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还有一棵大树,这棵唯一没有受到伤害的大树,两人靠于大树坐下了。
炎热的天气使得尸体腐臭难闻。
辰月夕头靠在树上“你说每个人是不是都有自私的一面?”
“那还用说吗,自私是本性,没有人可以不自私。”
“那你说那些出家人,无欲无求,他们会自私吗?”
李囧“你丫儿的跟我抬杠是吧?”
“方丈有问题。”
这一句话,辰月夕憋了很久。
李囧一脸懵“怎么说?”
“你回想一下刚才那幅假的壁画,你想想有什么区别?”
“啊…好像之前的壁画没说伽仑是普陀山的守护神。”
辰月夕把手搭在李囧的肩膀上“那你觉得谁能这么干啊?”
“卧槽!”李囧瞪大眼睛“你是说方丈干的?”
“意义何在呢?”李囧追问。
“普陀山的灵气来源于巨龙伽仑,但是没有任何资料或者任何人口中得知过普陀山上是有龙存在的,这一点就很蹊跷了吧。”
“等等,有些地方不对劲。”李囧挠了挠头,在山上三天没洗头了,确实有些瘙痒。“你继续说,我听着。”
“当人们提起普陀山时,人们的第一印象不是普陀山本身,而是普陀山上充满灵气的寺庙,我们都认为普陀山上那一片和谐的景象来源于这座寺庙。”
李囧频频点头“对对对,我就是觉得这里不对劲,当我们都觉得灵气来源于寺庙的时候,方丈为什么不出来解释这一切都来源于巨龙伽仑呢?这可不符合出家人的作风啊。”
“哼。”辰月夕冷笑一声。
“方丈是因为担心人们得知伽仑的存在会恐慌吗?”“应该不能啊,伽仑是守护神,而且山上的那些灵气之物都可以作证。”李囧自问自答。
“方丈身上有很多可疑之处,他是有法力的,聪慧而且可以预知,这不是一个普通人可以做到的。”
李囧长叹一口气“换之前我也不信,自从前些天跟你去过那个学校之后,我就不再相信这是个普普通通的世界了,就好像是发生了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没有什么道理可言。”
“兄弟,这种奇奇怪怪的事情,我之前也遇到过很多,我也不知道带你知道这些是好是坏。”辰月夕本想和李囧聊聊之前的故事,但他刚准备开口却又不知怎么说起。
“那我倒是挺想知道,按照你的经历,你觉得方丈可疑之处在哪?”
“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我们就不说了,只是说方丈作为普通人,他不依靠外物是不可能有那些额外的能力的。”
“什么外物?”
辰月夕沉默片刻,“就是伽仑。”
“方丈利用的正是伽仑的能力,这也是他为什么要禁锢伽仑,而且不让世人知道伽仑的理由,而且还有一点可以作证,我亲眼看到方丈等人不断折磨伽仑,让伽仑处于奄奄一息的样子。”
“方丈他们也有可能只是惩罚伽仑对大山造成的破坏。”
“但是用折磨与禁锢的这种手段未免太不像出家人的行为吧,况且伽仑是普陀山真正意义的守护神。”
辰月夕忽然起身,观察着身后这颗大树。
“怎么了?”李囧问道。
“当时是伽仑就是在这棵树前停下来的,这也是山上唯一的一棵大树了。”
李囧也站了起来看着后面的这颗“幸存者”。
“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辰月夕说道。
“说不好是观音很久以前种的大树。”李囧扶了扶眼镜
“根据壁画所说,伽仑是被观音点化的,有可能是观音猜测伽仑以后会跑出来作恶,特意种下这颗大树来警醒伽仑。”
“不可能的,根据壁画,伽仑已经变成是守护神了,不可能再出来破坏的。”辰月夕打断了李囧的话。
“还有一种可能,伽仑被关押很久了,离开山洞第一反应是报复行为,刚好到这最后一棵大树的时候它才清醒过来,它不应该做这些事情。”
“卧槽,行啊,第一次可以在李囧的脑子里得出一番结论,不错不错。”
“那你继续说为什么它知道它不应该做这些事情。”辰月夕继续问道。
“这我哪儿知道。”
“其实我看到伽仑环顾四周的时候,它哭了,也正因如此我才坚信它是善良的。”
“你应该已经猜出来了吧。”
辰月夕点点头“我想,事情应该是这样的,伽仑被观音点化这些事情都是真实的,包括不断向普陀山输送灵气也是真的,这些也都是我们之前所看到的。但是这一切都被贪心的方丈给毁掉了,方丈一定是用了某种方法吸收了大部分伽仑的灵气,然后自己才拥有了一些法力,他禁锢伽仑的理由很简单,得到法力与众人的敬仰。”
“那为什么之前都是好好的,而现在动物们开始互相残杀?方丈也第一时间带着弟子逃离了,什么地方失去平衡了吗?”
“因为伽仑停止输送灵气了,况且普陀山的这些动物年龄已经远超平均物种年龄了,这本身就已经不平衡了。”
“那你说方丈跑什么?”
“方丈吸收了伽仑给普陀山的灵气,当伽仑停止输送灵气的时候,他当然知道伽仑出来就是要找他算账啊,他不应该拥有法力的。”
李囧“太烧脑了,转不过来了。”
“我也有一点一直没弄懂,伽仑之前是被观音点化后,自愿留在山洞里做一个守护神,那几条锁住伽仑的铁链是怎么回事?”
“有的东西是推理不出来的。”李囧说道。
“是啊,方丈现在不知道哪去了,也不知道回不回杀个回马枪。”
辰月夕和李囧一番讨论之后,感觉有些劳累,差点睡着了。
一阵小凉风吹过来,李囧打了个喷嚏。
“要不再进山洞看看?”
“走。”
山洞里的血迹已经消失了,走进去不会再感到不适。
此时的伽仑已经化作人形,像是一个年轻的帅小伙,长发长衫,仙气飘飘,双手合十,坐立与水池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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