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儿羞红了脸,“你……你好不知耻!”微微跺了跺脚,他抹去了额头的羞汗,“青丘狐族不在此处我又怎的唤出他们?你这……你这人好不通情达理!我是与不是又与你何干,非……非污秽不堪惹得我心慌才算你的本事吗?”
话语罢,晨儿已转过身去,不再去看仍旧妖娆吐舌的红竹。
反倒是红竹一笑,摆了摆手,“青丘狐族早已灭了门,你一人类又何必袒护他们,详装狐帝呢~”
说着,红竹便转过了身去,“罢了罢了,今日权当做我不曾来过,倘若小娃娃你想的清楚欲享受一番,那便来姐姐处,比起食你心肝,姐姐更喜欢拨弄着某处把玩,若嫌吞吐不够快活,插入云端也未尝不可呀。”
话语罢,红竹已化作了一道火色流光,匆匆朝着山下飞去了。
“骚娘们!”袁淼同牛青异口同声的暗骂了一声,二人似投缘,相继对视一眼挑了眉。
袁淼再回过神来,转身拍了拍已经羞的不能再羞的晨儿肩膀,“咱还年轻,以后不想吃多少吃多少?何必羞涩与那骚娘们呢?”
“哎呀~”晨儿甩开了他的手,“淼哥哥就不要再羞人啦~吃不吃的……我真不稀罕……倒是匀儿的可比她的……哎呀~满脑子都是什么呀!!!”
晨儿狠狠跺了跺脚,拍了拍滚烫的脸颊,“贝贝呢,我要找他!霸王的弟弟怎就勾搭上了这种不知羞耻的女人!我非要问个清楚不可!”,话罢,便匆匆离开了此地。
袁淼见状赶忙跟了上去,牛青反倒依旧乐的合不拢嘴。
——
荒山不远处有一山涧,山涧内流着湍湍溪流,此处清静,哪怕是鸟兽虫鱼都不曾见到半只,荒山的妖将此处称作为荒山涧。
此时荒山涧内,正有一七尺青年一袭蓝衫,左手负与后,右手正扇着手中的折扇在静静的望着长满青苔的石头发呆。
银冠束发,青蓝玉石束腰,生的好一副清爽飘逸的面容,眉心间还有着一道鹿角似的花钿,其间颜色似七彩,在变换。
忽有火色流光匆匆而至,扰乱了此处的清静,落地时方才见那妖娆夺人心魂的身姿是那红竹大王。
男子未曾回首,手中已合了折扇,“可曾探的清楚?”
红竹微微颔首,虽依旧有着那般的风流妖娆,但此时神色却多出了一点的不敢恭维。
“青丘狐族想来确实被灭了门,那少帝也只不过一小娃娃罢了。”红竹摆了摆手,又笑道:“反倒是那一直躲避不出的白帝,倒是还有几分的让人捉摸不透。”
“想男人想到了他的头上?”男子轻蔑一笑,“妖主再三叮嘱的话可别忘了。”
红竹掩唇颔首,眸中似流云,“自然不会忘,那男人不好惹,我又岂是好惹的?撂倒在床,凭我这姿色和技术,哪怕他再冰冷无情,不也是个男人?”
男子轻哼了一声,“脑中臆想方是,若你非贪那男人,我敢笃定你有去无回。”
“呦~倒也少见右护法如此描述一人,难得,实属难得。”红竹挑眉,步走莲花已至了男子身后半步,指尖自那男子后背撩骚滑动,“右护法监了那男人两年,怎么?大战在即莫不是要临阵倒戈,跟了那风流倜傥的男人?”
男子侧身一步,手中折扇拨开了红竹的欠手,翩翩一笑,“我虽与他无冤无仇,但妖主大恩不得不报,我的立场想必还无需左护法在此过多言语吧。”
“那便好~不然还未曾吞的右护法的苍鹰便要随妖主肃清右护法,那我倒有些难办与不舍呢。”红竹妩媚一笑,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青丘狐族尚且不必多虑,但不能不防,天知道他们到底在哪~”
男子颔首,“青丘的事我会这般禀告,不牢左护法费心。”
“那人家就先行告退了?”红竹故作依依不舍。
男子不曾多言,红竹只得轻哼了一声,可正欲离开之际,男子又突然开口。
“你可曾知晓暗鸦一族内的十年和湘琪是何许人也?”
“左护法之位顶替狮王方才两年之久,暗鸦的事我岂会知?”红竹果断摇了摇头,忽的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掩唇微惊,“右护法,这话中‘湘琪’……可是与你有关?”
男子侧首淡然的忘了她一眼,也没有多言,只是对她挥了挥手。
红竹自讨无趣,耸了耸肩便自行离开了。
男子微微叹了口气,眉头拧做了一团,他自言语,满脸疑惑,“难道是姐姐?”
过了许久他方才又叹了口气,扬头望天,清澈的眸子犯出了腥风血雨,那似一场火光之灾。
“青丘时那股熟悉的气息就是你吧,姐姐。”
——
晨儿和袁淼找遍了荒山,可却迟迟未曾找到贝贝的半点踪迹。有人说他去了广场,有人说他去了后山,还有人说他下了山……诸多不一的信息惹得晨儿在荒山之上到处乱窜。
一直未曾停歇下脚,心中有着一股执着,今日一定要弄清楚青风到底是怎么和那种不知廉耻的女人搞到一起去的!
虽然这不重要,但晨儿就是想知道,不然心中不顺畅。
袁淼一路劝他别没事找事自讨苦吃,可他偏偏就不。袁淼越是劝他,他越是来劲,就好像他见了谁人舞剑,那剑刺了他一下,他便要寻得那铸剑之人一般,很是的无厘头。
也许……是羞愧难耐。
“少帝,您寻我?”
正当晨儿要破口大骂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了贝贝的闲闲之音,他倒是一点也不急躁。
晨儿转过身去,望着一脸人畜无害的贝贝问道:“跑哪儿去了?”
贝贝微微皱眉,“少帝寻我可是有要事?”
“整座荒山都不见你!”晨儿白了他一眼,随即坐到了一块石头上,这才歇下了脚,“着实寻的你好累……”
贝贝歉然一笑。
袁淼无奈撇了嘴,顺手摘了根草,叼在嘴里,“你去哪儿了?寻你半晌不见踪影,惹得俺们一顿好找,累坏了脚。”
“荒山涧的水格外的甘甜,取来两葫芦今晚好为白帝烹茶,香的很~”说着,贝贝便举了举手中的两个葫芦,“白帝的茶一项如此,狮王说了,白帝的起居要我们荒山最好的待遇,万不可怠慢。”
“我寻你有事要问。”晨儿吐了口浊气,整理着衣衫问道:“红竹……你认识吗?”
贝贝微微一怔,而后赶忙又点了点头。
“熟吗?”晨儿又问。
贝贝眨了眨眼,“少帝问这个……”
“无需吞吞吐吐的。”晨儿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我直言,我就想知道狮王的弟弟怎就和那种女人搞在了一起!?”
“哈?”贝贝似如释重负的微松了口气,旋即惊了一声,为难的挠了挠头,“这,这是主子的事……我,我也不知……只是听说那红竹大王,嘿嘿~红竹大王可是个三界少有的风流骚……”
“知道就是知道,不知就是不知!”晨儿没好气的打断了他的闲言碎语,似心中的气没处撒般,抓起一块石头便狠狠的砸了出去,“不知廉耻!”
看着他这般的模样,贝贝疑惑不解的看向了一边的袁淼,见他对自己无奈耸了耸肩,贝贝同样也耸了耸肩,埋下了脑袋,与此同时嘴角微微一笑。
晨儿休息了片刻,再度起身离开,袁淼问他欲要去往何处,他只是摇了摇头,一句话已不多说。
袁淼无奈只是跟着,两人就像无头的苍蝇,荒山之大,竟又多绕了一圈半来,最后可能也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晨儿看了看身后跟着的袁淼,无奈叹了口气。
旋即他提出不再漫无目的的走,反而想去了那处的凉亭。
凉亭是初次到荒山时的象征物,记得那时袁淼还和白染有过一场赌约,果不其然的袁淼败下阵来,白染先至。
也是在这凉亭初歇脚,黄沙大王带兵而来欲要和白染做交易,来食晨儿的心肝,也是在那之后,黄沙战败,黑水和青风相助,再后来便多了狮王项义,也是自那时起,荒山便成了如今的落脚之地。
若一切皆是天意,那这荒山一处,凉亭便成了天意之中的指引之地,也可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之所。
暖风习习吹过,二人坐在了凉亭内望着远处已经泛起橘色的天空。
晨儿托着腮,蜷着腿,桃花的眼眸里也映了夕阳的橘色。
“淼哥哥,我怎的突然就觉得‘时间过得真快’呢?”
袁淼依靠着亭柱,双腿已搭在了凉亭的座椅处,望着夕阳微微皱了眉,“是挺快的,眨眼便过去了两年。”
“不敢想,十年之后的我们又会是怎样……”晨儿有些感慨怅然的叹了口气。
“那便不想喽~”袁淼侧首看向了晨儿,拍了拍胸脯,“至少俺敢说,十年后,晨儿你的身边必然还有俺袁淼。”
“那是必须的,也是必然的!”晨儿同样望向了他,四目相对,微微一笑,“淼哥哥,今后的我们……要永远的在一起。就像如今的我们,一起疯、一起闹、一起笑。”
袁淼重重点了头,“陪你疯、陪你闹、陪你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