橡子?
是《熊出没》里小松鼠蹦蹦吃的那种坚果?
小时候还住在老家的时候,她经常捡那个当陀螺玩。
但不好吃。
很苦。
可能也是她吃的方式不对吧!
听爷爷说那果子含淀粉量奇高。
有史书记载,最早在秦朝的时候,百姓们就曾用它来充当灾年的粮食。
果子不但可以酿酒,还可作饲料。
当然以上的做法占小雅都不会,她比较感兴趣的是橡果的壳!
占爸是名化学博士,有自己的研究所和化工厂。
他曾带着占小雅做过橡果、橡木叶等提炼栲胶的实验。
尤其是橡果,它的壳斗里含有丰富的单宁,单宁经水浸提和浓缩等加工过后便可提炼出烤胶和黑色染剂。
而栲胶可用于鞣皮,是天然的植物鞣剂。
占小雅看着屋檐下数十张野兔皮毛,满意的扬起了唇角。
这不是送上门来的生意吗?
“我记得,占家村西边的山头上有不少的橡树,对吧?”
占小雅吃了口橡子粉糕,味道说不上好,但也不难吃。
至少没有苦味。
见她一口吃完了一块,占小松忙殷勤的递上第二块,“那东西繁殖的快,没人去管它,它便可劲儿疯长,现在不止西边山上长了许多,北山上也有不少。”
占小雅不吃,他便把粉糕丢自己嘴里,“你问这个做甚?”
占小雅不答反问,“我想要橡果壳和树叶,你能帮我弄到多少?”
虽然不知道妹妹要这些东西有什么用,但占小松还是回道:“你要多少有多少。”
现在虽然不是橡树结果的季节,但只要在落叶里翻一翻,旧年掉的果子必然不会少。
“你帮我做点东西。”
“好说。”
占小雅便把制造栲胶的原料——水解性单宁的提取过程详细的和占小松阐述了一遍。
中间占小松有不明白的,占小雅便拎出来着重说。
连环浸泡、沉淀、提纯、发酵、再沉淀、提纯、浓缩……
等制作成栲胶最快也需要五天的时间。
占小雅把荷包还给占小松,说:“这是我给你的工钱,做好栲胶后带去码头,让无、我相公带回来。”
差点叫成了无凡哥哥,还好及时打住了。
占小松也不跟她客气,收了荷包。
“雅雅,你说我跟爹不去码头做苦力了,改去卖酸果和树莓如何?”
这两天赚的,抵得上他们俩父子五六天的收入。
关键是轻松,爹没那么受苦。
只要早上去山上多采摘果子,卖东西便由他一个人去就行了,爹还能在家里多陪陪娘。
“挺好的!”
“那就这么定了,等会儿回去我便跟爹继续上山去。”
占小雅又说:“树莓的成熟期没多长时间了吧!还有酸果,你有那么多存货够天天卖?”
“那你的意思呢?”
占小松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大不了等树莓落了,他再返回码头上做事罢。
占小雅:“集结村里的大孩子去摘,按斤结算,给钱,你只管卖就好。”
占小松点点头,“好主意。”
趁树莓掉落之前,摘的越多,赚的才越多。
占小雅心安理得的接受了他的赞扬。
白二郎在厨房喊众人吃饭,占小松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不忘叫上白家佳,“媳妇儿,别弄了,你兄弟家现在做的是大生意,往后出门都要穿布鞋,草鞋没人穿。走,我们吃饭去。”
如果小雅的什么什么鞣剂能制作成功。
真有她说的能耐。
自己能制皮革,硝皮毛。
他定要弄双皮靴子穿穿。
布鞋啥的,不稀罕。
白家佳把草绳放下,甜甜的笑道:“好,听夫君的。”
占小雅起的晚了些,一着不慎,被迫吃了占小松拍下的灰尘。
“咳咳~”
“丫丫,”白四郎忙把占小雅拉起,捞在怀里,“去洗洗。”
“嗯。”
还是老公好。
午饭是三菜一汤。
新鲜野菜,鸡蛋羹、麻辣兔丁,骨头汤。
主食是白米饭。
和昨晚的吃食大同小异。
占小松和白家佳却是怔愣了好久,也才终于相信白家的日子是渐渐好了。
夫妻俩对视一眼。
不由分说,拿起碗就干。
白家弟兄几个心疼姐姐,不断往姐姐碗里夹肉、舀蛋,自己只夹青菜吃。
到最后,一桌子饭菜,大都进了占小松夫妻肚子里。
白家佳还有点不好意思。
占小松倒是个厚脸皮的,把嘴一抹,打了个饱嗝,翘起二郎腿,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
“四郎啊!我妹妹嫁给你,嗝~你家没吃亏吧,嗝~”
这小子,成亲前看他忙上忙下,还以为他有多满意这桩亲事。
可结果他一打听,却得知妹妹在婆家并不讨她男人喜欢?
自己舍不得打、舍不得骂的小女孩,因为一碗鸡蛋羹被人给伤了。
这还得了?
占小雅朝他不雅的翻着白眼,白四郎却抓着占小雅的小手,笑着回大舅哥的话,“丫丫嫁给我,是我的福气。”
占小松冷哼,“能让你家吃上肉,当然是福气。”
白家佳夹在中间左右为难,谁也不好偏帮,干脆低着头装耳聋,一个劲的扒饭吃。
白大郎在一旁忙着说好话。
白三郎坐看好戏。
其他几个完全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对你家有用了,哦,就是福气。还TM在我面前装夫妻恩爱,真以为我占小松好蒙骗、嗝~这些年白混的是吧!”
“雅雅,跟哥说,嗝~他白四郎到底是怎么对你的,跟哥说,别怕,嗝~哥帮你做主。”
占小雅:“……”
“……你白家要真看不上我占小松的妹子,嗝~没事儿,你们退回来,我养她一辈子。”
“我占小松的妹妹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欺负的。”
“谁若伤她一毫,老子便断他一寸。”
白七郎弱弱的问,“断哪里一寸?”
占小松冷厉的视线陡然朝他扫去,白七郎脖子一缩。占小松阴恻恻的笑道:“自然是断男人才有的东西,嗝~”
白七郎脸都白了,男人才有的东西,那不是……?
哭丧着脸,两腿夹得死死的。
任占小松如何明讽暗刺,白四郎始终神鬼不惊,但笑不语。
还是占小雅看不下去了,“占小松,你差不多行了啊!没喝酒,说什么醉话?家佳姐,堵上他的嘴。”
嘴上骂着,心里却暖暖的。
从占小松进白家门起,就没停止过为自己立威。
别看他总是吊儿郎当的,心思却比谁都要细腻。
就怕自己在白家过的不好。
堵,堵嘴?
桌上没吃的了,筷子又堵不了嘴。
哦,用手吧!
“白四……唔~”
占小松吃惊的看着口中的拳头。
“白家佳,你做什么?”
惊悚过度,直接治好了打嗝。
“小,小雅让我堵住你的嘴,可我实在找不到东西堵,只好用手……”
声音越说越细,可目光却很坚定。
——我都是按妹妹说的做的,我没错!
占小松:“……”
吸气。
呼气。
吸气。
“你就不会捂着我嘴吗?那么大个拳头,你就不怕噎死我?”占小松头疼。
白家佳一本正经的说道:“小雅说的是堵住嘴,没说让捂住嘴。”
——怪只怪我手不小,但我的做法一定是对的!
占小松:“……”
众人:“……”
占小雅踢踢白四郎:这傻白甜真是你姐?
白四郎无奈扶额:货真价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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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天
新的一年
吼吼
元旦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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