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床是不敢睡的,尤其是知道死过人后,但新床刚订好,明天才能送到。正在迷糊着刚要入睡之际,耳边却传来了梁琪琪的声音“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很好色?”
“拜托,大姐,这都几点了?你是鬼,白天不用睡觉,晚上也不用睡觉,而我是人啊,我是需要休息的。”说完我又偷瞄了一眼她那刚换好没多久的j-裙。
“切,我这一年多来,就这样天天在屋子里飘来飘去的,无聊的很,好不容易住进来个人,还能通灵,就想说说话而已。”
我翻了个身,将头冲向了沙发里面,不想再被她所干扰,谁知她竟然又跨坐到了沙发上,抬眼看去,更加让人难以入睡了,只好无奈的叹息道“大姐,你走光了。”
“啊。”她赶忙收起了腿,变成了淑女的坐姿来。
“我问你话呢,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很好色?”
“好不应的你问这个干嘛,不是所有男人都好色的,我好色是因为我的性取向正常,如果我不好女色,那才叫不正常呢。”我回首把蜡烛给吹灭了,又强行闭上了眼。
“嗯,你是真小人,不是伪君子。”她又飞到了我身边,无聊的翻起了我那本东瀛小杂志来。
“东瀛的女生可真敢穿,也真敢拍,这玩意就是一根绳子吗,嵌在屁-股里多不舒服?”
我轻哼一声道“你不是做平面模特的吗?难道没拍过泳装?”
梁琪琪回道“拍过,不过也没这么露啊,感觉就像没穿衣服似的,我拍的那几组都是中规中矩的泳装。不过也有人出钱要我去接私拍,我可是有底线的,多少钱都不拍。”
“那你可真是个奇葩。”
被她骚扰的睡意全无,只好坐起身来,摸出了一根烟点上。
“来生你想做什么样的人?”我随意的问道。
梁琪琪将杂志合上,轻轻的靠在我的腿上道“我可以选择吗?谁不想选个大富之家,过着不为一日三餐发愁的日子。我这辈子没了爹娘,没了爱人,苦逼的很,希望下辈子能不这么倒霉吧。”
确实,和她比起来,我算幸运的多,有疼爱自己的奶奶和妈妈,虽然父亲总是和我“敌对”状态,但他打心底却是关心我的人,毕竟没有像梁琪琪这样为了生计到处奔波,寄人篱下的出卖色相。
“放心吧,等事情了了,我会送你去酆都城,再给你多烧一些金银财宝,你去贿赂一下转轮王,没准能给你安排个好家庭。”我只能这样安慰她,毕竟阴间的事,谁又能搞得懂,但人和鬼在办事的时候我觉得应该都差不多吧。
“谢谢你,大律师,你帮了我这么多让我怎么报答你呢?”梁琪琪的微笑其实很迷人。
“报答个屁,你不过是一丝游魂罢了,要是有或许还能嘿嘿嘿。算了,你也是个不识逗的人,死者为大,不再和你开这种玩笑了。”
她听完之后噗哧一声笑,竟当着我的面,猛的将衣服掀开,露出了丰-满的胸-部,可又瞬间将衣服拉了下来,我只能借着月光扫上一眼,模模糊糊的什么都没看清,早知道就不把蜡烛熄灭了。
“你!你这个骗子女鬼,你不是说衣服脱不下来吗!我终于知道什么叫鬼话连篇了!”
第二天清晨,我正在梦乡当中,却被梁琪琪猛的叫醒“王哥!王哥!门口有动静,你快醒醒!”
我揉了揉眼睛,果然听到一阵急促的叫门声,赶紧拉起睡裤,套上一件t恤去开门。
门开的一刹那,让我震惊住了,门口围着十多个警-察,天啊,他们的速度也太快了吧,昨晚才递交过去的材料,今天就能登门。
“你好,请问你是这个房子的租客吗?”
我点了点头,故作不知的问道“有事吗?”
为首的警-察向我出具了一份材料道“这个房子很有可能涉及到一场凶杀案,而且我们怀疑是第一案发现场,需要您配合一下。”
“啊?凶杀案?我的个天啊,真的假的。”我赶忙接过那份材料假意的看了看,就在这个空挡,警-察们已经鱼贯而入。
一个小女警向我问道“哪些是你的东西,请清点好,其他的我们将作为证据带回。”
我指了指书和笔记本,以及昨天买来的那些生活用品道“都在这呢,昨天才搬进来,今天就遇到这种事,这也太不吉利了吧。”
“抱歉,人命关天,还希望您配合。”女警迅速的将我的东西归拢了一下,又疑惑的看了看桌子上的那本东瀛杂志,随即向我投来鄙视的眼神。
我讪讪的笑了一下,将脑袋扭向了一旁,不与她的眼神做正面交流。
不一会的功夫,他们将我请了出去,几个法医拿着特殊设备进入到房间,刑事侦查我是学过的,一看就知道那些是紫外线照射灯,里面很快就传来搬沙发和床的声音。一个多小时之后,小女警走了出来对我问道“您的职业是什么?”
“哦,我是执业律师。”
“搬进来后发现什么异常了吗?”
我摇了摇头道“没啊,昨天搬家太累了,直接就睡着了。”
“那些蜡烛是您的吗?”
“是啊,这破房子竟然欠下一大堆电费,我还没来得及去充值,回头得让中介退我垫付的钱呢。”
“行,在侦破这个案件的过程当中,希望您不要再住在这里,您可以先去朋友家住,或住快捷酒店,产生费用的话,可以找本局报销。”
虽然是意料之中的事,但我还是装作惊讶的样子“这么麻烦?多久才能回来住,我这一个月8000多的房租交着呢。”
女警有些不耐烦的道“我们会尽力侦破的,取证结束后就差不多了,一般会在一周左右,你一周后打电话来询问吧。”说着递了一张名片过来,上面写着周小迪,竟是刑警支队的副支队长。想不到这么年轻的女人竟然会这么厉害,不由得让我刮目相看了。
匆匆拿上自己暂时要用的行李,也瞄了一眼忙碌的警-察,他们好像找到了什么东西,竟是一本发黄的日记。我眉头一皱,这是什么?为什么梁琪琪从来没有告诉过我。再看梁琪琪的时候,已经不见踪影,我假借收衣服的机会去到了卫生间和厨房,但无论如何也看不到她,只好先行离开,反正她现在也不会受到降魔杵的限制,可以自由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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