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梨换了一袭衣裳,准备进宫之时,太子死死的拽住了她的轮椅不放,开口道“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江月梨的秀眉轻触,她本想着独自进宫,如若加上太子的话,不知等会会不会另起事端。
“你在家中安心等我,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江月梨担心再将太子卷入漩涡之中,索性让他留在家中等消息也无妨。
太子仍是不肯放手,死死的拽住了轮椅,撒娇道“不,我一定要去。”
无奈,江月梨只得将人带上,她也知太子心系南风,所以才会如此。两人一并到了皇宫之中,养心殿的宫门紧闭,江月梨同一旁的公公开口道“劳烦公公通传一声,就说我和太子前来请安。”
江月梨的面容之上逐渐迎上了一道的笑意,她总不能说是为了理论南风之事而来。太子也在一旁,傻乎乎的重复了一句,公公得令,推门而入。
江月梨和太子二人守在门口等候多时,太子开始焦躁了起来“怎么还不出来!我进去看看。”
江月梨急忙拉住了太子的衣袖,摇了摇头,若是此时进去,后果不堪设想,皇上本就在气头上,加上他对太子本就有其他心思,所以现在他们的一言一行,都需要谨慎小心才是。
太子听了这话,方才老实的走到了后面。良久之后,公公从里头走了出来,沉着一张脸“皇上说了,今儿个谁都不见。”
江月梨深知这里头必定和南风有干系,可也不好直言。萧锦寒哭闹了起来“我要见父皇,让我进去。”
公公见太子如此,急的手忙脚乱,紧紧的扣住了太子的双手,不愿让他进去。
双方人马僵持不下,门咯吱一声便被打开了,身着一袭华服的江月书从里头走了出来,脸上带着盈盈的笑意“哟,这不是我那高高在上的太子妃妹妹吗?我方才请完安出来,不知道你们夫妻二人守在此处,所为何事?”
江月书觉得痛快不已,好不容易逮住了这个机会,可以好好的羞辱江月梨一番,自己自然是不会放过。
江月梨凝神看着眼前之人,看来的确如同自己所料,皇上所说的,不愿意见任何人,其实只是想要躲着罢了。
“关你什么事!”太子冲着江月书吼了一句,眼眸之中散出了一道的戾气。
江月梨极少见到太子恼怒,所以觉得这个场面十分搞笑,看着江月书的脸色难堪,气急败坏的模样,她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
江月书恼羞成怒,索性直接开口说道“想必你们是为了府中的手下来的吧?被人拒之门外的感觉如何?江月梨,你不是那般能耐吗?”
江月书此时只是图一时口快,希望可以压他们一成。
“好大的胆子,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这么和太子妃说话。”
一道凌厉的声音在他们二人的背后响起。
他们顺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容妃站在众人身后,头上是夺目的金步摇,穿着亮眼的明黄色,尽显后宫之首的本色,虽说如今并未在后位之上,可如今皇宫之中,众人对她,皆是畏惧不已。
江月书的身子为之一怔,容妃和宁妃二人,本就是对立面,如今自己又是二皇子的人,不管怎么说,容妃指定是不会给自己好脸色的。
“容妃娘娘。”
众人行礼之后,容妃走到江月书身前,毫不客气的打量着她“你一个二皇子府上的侧妃,竟对太子妃如此趾高气昂,是不是你们府上的嬷嬷没有教导好?”
江月书低着头,拳头紧紧的握在了一起,看着眼前之人,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挤出了一抹的笑容“回禀娘娘,方才是我失态了。”
“既然知道失态了,还不快向太子妃认错,若是没人教的话,不妨留在宫中,让我好好的教导一番。”
容妃一字一句的开口说完这些,面容之上逐渐凝结出了一抹狠意。
她拿宁妃是没什么办法,可拿捏一个小小的皇子侧妃,还是不成问题的。
江月书只觉得背后发寒,咬了咬牙,硬着头皮上前,同江月梨开口说道“方才是我出言不逊,还请妹妹见谅。”
江月书气的浑身发抖,奈何自己现在孤身作战,不敢再有其他的想法。
江月梨看着容妃如此为自己出气,有些不解,却也还是心存感激,直到江月书气哄哄的离开之后,江月梨方才笑着道“今日多谢容妃娘娘解围。”
“你我二人,还从未谈过心,不如到我宫里去说上几句体己的话?”
容妃看着江月梨缓缓开口。
江月梨犹豫了片刻,心想,或许从容妃这里也能够找到突破口,索性点头答应了下来。
“江家的几个女儿,我最看好的,也就是你了,你和那两个姐姐不一样,气度不凡。”
容妃先是将她夸了一番。
江月梨自然是知道,容妃说这些话,不过是想要打开话题罢了。
“娘娘过奖了。”
江月梨笑着答了一句。
“其实我今日找你来,是想说,关于兵符之事,这个东西留在太子的身边,并非一件好事,若是可以把兵符给交出来,你们太子府,才能够永葆安宁。”
容妃终于进入了主题,开口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江月梨呆愣了片刻,原来是为了兵符而来,当初自己偷走的,是个假兵符,此事也是等到南风那日说及了调用火药之事,她才恍然大悟的,只是因为后来的一段时间里,自己不停的忙于各个事宜,所以暂时忘却了此事。
“我虽是太子妃,可是兵符之事,也并非我可以抉择的,我想这一点,容妃娘娘也是清楚的。”
江月梨不过是一个残废之人,太子府又怎么可能将大任放在她的身上。
“此事你回去好好思量一番,若是不交出去兵符,太子府终究是各方眼中钉。”
容妃继续开口劝了一句,语气虽是温和,却和要挟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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