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盛庭脸色一黑,紧抿薄唇,一句话不答。
简夕看见他的反应,忍不住勾唇一笑。
“老公,孩子不是这样抱的。”简夕转移话题,看着整个儿将小熙熙半悬空的霍盛庭,嘴角微勾。
细白的手搭过去,他怀里的孩子骤然翻了个转儿,稳稳当当地落入了霍盛庭的怀里。
小熙熙立即自觉调整好舒适的姿势躺好,仰头,再对着霍盛庭温柔一笑“拔拔~”
小孩子奶声奶气的,身体也软乎乎。
霍盛庭的心底好像有什么正在融化。
“别皱眉了,小熙熙会以为你不喜欢他的。”简夕踮起脚,手温柔覆上霍盛庭的眉眼,将它抚平,“好啦,这样就好多了!”
“简夕。”
霍盛庭终于感觉到不对劲了,他们太亲密了,“你不要得寸进尺,离我远点。”
“你知道吗?”简夕问他,灵动的水眸一瞬不眨。
那样清澈见底的目光暮然让霍盛庭的心跳漏了一拍,他冷声“说。”
“男人口是心非会没老婆的。”
简夕眉开眼笑,扔下这么一句之后便对他眨巴眨巴眼睛,光速离开。
原地,霍盛庭只能恼怒看着她愉快的逃逸背影。
这一场生日宴并没有持续多久。
两个小主人公一到晚上就开始犯困,宴会没过多久便结束了,大家各回各家,简夕和霍盛庭则是一起在云家住下。
“夕夕。你和霍盛庭之间……”
云老太太到底是不放心。
今天这么一出,谁都看出来了两人之间的相处并不是很好。
她紧紧拉住简夕的手,“不要受委屈,知道吗?”
莫名的,简夕脑海中突然想起今天在休息室的那个吻。
她淡淡勾唇,“奶奶,我知道的,受委屈了绝对和您说,您就别担心了。”
“你这孩子,就是凡事太有主见。唉。”云老太太叹息一声。
简夕握紧她的手,又安慰了几句,才回了自己房间。
灯亮着,浴室里传来哗哗水声。
两个宝宝在隔壁房间里由保姆带着,简夕拉好窗帘,在衣帽间内开始脱厚重的礼服裙。
历经一晚上的宴会,她整个人都是疲累的。
等下还要洗澡,这种定制的裙子不适合进浴室。
拉链从侧边打开,简夕刚拽下一半,浴室的门突然开了。
衣帽间和浴室是相连的,霍盛庭系着浴袍一出来,就看见了简夕光滑白皙的后背。
她后背很美,上面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光洁而纤细,一对蝴蝶骨漂亮极了。
裙子褪到一半,布鲁士蓝衬极她雪白的肤色,玲珑有致的身段欲露不露,娇艳欲滴,像是一朵任君采撷的小玫瑰。
霍盛庭的眸色暗了。
“你出来了?”简夕听到动静回头,一手挡在胸前的衣服上。
霍盛庭冷着一张脸,语气也很是不耐烦,“你为什么在这?”
“这是我的房间啊?”简夕莫名其妙。
旋即意识到,霍盛庭或许以为佣人带他过来的是客房吧。
她勾勾唇,“我们是夫妻,住在一起有什么不妥吗?”
手还勾着衣服,没有让它掉下来。
霍盛庭看着她漫不经心笑着的样子,头发刚刚被她拆了,微长的卷发搭在肩头,额边少许碎发,只愈发显得她脖颈修长,面上明艳动人,唇红齿白。
红唇边勾着笑,香肩半露,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美。
霍盛庭浑身漫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燥热。
“把衣服穿好!”霍盛庭厉声,顺手抓起浴巾,扣在了简夕的头上。
大掌压下来的实感只有一瞬,简夕眼前一片漆黑“喂……”
等她七手八脚地将浴巾拉下来的时候,霍盛庭已经去房间的小客厅了。
简夕无奈,抱起换洗衣服进了浴室。
在浴缸里放满了温水,简夕拉好帘子,又打开正对着的小电视屏幕,选了一部电影看。
看着看着,就有些犯困。
她泡着澡,渐渐睡了过去。
门外,霍盛庭在自己生闷气。
头发刚刚吹干,一闭眼,霍盛庭的脑海中就浮现出刚才简夕的身影。
她皓白的手轻轻握住发尾,蓦然回头,精致的锁骨和盈盈一握的腰际,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眼前。
心情有点烦躁。
现在这么晚,自然是不好再去麻烦云家人了,也怪他自己,忘了他和简夕是已婚。
霍盛庭皱着眉,不耐烦地坐到床上,随手拿起了简夕放在床头柜上的一本书捧着看。
时间不知不觉流逝,霍盛庭终于注意到不对劲。
这么久了,简夕怎么还没出来?
霍盛庭一顿,迅速起身,大步流星地朝着浴室走去。
“简夕?”他敲了敲门。
门内没有任何反应,霍盛庭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再试探性喊了一声,依旧没有回应之后,便猛然将门给拉开。
里面只有电影还在小声放着,静悄悄的无声无息。
霍盛庭想到一个可能,心里徒然一沉,两三步过去,唰一下扯开浴室帘子,“简夕!”
“……啊?”简夕迷迷蒙蒙睁开眼。
看见霍盛庭脸上的焦急和沉郁,她还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简夕伸手,“老公,我困。”
娇软的语调,简直让霍盛庭没脾气。
他也说不出来,在看见简夕不是割腕自杀,也没有沉溺的时候,那种徒然一松的心情是从何而来。
她没出事,没有想不开。
“困也不能在这里睡。”霍盛庭冷着脸,语气生硬。
不料想浴缸里的小女人打着哈欠,一脸犯困地点着头,突然迷迷瞪瞪地站起来,整个人朝着霍盛庭扑去,“老公……抱我睡觉好不好?”
软绵绵的语调,像猫的爪子在人心上挠。
霍盛庭眉宇一皱,下意识伸手接住,下一秒,才意识到面前的女人身上不着寸缕。
女人凹凸有致的身形贴过来,胸前一片柔软。
他的大掌揽住她的细腰,简夕困得睁不开眼,下意识勾住他的脖颈,整个身体完全贴了过来。
霍盛庭面色黑得彻底。
更可耻的是,他起反应了。
“简夕!”霍盛庭只感觉自己的脑瓜子嗡嗡疼。
偏偏,怀里的女人没有半分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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