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原君赵胜拿起一枚棋子看着廉颇将军话锋一转,严肃道:
“这小子突然之间来了咱们赵国,还真让老夫有些措手不及。
一时之间,还不知道如何应付。
不知道,廉颇将军如何看待此人啊?”
廉颇将军想了一下,盯着棋盘严肃道:
“平原君。
老夫是个粗人。
有话直说。
说真心话。
赢天那小子虽然是秦人。
但是老夫还是挺欣赏他的。”
平原君赵胜试探道:
“廉颇将军此言何意?”
廉颇将军如实道:
“这事您知道啊。
上一次咸阳之战。
赢天这小子放过了咱们赵军两万多人。
让咱们赵军安全的从咸阳城退出。
又让咱们赵军安全的退出函谷关。
说实在的,本将军那些将士。
若不是赢天这小子仁义留手。
估计现在都是孤魂野鬼了。
所以,作为将帅。
廉颇我着实感谢三公子赢天。”
平原君赵胜点头道:
“这事老夫知道。
确实应该感谢赢天这小子。
说起来,当时在咸阳东城楼前。
老夫和姐夫信陵君差一点被墨家设置的机关术给弄死。
也就是这小子不想杀我。
故意留了我和信陵君一命。
要不然老夫也不可能在这里陪你下棋。
老夫欠他一个面子。”
廉颇将军疑惑道:
“既然平原君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为何还要询问本将军?”
平原君赵胜捏着棋子摇头道:
“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不俗啊!
他本来面目咱们都见识过。
实乃天下之英主。
若是当了秦国秦候。
乃是我赵国、魏国乃至于其余几国的劲敌。
老夫的意思要不然趁着他在赵国的时候。
想办法弄死?
替咱们赵国消除一个潜在的对手?
不知道廉颇将军以为如何?”
廉颇将军脸色瞬间变得不好,隐晦道:
“平原君你也知道。
我廉颇乃是个粗人。
但是恩怨分明,有仇必报,有恩……也必报。
反正这小子在赵国的时候,本将军觉得先好生招待着。
假如哪天秦国派人顶替了他。
本将军觉得为了赵国再杀不迟。
现在下手,是不是为时过早。
让别人觉得咱们赵国人不仁不义啊?”
啪!
廉颇将军下了一子,堵住了平原君赵胜的棋路。
平原君赵胜捏着棋子若有所思道:
“廉颇将军说的不错。
咱们赵国确实欠他一个大人情。
现在这么早下手。
确实有些不妥。
那要不然再等等?”
啪!
平原君赵胜也下一子,瞬间挽回棋盘局势。
廉颇将军这才咧开嘴笑道:
“我看行。
本将军还打算找个时间去看看这臭小子。
跟他讨论一下兵法的事情呢。”
平原君赵胜指着廉颇将军坏笑道:
“廉颇将军。
老夫看你不是欣赏赢天那小子。
而是特别的欣赏那小子。”
廉颇将军反笑道:
“平原君您不也是吗?
要不然自己就拿下主意了。
何必征求本将军的意见?”
“哈哈哈哈!”
平原君赵胜和廉颇将军同时一笑。
“也罢。
那就看在廉颇将军如此欣赏赢天这小子的份上。
暂且留他一命。
不过有一件事,老夫十分不解。
还请廉颇将军帮老夫判断一二。”
廉颇将军疑惑道:
“何时?”
平原君赵胜皱着眉头摇头道:
“廉颇将军。
你知道为什么老夫知道赢天这小子活蹦乱跳的出现在了咱们邯郸。
老夫如此震惊吗?”
“自然是不知道。”
廉颇将军微微摇头。
平原君赵胜指向魏国国都大梁方向惊奇道:
“老夫的姐夫信陵君。
那个老东西可比老夫恨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据老夫门客汇报。
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从秦国出发以后。
不但安全的活到了韩国国都新郑。
更是从韩国出发之后。
进入了我姐夫的魏国国境。
三公子赢天这厮经过魏国高阳的时候。
据说还跟我姐夫信陵君见了一面。
但是出乎老夫意料的就是。
我姐夫居然没在魏国城池高阳动手。
居然让三公子赢天活着来到了咱们邯郸。
你说奇怪不奇怪?”
廉颇将军闻言也是一脸莫名。
捋着胡子分析道:
“按理说不应该啊。
信陵君这个人,本将军知道。
乃是至情至性之人。
像受到咸阳之战时。
被三公子赢天那般羞辱和戏耍。
信陵君怎么说都会找个借口杀了三公子赢天。
莫不是跟本将军一样。
很是欣赏三公子赢天?
哈哈哈哈!”
平原君赵胜摇头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其实信陵君和老夫都很欣赏赢天这个秦国人。
但是国家利益高于一切。
信陵君绝对不可能错过这个天赐良机。
就算是不杀赢天这小子。
讲道理也会给老夫送来书信。
该如何对付三公子赢天。
可这都多久了。
感觉信陵君好像都不在乎赢天这小子了一样。
还真是邪门啊。”
廉颇将军摆手笑道:
“既然平原君不解。
那找个时间问问信陵君不就行了。
本将军刚才说找个时间会会赢天。
好好认识一下这小子。
平原君可否同去?”
平原君赵胜摆手决绝道:
“老夫还是算了吧。
毕竟败在这么一个后生手中。
实在是没脸见他。
等闲了再说吧。”
廉颇将军点头道:
“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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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至。
三公子赢天带着张三逛了一下午赵国邯郸之后。
对赵国邯郸城有了初步的了解。
大部分主要的街道已经记熟。
回到馆驿自己的房间休息了一个时辰后。
此时,屋外月色正浓。
三公子赢天便带着张三出来吃饭。
这一出门不要紧。
一出门把三公子赢天吓一跳。
没想到赵国国都邯郸晚上街道上的人比白天还多。
俊男美女,老老少少,人流如织,摩肩接踵、灯火辉光。
明亮街道绵延到尽头。
乃是三公子赢天所住过所有城池中人最多的城池。
三公子赢天对着张三还说这赵国国都邯郸难不成比秦国人还多?
张三摇头笑说,这赵国跟山东其他四国不一样。
赵国北接百戎草原,南连楚国。
民风凶悍,好勇斗狠,自赵武灵王推行胡服骑射之后。
整个赵国夜晚没有宵禁。
还有一个国家便是齐国,方便那些所谓的儒生大晚上嫖宿。
故而华夏七国中。
只有赵国和齐国晚上没有宵禁。
张三在前赶车,三公子赢天坐在车辇内对着走过的赵国美女时时淫笑点评。
“张三!
看看那个!
天老爷啊!
你看看胸多大!”
三公子赢天又看向另一个美女:
“张三!
快瞅瞅!
那个赵国穿的恨不得把屁股露出来。
真他娘的带劲!”
三公子赢天又看到一个长得十分漂亮的赵国歌姬。
激动地直接把脑袋伸出车窗,盯着那个美女对着张三命令道:
“张三!
快追上前面那个美女!
看身材就知道是个极品!
想来上面肥美,下面多汁。
真他娘的看的过瘾!
张三!你倒是快点啊!”
张三跟着三公子赢天逛了一下午。
三公子赢天在车内坐着看。
他张三可是赶了一下午的车。
这刚回到驿馆休息没多久。
一口饭还没吃呢。
就有被三公子赢天拉出来猎艳。
可自己是个下人,便也不说说什么。
只能根据三公子赢天的命令。
去追赶前面一个赵国歌姬。
张三赶着车辇,让车辇车窗保持和那个赵国歌姬同一排。
啸!
三公子赢天把脑袋伸出车窗。
跟着狂蜂浪蝶一样,简直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当世。
先是对着那个赵国歌姬吹了一个口哨。
那个赵国歌姬看了一眼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一看这赵国美女居然还不害羞的看他。
直接将半个身子从车窗伸出,搂着那个赵国歌姬的肩膀淫笑道:
“我说这位美女。
嫁人了吗?”
那赵国美女羞羞答答道:
“没有……”
三公子赢天越看越兴奋,嘴里嘀咕道:
“没有?
好,好,好。”
三公子赢天一手搂着赵国歌姬,一手盯着赵国美女胸前打量,流着口水道:
“那美女今晚有空没?”
赵国歌姬羞羞答答道:
“如果公子有空,小女子便有空……”
“哟吼!”
三公子赢天兴奋不已,对着赵国歌姬奸笑道:
“那美女一晚上多少钱啊?”
“啊?”
赵国美女一听三公子赢天羞辱她。
嗔怒道:
“公子,你如此轻浮,把小女子当什么人了?”
三公子赢天霸道道:
“行了,行了,别装了。
一晚上多少钱?”
赵国歌姬也不装了,捂着嘴羞涩道:
“自然是很贵咯……”
三公子赢天亲了那个赵国歌姬脸上一下,奸笑道:
“本公子有的是钱。
上车!”
三公子赢天刚和那个赵国歌姬谈完价钱。
那个赵国歌姬也欣然答应。
可是突然钻出一个大汉。
手里拿着菜刀,对着半个身子从车窗探出来的三公子赢天咒骂道:
“你个天杀的!
哪里来的混账东西!
竟然敢调戏我老婆?”
那个大汉抡着菜刀就向三公子赢天杀来。
三公子赢天对着那个赵国歌姬质问道:
“你有男人了?”
赵国歌姬惶恐道:
“我男人没出息……”
三公子赢天无奈摇头,对着张三喊道:
“三爷!
快溜!
再晚一步,本公子就被砍死了!”
张三赶紧猛挥马鞭,拉着三公子赢天直接开溜。
那个抡着猜到的大汉在后没追骂道:
“你个淫贼!
有本事别跑!”
待三公子赢天被张三拉着跑的远了。
三公子赢天这才靠在车厢处拍着张三的肩膀大笑:
“哈哈哈哈!
调戏别人老婆真刺激啊!”
张三反讽道:
“三公子。
也就是您了。
这要是普通人啊。
早就被砍死了。”
张三转过头看向十分欢乐的三公子赢天疑惑道:
“三公子。
您何等的身份?
就这样追求喜欢的女子?”
三公子赢天笑道:
“对啊!
这还是本公子第一次当众调戏别人老婆。
张三啊,你这话就有问题。
什么叫追求喜欢的女子?
天下的女人见了本公子都是投怀送抱,暗送秋波。
恨不得把本公子吃了。
本公子还真不知道追求女子的感觉。
哈哈哈哈!”
张三点头笑道:
“也是。
公子您何等身份。
自然是跟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不一样。
像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见到漂亮的美女啊。
也就想想好了。”
三公子赢天好奇道:
“那像你以前的情况。
见到漂亮美女如何去追求啊?”
张三打趣道:
“三公子您说笑了。
像我张三这种人啊。
见到这美女怎么敢有那种心思呢。
常言说得好啊。
没钱只能欣赏她的甜。
有钱可以品尝她的咸。
穷能观其肤白貌美。
富能观其扇贝吐水。
我张三啊这辈子只能当穷人咯。”
三公子赢天摇头笑道:
“张三啊,你这小词一套一套的。
本公子之前还为生在帝王之家而苦恼。
没想到听你这么一说。
这生在帝王之家倒也不算是一件坏事。
哈哈哈哈!”
张三苦着脸有些疑惑不解道:
“三公子啊。
我张三虽然身份卑贱。
但是也不是瞎子。
看得出来公子您不像是那种轻浮好色的登徒子啊。
怎么一到赵国跟个狂蜂浪蝶一样。
自降身份,当街调戏那种庸脂俗粉啊?”
三公子赢天心说我能告诉你附近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本公子吗?
我说能告诉你本公子也是没有办法吗?
谁让天下人都认为本公子是喜好酒色的纨绔公子呢?
咱得保持这个人设吧?
要不然怎么迷惑他们?
难不成在来到赵国以后,每天在馆驿内看书,时不时忧心忡忡地感慨人生?
三公子赢天只笑说道:
“哎呀。
瞧你说的。
男人哪个不好色?
不好色的还是男人吗?
本公子在秦国被约束的啊。
就跟笼子里的鸟一样。
现在来到了美女这么多的赵国。
难不放纵一番吗?
告诉你,本公子准备在赵国找几个老婆。
哈哈哈哈!”
张三替三公子赢天不忿道:
“那您也不用调戏那种庸脂俗粉啊。
您是什么身份?
怎么能找歌姬那种下三滥的女人呢?”
三公子赢天拍着张三的脑袋笑骂道:
“你小子肯定是急了。
看着本公子一个人潇洒是吧?
没事,晚上本公子给你安排十个八个。
保证你比本公子还爽。
哈哈哈哈!”
张三闭上眼睛无奈道:
“三公子。
咱们别说爽的事。
张三跟着您就是为了吃口饭。
这一下午了。
到现在一口热菜没吃上。
您是坐在车辇里舒舒服服。
可我张三呢?
都快饿死了!”
三公子赢天深以为然,又抬头看了一眼夜色,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
对着张三命令道:
“本公子不逗你了。
现在去赵国邯郸最大的酒楼——醉梦楼!”
张三白天的时候跟三公子赢天逛过那里。
那里面不但饭菜乃是一绝,里面的美女更是冠绝赵国。
张三一听三公子赢天带去他醉梦楼。
一下子充满了干劲,猛挥马鞭:
“三公子。
您坐好了。”
不时。
三公子赢天和张三来到了醉梦楼门口。
醉梦楼,乃是赵国乃至于华夏七国中最大的酒楼。
不论是赵国贵族、大臣还是有钱有势的有钱人。
不论是来往赵国的有钱客商,还是草原百戎的部落族长。
都会来到醉梦楼千金一掷,名副其实的销金窟。
寻常百姓在门口看的机会都没有。
此时午夜正欢。
醉梦楼门口两边挤满车辇。
进出往来的达官贵人不计其数。
张三将车辇赶至醉梦楼附近之后。
三公子赢天决定要在赵国邯郸打出自己的名号。
那就是坐实自己纨绔膏粱、酒囊饭袋、仗势欺人,行事乖张的恶名。
如果不这么做,不利于麻痹赵国朝堂以及盯着自己的人,不利于接下来的行事。
所以三公子赢天决定先不下马车。
“张三!”
张三回头询问道:
“三公子,怎么了?
咱们已经到醉梦楼了。”
三公子赢天命令道:
“我说三爷啊。
把马车听到醉梦楼旁边。
然后去里面给本公子订座。
你现在是本公子的人了。
知道自己什么身份吧?
要是敢丢本公子的人。
你给我等着!”
张三快饿死了,当然急着进去吃饭:
“我的三公子。
您的意思我能不明白吗。
您稍等片刻。”
张三赶车辇至醉梦楼旁边。
然后下车进入醉梦楼门口订座。
三公子赢天坏笑着躲在车辇内掀起车窗脸偷看。
必要时刻自己出面。
张三下了停好车辇。
径直迈入了醉梦楼。
醉梦楼门口有三个小二。
负责迎来送往。
正接送着进出的达官贵人。
张三早已不是之前那么懦弱无能的怂人。
仗着是三公子赢天人。
昂首挺胸就要往醉梦楼走。
见到一个小二迎面走了。
张三正要开口。
那小二盯着张三上下一打量。
那小二人都傻了:
好家伙!
这哪里来的穷鬼?
竟然敢往醉梦楼里闯。
张三跟随着三公子赢天从魏国白马津来到赵国以后。
虽然有很多钱,但是到现在。
还没有来得及买一件象征身份的衣服。
穿的还是跟之前一样。
破衣烂衫,全身上下全是补丁。
周遭进出的达官贵人一看这是哪里冒出来的穷鬼。
纷纷避之不及。
那小二都不敢靠近张三,捏着鼻子一脸嫌弃道:
“嘿!
我说你往哪里闯呢?”
张三高昂着脑袋,指着醉梦楼里面指道:
“哦,我给我家公子订座。
你还不赶紧引路?”
“哈哈哈哈!”
那个小二指着张三捧腹大笑。
笑声引来了另外两个小二。
“嘿!
你是哪里挖出来的穷鬼?
竟然敢往醉梦里走?
去去去,滚到别的地方去!”
“还你家公子?
你看看你穿的。
跟街边的乞丐有什么区别?
赶紧滚啊!
别惹事!
这地方不是你能待的地方!
明白了吗?”
“求求你赶紧走行吗?
到我们醉梦楼乞讨?
我看你也是活得不耐烦了。
不就是钱吗?
拿上赶紧滚!”
一个小二从怀中掏出几枚铜钱往张三身上一扔。
三个小二齐声道:
“臭乞丐。
拿上钱赶紧滚啊!
别影响我们做生意。”
张三也是没有料到自己会被羞辱。
因为这是他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
三公子赢天早就猜到了张三的境遇。
捂着嘴在车辇里偷笑。
现在的张三,那还是以前的张三吗?
在白马津,连自己的东家都敢扇。
更别说这几个小二了。
他时刻谨记三公子赢天对他的要求。
若是以前,张三虽然被羞辱了,但是白白拿了钱,悄咪咪窃喜着走人了。
可是三公子赢天在后面看着他的表现呢。
张三歪着脑袋点着头苦笑。
随后慢慢捡起那个小二丢给他的几枚铜钱。
飒!
张三直接将那几枚铜钱扔在了那个小二的脸上。
“就这点钱也配侮辱你三爷?
怎么着?
狗眼看人低?
也不打听听在邯郸谁没抽过……谁不知道你三爷的名号?
知道三爷的跟谁的吗?
居然敢这么对三爷?
赶紧给三爷带路。
三爷饿了,急着吃饭。
别没事找麻烦啊。”
看着张三那混不吝霸气的样子。
三公子赢天很是欣慰,心说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
张三这人本来就喜欢吹牛,装逼的功夫一等一。
看来以后有什么不能出面的事情,完全可以让张三代替。
“哎呀!”
张三这一举动。
倒是把那三个店小二给吓一跳。
人都愣了,然后相互对视了一眼:
什么情况?
这臭乞丐来咱们醉梦楼找死?
醉梦楼什么地方?
岂容这种臭乞丐撒野?
周遭进出的达官贵人纷纷站在一旁指指点点:
“这谁啊?”
“哪来的臭乞丐?”
“赶紧把这个臭乞丐打发了走。
别影响大爷吃饭喝酒。”
三个店小二本来可以上去就给张三一顿。
但是他们不能,要注意醉梦楼的影响。
两个店小二劝着周遭驻足观看的达官贵人赶紧散开。
剩下一个店小二走到张三跟前就要推搡着张三离开醉梦楼大门。
“我说这位乞丐兄弟。
咱别给脸不要脸行吗?
说真的打你,我都嫌脏了我的手。
赶紧去别的地方要饭。
等我们醉梦楼快关门了。
兄弟我给你拿一点客人吃剩下的残羹冷炙。
保证让你吃美。
这总行了吗?”
车辇内的三公子赢天捂着嘴笑道:
“没想到醉梦楼的店小二还挺客气。
张三,快扇他!
哈哈哈哈!”
张三被店小二往后推了几步,一下就火了。
站在原地怎么都不愿意后退了:
“我说你小子还真是狗眼看人低。
三爷是有身份的人。
不跟你一般计较。
赶紧带着三爷去吃饭。
明白了吗?”
那店小二直接听乐了:
“行三爷。
您别惹事了。
我们惹不起您还不行吗?
您不就是要吃饭吗?”
张三挺着身子纳闷道:
“对啊。
怎么了?”
那店小二指着醉梦楼旁边的街道耐心道:
“三爷。
您瞅见没有?
从这个街道过去。
走到后门。
全都是要饭的乞丐。
你想吃什么就有什么。
赶紧去,要不然别的乞丐可就抢完了。”
这一下张三彻底怒了。
啪!
对着店小二的脸上就是一个嘴巴子。
直接把那个店小二的脸扇懵了。
估计这是他在醉梦楼以后。
第一次被人扇嘴巴子。
第一次被一个穿的跟臭乞丐的人扇嘴巴子。
躲在车辇内的三公子赢天一下就乐了:
“三爷,扇的好!
真给咱们爷们长面子!
哈哈哈哈!”
张三趁着那个店小二发愣的时机,指着那个店小二的鼻子骂道:
“你把三爷真当要饭的了?
啊?
三爷是什么身份?
能来你们酒楼吃饭,那是给你们脸。
好家伙,居然还敢敢三爷?
瞎了你他娘的狗眼!”
啪!
张三反手又给那个店小二一个嘴巴子。
张三整个人瞬间自信心爆棚。
虽然遭受着周遭的人的指指点点。
但是终于体会到了爷的感觉。
体会到了三公子赢天扇人的感觉。
反正又三公子赢天撑腰。
张三是根本不怕。
其实三公子赢天对醉梦楼都有些顾忌。
因为醉梦楼的老板可不是一般人。
听说是赵国首富,名叫吕不韦。
一个商人,跟赵国朝堂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没想到张三说扇就扇。
看的三公子赢天更加可乐了:
“我的三爷啊!
你可真是把你往日吹牛逼的本事代入了啊。
你说本公子现在要是偷偷溜走。
你小子不得被人活活打死啊!
哈哈哈哈!”
周遭看戏的达官贵人也是看的一脸懵逼。
指着张三小声嘀咕道:
“这臭乞丐什么来头?”
“敢扇醉梦楼的人?
这不是扇醉梦楼老板的嘴巴子呢吗?”
“大爷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赶在醉梦楼门口闹事。
长见识了!”
那个被张三扇了嘴巴子的店小二恶狠狠地瞪着张三。
撸起袖子,准备和张三扭打起来。
可是周遭两个店小二为了醉梦楼名声着想。
大声提醒道:
“老板交代过。
不能当着客人的面打架。”
呸!
那个店小二对着地上啐了一口血痰,凶狠地等着张三,指着张三骂道:
“要不是我们老板有交代。
爷今天让你死这,你信不信?
这两巴掌我忍了。
你赶紧滚蛋!
听到了吗?”
那个店小二张口臭要饭的,闭口臭要饭的。
听得张三是越来越生气。
张三心说老子现在是什么人?
那可是三公子的人。
张三也不知道醉梦楼背后的背景和后台。
反正他这个井底的蛤蟆能看到的天,便是赢天的天。
越来越把自己当爷的张三对着那个叫嚣的店小二脸上又是一巴掌:
“三爷说你个王八蛋也真不够开眼的。
你是不是来劲了?
你们老板告诉你们不要当着客人的面打人。
那有没有告诉你们进来的都是爷?
三爷饿了,最后说一次!
赶紧带路!
再给脸不要脸!
三爷今天把你的脸扇歪!”
“好好好!
咱们的三爷果然威武!”
躲在车辇内的三公子赢天拍手叫好。
这便是他当初带着张三来此的目的之一。
为了方便更好的装逼。
那个店小二直接火了。
但是还是没有动手,捂着被扇出鼻血的脸指着张三威胁道:
“行!
来闹事的是吧!
有本事你别走!”
张三摇头晃脑,抖着肩膀和大腿嘚瑟道:
“哎呀,你吓死三爷我了。
谁走他娘的是乌龟王八蛋!”
店小二也是很无语,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臭不要脸的客人。
明知道自己要进去叫人。
还要占自己的便宜。
骂自己乌龟王八蛋。
“行!
您是爷!
您现在是爷!
三爷是吧!
您等着!
乌龟王八蛋这就去叫人!”
“赶紧赶紧,你最好把你爹也叫出来。
三爷把你这个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祖宗十八代全扇一遍。
让你记住三爷是谁!”
张三对着那个店小二翻了个白眼。
接受着周遭进出的达官贵人的指指点点。
此刻,醉梦楼大门门口不仅聚集了一帮人。
就连路过醉梦楼的行人也越聚越多,足足站了一个街道。
张三左眼睛看看,右眼睛瞅瞅,不管看他的人眼神如何。
他现在就是宇宙的中心。
别提有多得意了。
店小二转身就去里面叫人。
三公子赢天突然之间很想跑路。
看看张三前倨后恭被人暴打的样子。
脑子里已经想象出张三跪地求饶、茫然无助的样子了。
忍不住一直大笑。
不时。
从酒楼走出六个大汉。
走路整齐划一,看样子像是在赵军中服役过得士兵。
像一阵风一样,走到了张三面前。
为首的汉子盯着张三上下打量:
这是哪来的丐帮帮主?
要饭找错地方了吧?
那个店小二看着为首的汉子指着张三骂道:
“就是这个不开眼的东西。
非要往里面闯!”
张三根本不害怕眼前的六个大汉。
翻着白眼抖着大腿。
没想到那个店小二还敢骂道。
反手又给店小二一个嘴巴子。
只不过被为首的汉子拦住了。
面目冷峻的看着张三客气道:
“这位兄弟。
您是来闹事的?”
“可以啊!
醉梦楼的老板还不是一般人。
对手下约束力这么强。
是个人物!”
三公子赢天本以为店小二叫出来的大汉会直接将张三一顿暴打。
结果没想到依旧很客气。
张三又指着那个大汉鼻子骂道:
“你是聋子还是瞎子?
三爷来你们这闹事?
你们配吗?
最后说一遍。
三爷是替我家公子订座位的。
赶紧前面引路。”
张三说完就要往里面闯。
自然是被那六个大汉围住。
为首的汉子无奈道:
“敢问这个兄弟。
你家公子是谁啊?
怎么这么大谱?
不妨说出让我听听。”
“嘿!还真有意思。”
张三歪着头乐道:
“不是,你是干嘛地?
你看看你那快死的样子。
脸上有刀疤怎么了?
吓唬谁呢?
你也不让三爷撒泡尿照照你的样子。
你也配知道我家公子的大名?
你,还有你们几个,是个什么东西?
别惹事啊。
赶紧让开,三爷饿的厉害!”
张三一把推开六个大汉,跟没事人一样往里面闯。
可是张三根本推不动。
那六个大汉也是明白了。
眼前这个臭乞丐就是来闹事的。
自己已经忍了半天了。
见对面给脸不要脸。
为首的汉子眯着眼睛发狠道;
“这位兄弟。
最后警告一次。
赶紧走人。
现在这么多人看着呢。
我不想让你丢人。”
张三是越听越无语:
“不是。
你们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三爷饿了,要吃饭,明白嘛?”
为首的汉子见张三冥顽不灵。
往后退了一步,剩下五个大汉直接把张三围住。
准备架起来拉到醉梦楼后门直接打残。
“嘿嘿嘿!
吓唬谁呢?
让你们滚听不到是吗?”
张三依旧无所畏惧,刚骂完。
就被五个大汉给架了起来。
拖下了楼梯。
“反了你们了!
反了你们了!”
张三没想到对方还真敢动手。
嘴里不依不饶。
三公子赢天见时机成熟。
悠然地下了车。
对着架住张三的五个大汉淡定一声:
“住手。”
那五个大汉瞬间愣住了。
为首的大汉以及三个店小二、周遭的进出的客人、街边挤得满满当当的路人。
全部看向了三公子赢天。
所有人都被三公子赢天那不俗的气质给折服了。
嘴里不禁感叹道:
好俊俏优雅的贵公子啊。
张三趁机赶紧挣脱开五个大汉的束缚。
想来回到三公子赢天身边。
可被那五个大汉堵住不让其行动。
为首的汉子也是场面上的人。
赶紧下了楼梯去迎接贵气逼人、雍容华贵的三公子赢天。
走到三公子赢天旁边躬下身子行了一个大礼。
“这位公子有礼了。”
“……”
三公子赢天打开扇子,面无表情地扇了起来。
为首的汉子心说怎么这一主一仆一个比一个还能装逼啊。
但他不敢抬头,因为三公子赢天面生,再者三公子赢天看上去确实不是一般人。
耐着性子指着张三道:
“这位公子,这人是你的人?”
张三一脸期待的看着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迷茫地看了一眼张三:
“这人谁啊?”
为首的汉子得到了肯定。
拿着围困住张三的手下命令道:
“拉到后面直接打死!”
张三一下就慌了:
“我的三公子。
不带您这么玩的啊!
您这不是要玩死我吗?”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一下就被张三给逗乐了。
一阵小碎步跑到张三旁边逗弄道:
“三爷。
刺激吗?
是不是快吓尿了?”
张三埋怨道:
“三公子。
你可真够有意思的。
我这哪是快吓尿了啊。
简直就快被吓的拉裤裆了。”
三公子赢天收起玩世不恭的样子。
对着为首的汉子命令道:
“这个是本公子的车夫。
也是我的好兄弟。
放了他。”
为首的汉子为难道:
“这位公子。
可是他……”
三公子赢天皱着眉头质疑道:
“怎么了?
有什么问题吗?”
为首的汉子坚决道:
“可是您的手下打人了。
这不是给我们醉梦楼一个说法?”
三公子赢天低着头想了一下。
看向一点都不害怕,反而十分自豪和骄傲的张三大声道:
“确实要给你们一个说法。
张三!”
张三立马从五个大汉中跑了出来。
耀武扬威、得意洋洋地站在三公子赢天旁边扫视所有人。
简直比三公子赢天还要牛逼。
好像三公子赢天是他的仆人一样。
三公子赢天附耳在张三耳边嘀咕了几句。
张三径直向那个为首的汉子走去。
“这位爷,我家公子给您的说法就是……”
为首的汉子低着头听着。
啪!
张三冷不防的给那个汉子脸上一个巴掌。
直接把那个汉子给打蒙了。
“你……”
为首的汉子瞪着三公子赢天张三道:
“看来你们是真的找死啊!”
醉梦楼的三个店小二偷着乐。
得罪了他们醉梦楼那还能有好下场。
挤在醉梦楼门口的达官贵人盯着三公子赢天上下打量:
“张爷。
这小子谁啊?
够猖狂的啊!”
“瞅着眼生。
好像不是咱们邯郸的吧。
确实猖狂,连吕不韦和赵国相邦儿子李改的人都敢打?
真是不想活了!”
“赵国什么时候出了这么嚣张的一个人了?
醉梦楼允许有这么嚣张的人存在吗?”
周遭的行人那更是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有乐子看了!”
“上次一个大臣的儿子在醉梦楼闹事。
让人拖到后面被活活打死。
被打死的那个人的爹都不敢放一个屁。
最后不了了之。”
“这个公子够嚣张的啊!
没准也是个硬茬子!”
“你瞅瞅人家腰间的玉佩、头顶发冠,
就是那手里的扇子都是象牙做的。
能是一般人?
我看这公子不一般。”
在周遭所有人的议论和注视下。
三公子赢天带着张三上了台阶。
回头对着周遭的左右人霸气喊道:
“本公子乃是秦国秦候三公子!
赢天!猖狂的天!嚣张的天!
今天!
本公子来赵国邯郸!
记住本公子这张脸!
本公子在秦国嚣张惯了。
来你们赵国也要一如既往的嚣张。
以后见到本公子最好有点眼色。
要不然本公子告诉你什么叫无限嚣张!”
三公子赢天其实不准备这么大张旗鼓的出现在赵国邯郸人面前。
可是他必须要在短时间内让赵国人乃至于过往的客商。
见到一个他们之前就认为的三公子赢天。
也就是那个混账到家的三公子赢天。
不得不用这种方式广而告之。
张三立刻摇晃着脑袋补充道:
“听见了吗?
这就是三公子!”
(这一章写的时候没脑子。
不过后面的故事已经有思路了。
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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