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外,帝晨儿正躺在藤椅上休憩,小瑶瑶就守在他身边玩着土,堆着土人,可是就在这时,小妮子突然看到那个自己所害怕的人正在抓那最后一只肥鸡,一时间皱了眉头。
这几天里,记得都是那位墨七叔叔在杀鸡煲汤给爹爹喝的,怎么今日就成了这个令人害怕的叔叔?
她站起身来,拍拍手,然后看了一眼已经朝着消失掉木龙结界而走去的沙姨和胡姐姐,之后又看向了藤椅上正打着浅浅呼噜声的爹爹,最后她嘟起嘴巴,自个儿一个人便朝着那处圈养着肥鸡的小院里走去了。
正在小院里狼狈抓鸡的南宫寒此时正被雪红梅拍腿嘲笑着,她不许旁人笑南宫,唯她自己可以。她是万万没有想到,能在战场上那般英姿飒爽的南宫,竟然对付不了一只‘娇生惯养’的肥鸡。
原本墨七墨八是想着帮他抓住的,可是雪红梅却持着雪剑漛阁,威胁二人,就此,帮不能帮,笑不能笑,只能是转过身去,不去心疼那位可怜的冷面寒枪。
对此,看不下去的玉怜怡偏偏做了众人皆不敢做的事情,她挽起衣袖,一个健步踏出,直接是擒住了那只扑扇着翅膀往她这边飞来的肥鸡的长脖子。
“给你,南宫公子。”玉怜怡豪气冲云的将手中的鸡递给狼狈追来的南宫,不忘鄙视的瞥上一眼已经露出冰霜寒容的那一袭嚣张跋扈的红衣。
接过鸡脖子的南宫寒抱拳道“多谢玉姑娘!”
“南宫公子不必客气,这是怜怡应该做的。”玉怜怡还之已礼,莞尔一笑。
南宫寒重重点头,就要抓着这只鸡转身的时候,便听得“啪”的一声巴掌脆响,再看去时,所有人都惊呆了。
一袭红衣高高扬起着自己的右手,玉怜怡捂着自己的左脸,委屈之时,咬紧了牙关。
“你做什么!”南宫寒一把推开嚣张的雪红梅,赶忙抱拳,歉然道“玉姑娘,多有得罪,还望玉姑娘别忘心里去。”
话虽这么说,但是给你一巴掌试试?你还不得杀了那个人!?
“南宫公子又何必道歉?”玉怜怡瞪着那位正瞪着自己的红衣,道“这一巴掌,我娘都从未打过我,今日却不料被这嚣张的野丫头给打了,真的是有人娇生惯养,有人任性妄为!”
雪红梅拔剑就架在了这人类女人的脖子上,眼睛微眯,泛着寒意,“谁狗拿耗子谁心里清楚,好一句一个南宫公子,你以为你是什么人,你配这样叫他吗?!”
“我乐意怎么叫那是我的事,与你这个没家教的野丫头何干!”玉怜怡少有再露出这股狠劲来,她先前是刁蛮任性,但也没有这般的胡作非为不讲理过,今日她倒也不必和人讲理了!
一旁的雪山三子被这位玉姑娘啪啪打脸,一时雪山颜面扫地,皆是涨红了脸,但是又深知二人对错,一时间只能是低下头,不知道该如何‘多嘴多舌’。
“呵,你倒是越来越敢明目张胆了是吧?”雪红梅眸中泛起了杀机,冷冷道“本姑娘在大雪峰上时都不曾受过这种窝囊气,下了大雪峰更是不曾有人敢如此对我说话,今日你倒是嚣张,怎么,要做似在本姑娘剑下的第一个人类吗?”
无需玉怜怡反驳什么,南宫寒自是将她夹在玉怜怡脖子上的雪剑漛阁给握在手中,冷冷挪去!
看着自己所爱慕的南宫竟然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类女子而不惜让自己的手受伤也要与自己唱反调,她心疼的收回长剑,没让南宫寒再受半分疼痛,但却气的直跺脚,指着南宫寒的鼻子骂道
“好你个南宫寒!本姑娘是如何对你的,你从来没有看到过眼睛里,今日你倒是对一个不相干的女人如此对我,怎么了?就因为我是妖,无论我生的再如何的漂亮,也永远进不去你的眼睛呗!好呀,既然你见了这个女人就起了色心,我那我就成全你!”
说着,她贝齿咬红唇,犹豫了片刻,终是开口道“你给我好好听着,自今日起,本姑娘若再对你这面寒心冷的家伙产生任何的情感,那就让我雪红梅不得好死!自此咱们一刀两断,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过我的阳关道!”
一口气说完气话,她忽然又犹豫了,问了句,“你说,这样你是不是就知足了!?”
南宫寒没有说话,只是对他挥了挥衣袖,示意她走人。
雪红梅毫不犹豫的就是一巴掌打在这位面寒心冷的男人左脸上,清脆的巴掌声没有让南宫落泪,反倒是她这口口声声说着要不得好死的一袭红衣给潸然泪下。
继而转身便走,可是能去哪里?她也不知道,只是朝着东面二十里外的药潭飞去,期间一时愤怒,突然就想到了什么,骤然间,妖气喷薄而出,剑意化三丈漫雪,凝与一剑之上。
“坏了!”大哥雪擒虎大叫一声不好,旋即便猛地飞奔追去,“二弟速随我来,三弟,你去向玉姑娘赔礼道歉!”
亦是在这一刻察觉到什么的众人,皆是一怔,玉怜怡更是惊慌失措,可就在这时,南宫寒抓住了她的手腕,肃然道“玉姑娘,雪姑娘就是这么一个脾气,你莫要生她的气,来日等她知道错了,虽然多有矫情,但也懂得知错的道理,定会来找你道歉的。”
啪。
“玉姑娘,算我南宫寒替她向你,先赔不是了。”南宫寒自己甩了自己一巴掌,看愣了雪红梅的三哥雪捉豹,亦是看愣了眼前这位玉姑娘。
旋即不等多有二话,便听得一声龙吟震天响,冷面寒枪红肿着两边脸,乘龙急追而去!
“玉姑娘放心,南宫公子不会让蓝碑弟子受伤的。”雪捉豹赶忙走来安抚玉怜怡,躬身拱手赔礼道歉。
闻言,玉怜怡微微颔首,她对于那嚣张跋扈的刁蛮红衣虽然讨厌至极,但是却并不对这位彬彬有礼的雪捉豹讨厌,此时更是对急追而去的南宫公子放心。
“这位公子,你说南宫公子到底是在乎她,还是不在乎她?”玉怜怡微蹙眉头,有些搞不清楚。
雪捉豹亦是搞不清楚,只是叹息摇头,“但愿是在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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