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酪在他的身边休息了一夜,第二天很早就启程回主人身边去了。
而他也跟随着西瑞,往精灵故乡的方向出发。
他们沿着西方又走了两天,期间路过一个熔岩山,于是火元素也到家了。
离开熔岩山后,西瑞忽然停住了脚步,十分严肃地对苏西说:“精灵故乡已经不远了,但我不能把你带进去,如果你真的是那件东西的主人,你一定能找到入口。”
“什么嘛,做事做一半!”苏西正想反驳,却听到奥尔瑟雅对他说:“可以。”
于是他不情愿地让西瑞走了,他说要去附近的兽人村落找朋友,让他不要跟着他。
“你确定我们真的可以找到吗?”苏西问。
奥尔瑟雅回答道:“总之,已经在精灵故乡附近了,总不能让那小孩被同族乱棍打死。”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苏西向四周张望,除了树还是树。
“你的副业不是考古队员吗?先看看附近有什么遗迹吧,如果这附近有族群栖息,就一定会留有痕迹。”他说。
苏西想想也是,于是挽起袖了开始干活。
他从小就对文字有兴趣,尤其是那些古代故事,更令他着迷,长大后自然而然就成了一名考古队员。
也许是奥尔瑟雅与信仰熔炉的感应,又也许是苏西考古能力出色,他们没过几天就找到了一片非常隐秘的遗迹废墟。
“噢!这个是一千年前的图纹。”苏西一边惊叹地翻着石碑,一边询问奥尔瑟雅,关于一千年前的一切。
自从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后,这从南到西的一路上,苏西一直没有停止过向奥尔瑟雅请教。
这是一个考古学家和古人历史性的会谈!他一定是本世纪最幸运的考古学家,能够从那个时代的人那儿了解所有的历史疑难点。
苏西如此陶醉地想过。虽然按照史实填进考卷的话,他的历史政考会得零分——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圣光使者是个堕落者这种被刻意掩埋的真相。
……
“如果没有问题的话,精灵故乡的入口就在这附近没错了。”苏西兴奋了起来,“要是能解开这个秘密,我一定会成为本
考古协会那些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家伙再也不敢对他指手画脚!想到那个画面,苏西恨不得立刻写一篇论文给报刊寄去。
“是啊,然后第二天你就会被精灵族亲手吊死在这里,用以警告闯入者。”奥尔瑟雅讥讽道。
苏西瞬间像被泼了一盆冷水,他撇了撇嘴:“就不能让我做做梦吗?”
他坐下来吃干粮,但摸口袋的时候不小心摸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他好奇地从虚空容器里抽出了一根长长的东西。
“这是……法杖吗?”苏西打量着这根华美的法杖,它有着白色的杖身,配以金色的装饰和蓝色的宝石,非常具有教廷特色,神圣感扑面而来。
奥尔瑟雅看了看,评价道:“牧师专用,不过你以你的水平……现在用不上。”
苏西不服气,但想了想,又沮丧地将法杖收了起来,问道:“圣光容量的上限,有没有办法改变?”
他听温德尔说过,一个人的上限决定了他可以操控的圣光能量的上限,这就像一杯水,如果使用一个攻击法术就花了三分之一的水量,那么剩下三分之二也用不了多久,这就是他在中立区被抓的根本原因。
“改变?”奥尔瑟雅说,“这就相当于把你的天灵盖打开,强行扩宽你的脑容量,你确定要这样做吗?”
苏西打了个寒颤。
“没必要自卑,很多出色的牧师也不过是你这样的天赋,容量有限的情况下合理节约利用,配合上法杖,一样可以达到很高的水平。”奥尔瑟雅难得好心地安慰他。
苏西正想再问,忽然本能地感受到了一股直刺灵魂的危机!他的头皮顿时炸了起来,本能地感到身体僵直!
……
……
奥尔瑟雅一瞬间主宰了身体,他迅速后跃,惊险地避过了忽如其来的致命一击。
山体碎块‘哗啦啦’往下滚,奥尔瑟雅转头一看,攻击者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人类女性,他的身材笔挺,面容英气严肃,穿了一身的军装。
一个陌生的女军官,但他手上的长剑却让奥尔瑟雅一瞬间认了出来。
南希。
奥尔瑟雅环顾了四周的数十位战斗法师,再一次肯定了自已的猜测。
南希终于追
奥尔瑟雅仔细端详他,忽然笑了出来:“值得吗?南希?”
南希和他不一样,英灵复生的代价是失去永生,如果他今天在这里被杀死,便连灵魂都不复存在。
南希垂下了眼眸,冷冷地说:“只要你死,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是吗?那我真为你感到遗憾,因为你注定失败。”奥尔瑟雅眯着眼,露出了一个肆意的笑。
他正要动手,一向话不多的南希忽然开口:“苏西·艾德蒙和温妮是什么关系?”
奥尔瑟雅一愣,没有说话。
“让我猜猜,他是温妮的后裔吧?与希欧多尔还沾了些关系。”南希的脸上挂着冰冷的嘲讽,“所以你就是这样回报他们的吗?温妮直到死亡的那一刻都在劝你不要愧疚,而你却在糟蹋他的后代。你知道处理完你之后,这小女孩会是什么下场吧?”
奥尔瑟雅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阴鸷的目光伴随着沉默注视着南希。
“我们很久也没有聊过天了吧?奥尔瑟雅。”南希终于抬起了眼睛,直视着他,他似乎很久也没有用这样认真的眼神看过他了,“你还有生前的记忆吗?”
“不管你有没有,但我总是记得的。”南溪慢慢地说。
“那一天,恶鬼闯入了我的家园,让我相亲相爱的家人相互撕咬吞吃,我的弟弟朝我扑过来,我睁着眼看着他,握着剑的手却一点力气也用不出来。那时候,你和希欧多尔出现了。”
“你问我要不要追随你,问我要不要一起驱逐瘟疫与恶鬼,问我愿不愿意和你们一起构建一个光明温暖的理想世界。”
奥尔瑟雅沉默着。
“当时我就在想,这是个什么样的人啊,穷得只剩下一个骑士保护,而这个骑士连铠甲都穿不起,浑身上下只剩一张小白脸能拿出手,竟还敢说出这样的大话。但你们闯进满是恶鬼的城堡里,拼死把我仅剩的妹妹救了出来。那一天我就发誓,我这一生都要追随这个充满着光明和正义的人,让瘟疫和恶鬼在这个世界上绝迹——我绝不要发生在我身上的惨剧一次次重演,哪怕只有一点可能。”
“你没有做到你的承诺,但我做到了
南希缓缓拔出骑士长剑。
奥尔瑟雅忽然笑了,他抬起了手掌,纤细的五指富有节奏地迅速落下握成了拳,丛林里忽然传来了两声惨叫,然后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南希脸色一变。
“我并没有认为,你会想跟一个恶魔聊天。”奥尔瑟雅缓缓地说道,“我早就说过,你的战略课成绩很一般。无论你今天说的话多么冠冕堂皇,都改变不了龌龊的事实——因为对敌人的恐惧,作为守护者,将屠刀挥向了毫无战斗能力的信仰,作为战友,只求感染的同伴速死,我从来没有承诺过你,理想世界要靠这样愚蠢的牺牲来得到。”
奥尔瑟雅讥讽着:“看哪,偷来的和平与宁静总是不长久的,恶魔可不就又来了吗?我倒想看看这个时代是否还能再出一位圣光使者。”
南希面容严肃,沉默着。
就在奥尔瑟雅说话的时候,以他为圆心的六个方向都站了人,但因为被他识破,其中两个角有了残缺,而其他的四个角都分别站着一位战斗法师和一位牧师。
“呵,”奥尔瑟雅笑了出来,“你找牧师来压制我?那你有没有告诉他们,站在他们面前的人一手制定了如今牧师考试的所有内容?”
仅剩的四位牧师神情紧张,很显然,他们已经初步了解了情况,但直面史上最强牧师仍然令他们无法冷静。奥尔瑟雅很清楚自已对普通牧师的威慑力。
“动手!”南希拧眉,似乎并不想给他击溃已方心理防线的机会。
奥尔瑟雅很清楚,早在南希跟他说话的时候,那些战斗法师就已经在周围布置好了。
魔法阵成型,奥尔瑟雅被困在了中间。
他操控着堕落能量发出了攻击,战斗法师身后的牧师连忙净化堕落能量。
奥尔瑟雅眯了眯眼,着重攻击没有牧师保护的那两名战斗法师,南希大步走到两人中间替代了牧师的职责。
他是圣骑士,当然也会圣光净化法术。
“你就只有这么点本事吗?”奥尔瑟雅冷笑,忽然从虚空容器里,抽出了那根精美的法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