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昏暗的空旷空间中,长门再一次从虚弱中睁开眼睛。
小南脸上担心无比的围上来,“长门,你没事吧?”
“比起人间道由心到魂的脱力,让人连心灵也升不起丝毫反抗的灵魂离体而出,地狱道的灵魂抽取能力,果然还是太过于迟钝了吗?”
长门喃喃自语,六道不同的能力虽然看似有重复之处,但本质却完全不同,想要将六道的能力发挥到最大,就必须谨记六道特性的优劣和缺憾。
小南看着长门脸色再一次恢复常态,心中暗暗吐出一口浊气,冷静的问道,“是团藏那边出问题了吗?”
“只是一点小问题罢了。”
长门缓缓闭上眼睛,虽然心神之力的剧烈消耗让他宛如窒息一般,时不时需要睁开眼睛喘一口气,但想要击败他,区区一堆连灵魂都没有的虫子还差得远呢?
地狱道看着被紫色遍及全身的畜生道,连忙挥手将油女取根的灵魂吞噬,但为时已晚。
油女取根临死之前的血肉献祭,让脱离宿主的纳米毒虫短暂的获得了生命,迅速扑进畜生道的身体,仿佛带着主人的满腔怨恨,展开了疯狂的啃食和繁殖。
“这就是油女一族操控虫子的奥妙吗?查克拉,让如同自身意志和生命衍生的查克拉,作为虫子的灵魂来操控和引导这些思维简单到灵魂都没有的虫子。这样的话,这些毒虫也不过如此!”
畜生道感受着纳米毒虫对身体的破坏,身上外道之力涌现,如同火焰一般将他身体破坏的紫色物质立刻得到遏制,附着在这些虫子身上的查克拉,立即就被外道之力染黑,如玩物一般操控。
地狱道退开数步后,仔细观察着畜生道身上的变化,喃喃自语道,“成功了吗?外道之力虽然对这些只有简单思维的毒虫没用,强行操控它们,面对那恒沙一般的数量,也杯水车薪。但油女取根献祭的血肉中附着的最后一缕查克拉,却能够被外道之力所操控。这样一来,这些毒虫也就被外道间接操控,失去了对六道最为致命的威胁。”
“毒触之术!”
畜生道来到油女取根的残骸旁,为了印证这个想法,伸出右手逐渐染成紫色的食指。
大量纳米毒虫沿着他的指尖,从触及油女取根肌肉的地方,肆意进入它们曾经的虫巢,六亲不认的大肆破坏,大量血肉开始由内而外地发生溃烂。
到最后这些血肉被毒虫分解为细胞,通过毒触的手指,化为一道道紫色的瘢痕,源源不绝地运回到畜生道身上,看起来就像畜生道将油女取根吞噬一般。
一股有别于其他几道的生命力,开始在畜生道身上浮现,被纳米毒虫分解的血肉细胞通过纳米毒虫们的搬运,以及配合人间道收集的医疗忍术填补到畜生道的身上,牛刀小试的将刚才被纳米毒虫蛀空畜生道的部分组织,迅速充盈起来。
长门操控地狱道通过不同视角的观察,看着畜生道身上的变化,若有所思,“也多亏死人的免疫系统已经罢工,换成活人像畜生道这样大面积进行细胞级的血肉缝合,恐怕早就因为免疫的先天排斥痛不欲生而亡。同样,也多亏了佩恩六道本质只是半活半死的傀儡,完全不惧纳米毒虫本身的毒素,否则即使以外道之力支配这些毒虫,让它们成为轮回眼支配下的又一种特别的通灵兽,也早因为中毒暴毙而亡。”
“某种程度上,佩恩也算是油女取根的天生克星吧。”
畜生道吸收掉油女取根的血肉后,他身体对毒性的抗体也被长门以医疗忍术移植过来,彻底免疫纳米毒虫对畜生道的侵蚀,更从中悟到了一种新的力量。
那就是将这种特殊的纳米毒虫,作为一种特别的维护单位,用来增幅畜生道的力量,而不是如同油女取根一般,简单的作为毒虫来使用。
“不过,想要做到这一点,就必须以油女取根脑海中油女一族的秘术和人间道采集的医疗忍术,以畜生道作为新的虫巢,如同寻常油女一族的作战方式一般,将纳米毒虫进行变异、更新换代,培育出承载特定能力的新一代虫子。”
长门开始构思新的术,同时操控地狱道看向根部基地中时不时出现爆炸的另一边,似乎战况激烈,不由喃喃自语,“也不知道小南那边怎么样了?”
漫天的纸雨在空中飞舞,小南仿佛追逐疾风的一只蝴蝶,在纸雨中不停穿梭、遨游,时不时躲开山中风射向她的暗器,发射一阵更为凌厉的纸雨,将所过之处的一切打成一片尘埃。
“迅疾的速度,千变万化的形态,以及一举一动便石破天惊的力量……她已经拥有媲美‘影’的实力,绝对不能再拖下去了。”
山中风看了眼身侧的人偶分身,他本来是想通过这个人偶分身将小南封印的,只不过面对小南滴水不漏的纸遁,他完全找不到任何有机可乘的机会。
但凡试图接近小南的动作,都会因为他们相差悬殊的实力,变成致命的破绽被攻击。
小南在空中仿佛一片片凋零的落叶,随着若有若无的气流,在半空起起伏伏,悠然而又有条不紊的步步紧逼,“畜生道那边的战斗已经结束。不知道天道那边怎么样了?他们似乎已经离开根部基地。”
“看来这一场无意义的战斗,也是时候速战速决了。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天道独自一人面对团藏。”
小南似乎想到不堪回首的往事,悠然的查克拉忽然变得锋芒毕露,漂浮在她身边的纸片迅速折叠起来,“这个山中一族的根部忍者不仅擅长体术和刀法,更有非常强大的感知能力,每一次攻击虽然铺天盖地,却都抓不住他,既然这样的话……”
“就连同他和他所在的区域,一起从这个根部的基地中抹去好了。”
小南决定不在手下留情,身边大量纸片化为手里剑,朝山中风铺天盖地的追去。同时几张纸片飞出,朝身后几条岔道,悄无声息的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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