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远公主从前为救司成寒,受过重伤,腰骨极为脆弱。
这一摔,直接将她摔得旧伤复发,无法下床。
深夜,司成寒闯入尚书府,直奔言若黎闺房,无人敢拦。
踹开房门,言若黎被他从床上拖下来,重重摔在冷硬的地上。
“昭远若是有事,你就要给她陪葬!”
当初他被禁卫军和刺客双重追杀,是昭远不顾一切带着护卫救了他一命。
而昭远也是在那次腰骨受伤,自那以后,再也不能练武。
“要我给她陪葬?”言若黎坐在地上,脸色惨白,声似幽魂,“司成寒,你不如现在便杀了我,给她腾位置罢!”
她凄凄地笑,泪珠顺着脸颊滚滚而落。
“我从未对不住你,更不曾与人苟且!”
割肉剜骨的痛楚自全身各处传来,她抬手在床榻上胡乱摸索,寻找云飞给她的那瓶药丸。
司成寒借着月光看清她脸上的泪痕,心中戾气横生。
“秦明游一个秦楼楚馆的常客,与你倒是以礼相待了?”
言若黎从未想过,司成寒会将她与烟花女子混为一谈。
她蓦地倒吸一口冷气,周身疼痛如同凌迟。
“你放开我,放开……”
司成寒捏住她的下颌,残忍道,“一个荡妇而已,还在这跟本王装什么?”
言若黎一时间恍惚,这毒性可真强。
莫说身体,她的心,怎的也这般痛不欲生了。
司成寒将她扔到床榻上,一手撕开她雪白的里衣。
“你做什么!”言若黎惊声质问。
“不是说未曾与人苟且。”司成寒冷笑,“我总要验证一下,你是否又在骗人。”
“求你了,司成寒,你放开我。”
泪水扑簌落下,言若黎痛到浑身不住抽搐,她猛地侧过身子,趴在床上干呕。
司成寒一个愣神的瞬间,言若黎终于从枕头下摸到了药瓶。
可药瓶却被司成寒一把夺走。
“这是什么?”
言若黎眼前发黑,脑子混沌,整个人浸在冷汗中,根本没法回答他的问题。
司成寒神色转厉,强行按着言若黎的手,朝外喊道“丫鬟呢,滚进来!”
陪嫁丫鬟战战兢兢的推开门,一见到言若黎的惨状,连滚带爬冲了过来。
“王爷,求求您开恩,王妃中了奇毒,无药可救,只有这药能延缓她的痛苦!”
司成寒的视线落在那白玉的药瓶上,又转回到言若黎冷汗涔涔的脸上。
半晌,他讽笑一声,将药瓶摔在榻上。
“你以为,装作中毒受苦,本王便会可怜你饶了你?”
王府之中固若金汤,谁能给她下毒,谁敢给王妃下毒?
他伸手捧着她的侧脸,低声警告,“莫要再做戏,本王不会怜惜你!”
司成寒冷眼睨着还在磕头的丫鬟,招来护卫。
“满口胡言,诅咒王妃。拉出去,杖毙!”
司成寒在丫鬟的哀嚎声中离去。
言若黎用尽仅剩的力气打开药瓶,往口中倒了两颗药丸。
不知过了多久。
门外的惨叫声散了。
言若黎直挺挺躺在榻上,惨笑着落了满脸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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