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了三个多月,江月梨也想活动活动筋骨,不禁伸了一个懒腰,慵懒的问了一句“这次又是对付哪个大佬?”
若是平常的小角色,根本无需动用她。
“巡盐御史。”
棠鸢不敢声张,小声的说完之后,还警惕的四下打量着。
“行,你给我安排个替身,晚上陪那傻子太子吃顿饭我便出发。”
江月梨此番执行任务,唯一不放心的,便是府上这个有名无实的夫君,如今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太子府。
另外一头,萧锦寒背负着双手,站在书房之中,他的剑眉微蹙,开口道“老规矩,我出去以后,安排个替身,这次定要查到容妃的罪证不可。”
说罢,萧锦寒的脑海之中,不由浮现了江月梨的面容,自从嫁入太子府,她便成为所有目光聚焦点,她的腿脚多有不便,不知道自己离开之后,她能否安然呆在太子府。
几次丞相府找茬,若不是因为自己,她怕是早就被欺负成包子了。
“太子妃那里,你也多关注一些,若是有什么差错,我拿你是问。”
萧锦寒的言语之间充满了肃穆之色,开口叮嘱了一番。
南风点头道“属下明白,但凡太子妃那边有什么风吹草动,我必定第一时间拿下,等候太子发落。”
萧锦寒的脸色越发的难堪了,南风完全会错了意,但也无妨,只要能够盯着便好。
夜间,两人共餐,萧锦寒从汤里捞出了一块大鸡腿,夹到江月梨碗中,随后笑着开口说道“妃妃太瘦弱了,应当要多吃些才是。”
江月梨则亲自为他打了一碗高参鸡汤“太子的身子才要多补补,很快你就会长大了。”
两人相互谦让,吃了一顿践行饭。
次日,万花楼的贵宾包厢之中,两名男子交头接耳。
一名年长的,乃是当今巡盐御史,另外一个,则是容贵妃的外戚侄子容常,容贵妃在宫外的不少事宜,都有此人经手。
“今年门路都已经打通了,我想这批私盐想要售卖出去,应当是不成问题吧?”
巡盐御史缓缓开口,一手轻轻敲着桌面。
“御史说的是,可我这不是还得担着风险吗?所以今年的提成,我们应该占个大头,四六分你看如何?”
容常舔着脸笑着,可心里头尽是如何才能将自己的营收最大化的算盘。
“你那些门路,我也都打听清楚了,你不卖,自然是有人卖的,要么,老老实实和我合作,五五分成,要么,咱们各走各的。”
巡盐御史纵横官场这么多年,也已经吃准了这小子初出茅庐,方才提的分成,怕是自己动了贼心,想要多捞一点。
容常急忙压住了他的手,答应了下来“我也就是随口一提,咱们别伤了和气。”
万花楼的吴妈妈轻扣房门,十分懂事的守在了外头,直到里面传话之后,方才带着几名清倌进门。
江月梨易容之后,多了几分的风尘气息,手中抱着琵琶,姿态动人。
巡盐御史一眼便看中了她,挥手示意她上前。
“来,先给我们唱个小曲听听。”
巡盐御史那双眼眸,已经忍不住在江月梨的身上上下打量。
江月梨将厌恶之色隐了下来,嘴角缓缓的扬起了一抹的笑意,低声开口,婉转悠扬。
隔壁的包间里,柳无姬手中的扇子一紧,忍不住起身,往旁边的包间靠去,方才这歌声,像极了太子妃所吟唱的。
正要细听之时,隔壁已经传来了打斗声。
江月梨将匕首藏于琵琶身,巡盐御史听曲入迷,忍不住上前,一双咸猪手正要握上江月梨白皙的指尖之时,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匕首取出,一击毙命。
巡演御史根本没有一丝反抗的机会,他的身子微微抽搐,嘴角流出了黑色的血液,而后应声倒地。
匕首上是致命毒药,就算匕首刺伤的位置无关紧要,他也再无救治的可能。
容常一惊,已经不断的向后头退去,他的脸上吓得苍白,开口问道“你是何人指派来的,我出双倍的价格买我一条性命,你只要不杀我,便能拿到钱。”
江月梨冷笑了一声,这容妃的手下不过如此,竟然怂成了这幅模样。
“救我!”
容常惊呼了一声,门口便有一黑衣之人冲了上来,同江月梨对阵。
江月梨凝神一看,这个黑衣人身上的腰牌,和那日自己在太子府上见到的刺客如出一辙,看来那日所遇,的确是容妃的手下无疑。
这么看来,此人应当也是死士,江月梨不由多了几分的警惕,死士为完成目的不择手段,这才是他们最为恐怖的地方。
容常有了此人撑腰,不禁挺直了自己的身躯,开口喝了一句“你究竟是何人所派?还不快说,兴许我还能饶你一条命。”
江月梨不禁觉得可笑,上一刻还在求饶的人,这一瞬间,便开始扬武扬威了,看来他是低估了自己的实力。
她一脚踢翻了桌子,酒菜洒了一地,黑衣人不备,伸手去挡,江月梨一个侧身,已经饶到了他的身边。
容常见状,急忙趁机绕到了窗口,一股脑的从二楼跳了下去,此时只想着逃命,哪里还顾得此处下去,人便悬在了屋檐之上,上下不得。
江月梨一刀了结了死士,她本不想多杀,奈何此人乃是死士,若是不取走他的性命,按照死士精神,日后他必定会向自己动手,留着也是隐患。
她赶到窗外一看,容常已经从二楼跳了下去,如今正一瘸一拐的奔跑着。
江月梨转头开门,正要去追,脑袋便撞在了一处结识的胸膛之上,抬眸之后,眼前之人,竟是柳无姬,他摇着扇子,面色淡然的看着自己。
江月梨诧异不已,竟有如此凑巧之事,追人之时,撞上了这个妖孽。
“你可是要追那个人?”
柳无姬随手一指,他手中便有一个小石块飞射了出去,恰好正中逃亡的容常膝盖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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