎迅速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她啪啪的打了自己两下说“居然想偷东西,你要不要脸呀!”
尔觅莎原路返回走到了门口,轻轻拉了一下门,门却纹丝未动,她立刻用力的拽门,却怎么也拽不开。
尔觅莎立刻惊慌失措了起来,她想了想说“不是吧……这门怎么打不开了?”
“砰!”
尔觅莎吓得一颤,她回头往声音附近走,边走边说“有人吗?谁啊!这么吓人……可不好啊!”
尔觅莎用力的拨开纱帐,她轻轻松了一口气说“吓我一跳……原来是风吹的。”
尔觅莎蹲下去捡掉到地上的灯台,她将灯台放到桌子上的瞬间,正好看见她此行的目的,那个被封印着的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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