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中午的主食是酸菜肉饼,汤是青菜汤,占母掂量着肉饼不够份量,汤不够浓稠,把饼端出去后,让他们先吃,自己又去厨房焖了一锅白米饭,给鸡汤锅底添了一把柴火。
酸豆角炒鸡杂,红烧火鸠,母鸡蘑菇汤,酸菜肉饼,一大盆米饭。
都是家常饭菜,味道是真的好。
占小雅连吃四五个手掌大的饼子,一大碗米饭,在占父占母的热情轰炸下,又吃了半只鸡,两个火鸠腿,一碗汤。
嗝~
“不行了不行了,再吃我肚皮就炸了。”
占小雅歪倒在椅子上,摸着肚子,看上去像怀孕两三个月的孕妇。
无论是肚子大小,还是神态动作。
眼看看占经年又要拿她的饭碗添汤,她吓得一层三尺高。
“我的亲爹啊!您女儿的胃最多也就两碗饭的量,我是真的真的吃不下了,乖,放手,听话哈,您要再这样的话,我可就回家了啊!”
这样的父爱,我有点承受不住。
命要紧。
占母狠狠瞪老头子,占经年连忙放下碗,又去招呼白四郎吃菜喝汤。
望着四哥哥眼前迅速搭建而成的小山堆,占小雅倒吸了口冷气,边打嗝,边送上自己惺惺相惜、却爱莫能助的表情。
其结果可想而知,好女婿白四郎不仅撑着了,还被岳父占经年灌酒给灌趴下了。
占经年举着的酒碗凝固在半空当中。
怎么回事?
发生了什么?
我是谁?
我在做什么?
“我还没开始喝,他就醉了?”
占小雅在一旁默默吐槽:有一开始喝酒,就让人连干三大碗的吗?您当那是水呐!
“爹,虚心请教一下,您那坛酒的度数高吗?您自己平时喝也喝的这么豪迈吗?”把四哥哥安顿好,占小雅跑过来兴师问罪。
占经年:“度数是什么东西?”
度数不是个东西,占小雅:“……那我换个问法,那酒烈不烈?”
占小松夹了筷子火鸠肉,咬的咯吱咯吱响,他插话道:“三碗不过岗,能不烈吗?”
“三碗不过岗?听着怎么那么耳熟呢!”是她想的那个三碗不过岗吗?
“你是不是听你家谁说过《武松打虎》?清风楼里的大戏,三碗不过岗,北国最烈的酒,据说没人能撑过三碗,一喝即倒,四郎酒量算好的,喝完了第三碗才醉,只比武松差一点点。”
占小雅:“……”
这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她为什么要为了剧情丰满,让观众更好的深入了解、切身体会,而让齐风去提炼烈酒?
占经年等占小松巴拉巴拉说完,毫不犹豫一个巴掌呼过去,“你这兔崽子,怎么不早说?”
占小松被打的头一垂,他摸了摸后脑,双眼往天翻:“您给我说话的机会了吗?我一张嘴你的呵斥就来了,说吃饭都堵不住我的嘴,一颗心全在你女婿那里,偏心眼。”
占经年:“……”
我竟无言以对。
占小松喝完汤,嘴一抹,把碗伸向占经年,“爹,给我满上。”
他花钱买的酒,自己一口没尝,全孝敬老爹了,他这爹倒好,自己舍不得喝,把酒缸藏床底下,得空就打开盖子闻一闻。
自己舍不得喝也就算了,还不让他喝,说东西精贵,别让他牛嚼牡丹给糟蹋了。
“滚,你一介乡野村夫,喝这么好的酒做甚,想喝酒就去你根叔那里打一壶,喝这个?平白糟蹋了酒。”
“……”
根叔的酒十文钱一壶,我这个十两银子一坛,有可比性吗?
占经年把先前倒给白四郎的那碗酒小心翼翼地倒回了酒坛里。
不多了,就剩这最后一碗了。
留着能闻好久好久好久好久
“碗里还有一滴两滴,你拿去舔舔吧!别再说老子偏心,老子自己一滴没喝。”
占小松:“……”
我想离家出走,谁都哄不好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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