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实是个问题,曹小满抓了抓脑袋,为难地说“先想着吧,等我再想想,其实现在每天茶水摊子的收入也还可以,也不用太着急。”
说完话,孩子睡着了,两人又去厨房准备明天摆摊的东西,这些天因为李红梅的事,她们的生意做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现在事情结束了,该好好摆摊了。
曹小满刚忙完,正给那盆天逸兰浇水呢,院门“吱呀”一声,杨冬来推门进来了。
她随即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还不到五点钟。
“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还没到下班时间呢!
杨冬来笑着回答“今晚陈卫军有事,托我帮他值班,我回来洗个澡,先睡一觉。”
曹小满连忙放下手里的喷水壶,“那我马上去做饭,你吃了好好休息。”
保卫科晚上要执勤巡逻,有时候一个通宵都睡不成。
“没事,你别急,我跟陈卫军他们商量好了,东子帮忙值上半夜,我晚上十点再过去。”
这样的话还稍微好一点,曹小满仍然放下东西去做晚饭了。
晚上九点,杨冬来骑着自行车往厂里去,这个时候好些人都已经躺上了床,县城里也只有几条主道上亮着路灯,杨冬来习惯了穿个几个狭窄的巷子,抄近路去厂里。
今晚也不例外,他自然而然地就拐进了巷子里,才刚进了巷子口,就隐隐约约听到一声女人的尖叫。
他捏下刹车,自行车“呲”的一声停下来,仔细去听,又没了动静。
杨冬来怀疑是自己听错了,这巷子两边都是原来卷烟厂的老厂房,因为设备更新,停产好久了,怎么可能会有人。
他摇了下头,蹬起车继续走,走了不到一百米,又听到一声短促的尖叫。这一次,他听得清楚,好像离人更近了些,停下车之后,尖叫没了,但能听到明显的动静。
像是被人捂住了嘴,其中还有挣扎的细微声音,杨冬来是侦查兵出身,在部队里锻炼起来的听力,这四周有太安静,他凝神一听,就猜出了不离十。
这里没什么东西值得偷,他又确定自己刚才听到了女人的声音,这里这么僻静,肯定是城里的小混混在霍霍人家姑娘。
杨冬来想也没想,支好自行车,捏着手电筒就往声音那边去了。
往里走了没几步,那声音越来越大,能清晰听到一个年轻女人的被捂住的哭泣声,她应该在奋力挣扎,歹人一时没得逞,很快传来一声惨叫,随即而来的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该死的,敢咬我!我把你扒光了,看你还怎么见人!”男人恶狠狠地威胁着女人。
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喘息着响起,“哥,这娘们儿不好弄,我给你摁着,你先,快着点!”
杨冬来暗骂了一声“混蛋”,“啪”的一下推亮了手电筒,一声大喝“什么人!”
突然亮起的光,把正在干坏事的两人吓着了,但他们很快就反应过来,见他只有一人,就凶狠地大骂不准他多管闲事。
但杨冬来岂是那么容易被吓唬的,他毫不畏惧就冲上去跟人搏斗,两个歹人恨他坏了自己的好事,又仗着自己两个人想教训他一顿。
不想杨冬来一身擒拿格斗的本事,三两下就把人打趴下了,他正要把人扭送进派出所,刚才缩在角落的女人一声尖叫,让杨冬来分了神。
两个小混混趁机推了他一把,拔腿就跑,一晃眼就没了踪影。杨冬来挫败地追了几步,身后女人哭了起来,他这才不得不放弃追赶,回头去看女人。
“你没事吧?”杨冬来远远站在一边,把手电筒的光撇到了旁边。
女人抽泣了一会儿,悉悉索索地整理衣服,然后战战兢兢地问“同志,你能送我回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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