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彧自然是看不上容透这等无耻的举动,他冷嗤一声“我现在正式通知你,你我之间的合作到此为止,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互不相干!”
容透似乎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并不惊讶道“现在想散伙,晚了。”
“和熹皇后母族已被清缴,而你的党羽该杀的该流放的该充奴的都已处理完了,你现在不过抓了一根救命稻草,还妄想东山再起。”萧彧朝容透走近一步,冰冷的眸光定在他脸上“容透,你不觉得你是在异想天开吗?”
萧彧的话直戳容透的伤痛之处,他脸色忽然一变,阴狠道“眼下天祁太子不是还在燕京城吗?灵汐那丫头早就对太学里那个顾泓深情根深种了,又怎么会听从父皇的赐婚?那丫头平日看上去文弱,实则性子却刚强得很,如果父皇强逼,到时候花轿里出现的是一具尸体,两国和亲,新娘却守贞自尽,你说这多有意思?”
说到这里,萧彧看他的眼神中却更加鄙夷和厌恶“她可是你的亲妹妹!”
只见容透无所谓的挑挑眉“那又如何?为了本王的大业牺牲,她也死得其所,等本王登上大位那日,自然会为她封赏厚葬。”
萧彧实在不想再听他说话,冰冷的声音从牙缝中挤出“滚!”
觉察到萧彧手掌中运聚了内力,容透将手中的茶杯往后一扔,“砰!”一声碎了一地“萧彧,别忘了你我之间的约定,这世上从来都是胜者为尊败者为寇,只要我赢了,谁又会在乎用了什么手段,下作还是卑鄙!”
话落,容透从刚才出来的暗门走进去,片刻就消失不见。
萧彧忽然捂住胸口的位置,墨言即刻冲进屋内扶住他“公子!公子!来人,传大夫!”
很快大夫就为萧彧把了脉。
墨言焦急问道“公子如何了?”
大夫捋了捋花白的胡须,深深叹了口气“公子是气怒攻心,若再是这样下去,可熬不了多久。”
墨言明白大夫说的话,公子的心於之症不能动怒,可偏偏他又是个清冷的性子,极少有人和事能让他抒怀畅然的。
按照往常的惯例,大夫开了药方,侍女将汤药送来喂他喝下,见他还未苏醒就悄悄出了房门。
没过一会儿,萧彧便睁开了眼睛。他摸了一下胸口的位置,早已习惯了方才的情形。大夫的药虽然管用,却只是暂时的。
感觉胸口还是有些闷,便走到了门口,两个侍女正在院子里扫地,不知讨论着什么。
“今天章管事让你进城采买了,可遇到点什么有趣的事情说来听听?”粉色衣裙的婢女问道。
“有趣的事情倒是没遇见,不过啊,我听说了一件事情。”绿色衣裙的婢女忽然小声凑近粉色衣裙的婢女说道“我在城里听说永宁侯府的嫡女为了救太子殿下,取了自己的心头血给殿下做药引,现在已经不知生死,被送回侯府去了。”
粉色衣裙的女子大惊“真的吗?她可真厉害!取自己的心头血救人,那不是用自己的命换别人的命吗?”
“那可不?我原先还以为只是传言,还特意绕到了王府街去,看见永宁侯府的门口摆满了马车,这城里数得上名号的大夫都被请了去。”
“取了心头血,恐怕是没命活了!”粉色衣裙的女子摇着头叹道“我曾经听我爷爷说过,当年的南宫夫人是为救懿宁皇后才死的,现在南宫夫人的女儿又为了懿宁皇后的儿子,太子殿下送了性命……你说这不是注定的吗?永宁侯府真是一门忠烈啊!”
萧彧本也没有在意两个婢女的谈话内容,可他忽然听见“南宫夫人的女儿”几个字,眸光突然猛的一缩,这偌大的燕京城中,南宫夫人只有当年的南宫凌,她的女儿正是如今的永宁侯府嫡女,林洛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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