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寒只在一瞬间便反应了过来,急忙伸手去摸,扬起声来开口道“血,是血,妃妃流血了,要叫太医,叫太医。”
萧锦寒手忙脚乱的去碰,着实将江月梨吓了一跳,她将萧锦寒的双手拍开之后,面露尴尬之色“太子,你可能不懂,女子每月都会来月事的,来的时候便会这般,无需再叫太医,等过一段时间,自然而来就好了。”
江月梨颇为无语,对于自己来说,现在的萧锦寒就是一个孩童,和他说起这些东西也无妨,只是他这般冲撞,差点揭露了自己受伤之事,实在是让人担忧。
萧锦寒双眸之中的狐疑之色瞬间隐匿了下来,她若是真的来了月事,刚刚自己这般装傻去触及,确实是唐突了些。
“妃妃,我来照顾你。””萧锦寒起身,正打算去打一盆热水,被身后之人叫停了脚步。
“照料之事,棠鸢来做便好,只是太子,你也应当要注意些才是,你虽是懵懂,可要是照料女子月事,这种话传了出去,怕是不妥。”
江月梨如今只想尽快将人支走,看着傻乎乎的太子,着实担心他下一步就要褪下自己的衣物。
萧锦寒凝神盯着她看了片刻的时间,心想,兴许她是羞于此事,想到这里,他自觉的站了起来,而后加快了自己的脚步,离开了这个地方。
江月梨松了一口气,方才动作过大,右臂已经再度出血,她吃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急忙将棠鸢叫了过来,若是不加以处理,还不知这个伤口究竟何时才能痊愈。
棠鸢见状,不禁上前埋怨道“太子未免也太胡闹了些,把你的伤口弄成现在这个样子。”江月梨只是摇头否认道“不关他的事情,他根本不知我受伤之事,也是我有意要瞒他的。”
棠鸢无奈摇头,如今这个傻子太子不管是做什么,小姐都能原谅。
萧锦寒从江月梨的房中走出之后,在院子里迎面碰上了管家,管家正指挥着手下的人将后院里的落叶清扫干净。
萧锦寒主动上前,随后开口嘱咐道“太子妃来了月事,身体不适,你让人去后厨炖点补品。”
管家微微一愣,皱起了眉头“按理来说不该啊,前十日太子妃已经来过月事了,会不会是太子误会了?”
管家需要负责太子妃的月事记录,毕竟如果萧锦寒将来登上皇位,那太子妃腹中的孩子,便有可能坐上太子之位,所以关于太子妃的生理之事,管家需要好好记录才是。
萧锦寒的眉头忽然锁了起来,这件事情,好像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如果太子妃并非是来月事,那她欺瞒自己的目的何在?
萧锦寒的脑海里忍不住浮现了另外一人的面容,第一杀手,当时也是用这个借口,回绝了不少的任务,这两人,竟然有如此相似之处。
他的心中已然有了算盘,看来还是要好好的推敲一番,自己的太子妃,究竟还藏了什么坏水。
江月梨坐于轮椅之上,手里捧着书读了起来,近来忙碌,都无暇涉猎关于生意经营之事,怠慢了许多课程。
棠鸢急匆匆的赶了进来,面色难堪,大声说道“小姐,不好了,太子找了一个太医回来,说是要给你看一看。”
棠鸢自然是知晓小姐身上的血迹从何而来,若是真的找人过来看,想必一定会露馅的。江月梨手中的书直接滑落在了地上,紧紧的皱起了眉头,开口道“还是将我扶到床上去吧”为了避免尽少的和他们接触,也只能如此了。
江月梨刚一躺下,太子便推门而入,身后跟着一名老太医,太医也是头一回见到,遇到月事,还要特意请人前来诊断之事,奈何太子已经开口,他也不好多说,只得硬着头皮前来。
萧锦寒看着江月梨,不由注意到了床边散落的鞋子,他主动上前,询问道“妃妃,你的肚子还痛吗?”
江月梨连忙摇头“我已经无碍了,其实这种事情,也不必请太医前来,毕竟……”
尽管是太医,可还是有男女之别,看这病,多少让人觉得有些不适。更何况,她本身的目的,就是为了要隐瞒自己受伤的事实。
管家不知何时站在了身后,突然走了出来,严肃的说道“太子妃的身子,关系到的,可是皇家的血脉,怎可有任何疏忽。”
管家顿了顿,接着提醒道“如果老奴没有记错的话,如今太子妃的月事应该是乱了,此事可大可小,还是让太医诊治一番为好,若是真有什么问题的话,也好尽快开始调理身子。”
管家毫不避讳的开口说出如此之事,江月梨轻咳了一声,她的内心毫无波澜,可也要佯装出一副介意的样子。
“其实我这月事也是因为想要给太子绵延子嗣方才乱了的,神医为我医治之时,我私底下向她要过一个方子,希望可以尽快要上太子的孩子,可是服下那药之后,身体便有了异样,不过神医说过,此乃附带之症,无妨。”
她耐心解释了一番,此事于谁来说,都说的过去,况且他们现在也找不到神医,哪怕找到了,那又如何,神医和她不过是同一个身份罢了。
萧锦寒眼眸之中的狐疑之色渐渐打消,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还想过要和自己这么一个傻子要上一个孩子,想到此处,心中不由动容。
太医点了点头“若是服药调理的话,确实是有这种可能,不过一切还是要等老臣为太子妃诊断之后再出结果。”
江月梨当初为了应付阁主,早就服药,让自己的脉象变得紊乱,没想到,今天在这里居然还能够派的上用场。
她索性大大方方的将自己的手给伸了出来,开口道“那劳烦太医了。”
管家此时再看江月梨,不由皱眉,本以为她这是胡诌的话,用来诓骗众人的,谁能够想到,她居然如此坦然接受诊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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