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成寒的表现,在言若黎看来,便是关心了。
见司成寒有所反应,昭远更加得寸进尺“寒哥哥,你陪我去看看太医。”
她说完,眼角暗暗观察着言若黎的反应。
却见言若黎仍是神色淡淡,一人独坐。
司成寒沉默了一会儿,念及言若黎体内的那颗心,终于还是站起身来,陪她一同前去了。
他们二人走后,言若黎瞟了一眼那双登对的背影。
他待昭远当真是温柔。她内心想着,遍体生寒,嘴上露出一抹自我嘲讽的笑。
想当初,她中了刻骨香,司成寒却如何也不信。
言若黎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将自己的心事压下,脸上又恢复那副清冷淡漠的神色。
看来我“死”后,他的百般追思和寻找,不过是对失去的一种挽回罢了。
世人常道失去的才是最好的,诚不我欺。
言若黎一边想着,一边冷笑,拿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
这场白石亭上的宴会结束之后,云飞已经亲自带人来接。
言若黎喝了一点酒,双颊微醺,仿佛晕了两朵红云,竟比往日多了几分娇媚。
看着这样的她,云飞眼中明光流动,嘴角也微微扬起。
“回去吧,云飞。”言若黎走上马车,淡淡说着。
“黎儿!”一个富有磁性的男子声音由远及近,正是司成寒!
“恭王,本宫再说一遍,这是我牧云国尊贵的公主,与你的王妃并无半分关系!恭王若再纠缠,就到清正殿上一辩是非!”云飞脸色一沉,长身立于马车之前。
看到司成寒对昭远的关心后,言若黎内心即便隐隐作痛,也绝对不会表现出来。
她掀开车帘,眉目间如同罩了一层寒霜,冷冷道“恭王回去吧,勿再纠缠!”
在大殿上联手抓住刺客时,她待司成寒虽然淡漠,但并没有这般冰冷。
“这是怎么了?”司成寒看着她的马车渐渐离开,心中轰然一声,若有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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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石亭一宴之后,司成寒几次三番找机会接近言若黎,都吃了闭门羹。
好不容易等到司铭跃设宴款待羌族使臣,安抚羌族在大朝会上受到的误会,言若黎才重新出现了。
司成寒一早便在驿馆之外等着。
使臣们络绎不绝地从驿馆中出来,看到司成寒后,没有多言,悄悄走开了,然而背地里又暗中议论起来。
“听说这恭王殿下,大战挺厉害,可惜就是害了疯病。”一名使臣悄声说着,嘴角冷笑。
“可不是吗,能把自己的大军扔下不管,去追一个女人的人,肯定不正常。”另外一名年轻的使臣低声应和着。
“听说他痴迷的,便是那位牧云国的公主。”这时,又有另外一个国家的使臣插嘴道。
这时,围在一起议论的几人,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难怪在大殿上配合那般默契,原来私底下有这层关系。他们一边想着,一边为司成寒的“疯病”幸灾乐祸。
眼下溪澜国国力强盛,他们这些周边小国,虽不敢有异动,却诚心盼着溪澜国的皇子昏庸无能,疯癫失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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