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若云再细细打量着她,一双眸光狠毒的盯着南萱儿“你若是不入那烟柳瘴地,这一身行头又是哪里来的?你可别告诉我是哪个好心人见你可怜送你的。”
“我的好姐姐,南府小姐你不当,偏要跑去花楼当窑姐,你能否告诉弟弟,你栖身于哪家花楼?弟弟有机会还可给你带几桩生意去,是倚红楼还是春风阁?还是群芳院?”
突然,“噗!”一声,一盆池水从南寻策头顶泼下来,同时溅了钱若云一身的水渍,南萱儿被一道力量拉开,顺利躲开了水渍。
“谁?是谁?”南寻策慌乱中拧开双眼的水,眼前赫然站着几个人。
还没看清楚来人,南寻策就忙着自报家门“混蛋!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爹可是南府将军,镇守北荒多年,手握十万雄兵。”
“我还道是哪里跑进了一只野狗在此乱吠,原来是南府的庶子。”
钱若云忙着帮南寻策擦脸上的水渍,听说话声才看清来人,一袭淡紫色软烟罗,与南萱儿身上穿的是同一种布料,发簪首饰虽然简单,却丝毫不减她绝色风姿,她看着眼前的女子有些眼熟,却不记得她是谁。
“南寻策,平日真是小瞧了你,对自家长姐居然是这种态度,竟然在公众场合污蔑自己姐姐,你还是人吗?”
这声音耳熟,南寻策擦了擦眼睛,看清了刚才说话的人之后,顿时一愣“染世子!”
南萱儿抬头看着将她护在身后的林啸,一股暖流从心底而起。
林洛锦看向南萱儿“你没事吧?”
南萱儿摇摇头,眼睛定在林啸紧紧握着她手腕的手上。
南寻策再看了一眼手上还提着木盆的林洛锦,感情刚才就是她泼的水,虽然长得不错,但是惹了他,也不会就这么算了。
“你谁啊?竟敢拿水泼本公子,你知道我是谁吗?”对着林洛锦就是横眉怒眼道。
林洛锦默然扫了他一眼“你刚才已经自报家门了,刚巧我兄长的官比你爹高一级,手上带的兵也比你爹多一倍。”
南寻策一愣,回想着朝中哪个人比他爹官大,带的兵比他爹多的。
钱若云却是不傻,眼前的女子与南萱儿关系匪浅,两人又穿了同样质地的衣裙,想来不是普通人家的小姐。
“南萱儿是我南府的人,我作为她的母亲自然有管教之责,轮不到一个外人来置喙,还请这位小姐莫要插手我南府家事。”
“若我非要插手呢?”林洛锦一点不让。
钱若云一双美眸中顿时一片黑压压的云雾。
“小姐出生高贵,我自然不能拿你怎样,但是静贵妃在此,自然会为我们做主。”
林洛锦淡淡一笑,随之转向南萱儿“正好,这庶子诽谤诋毁嫡女,而府中姨娘更是趁家主不在,将嫡女赶出府门,此事,的确该请贵妃娘娘做主。”
钱若云一怔,她居然知道南府的事情。
“你到底是谁?我南府之事与你何干?”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她是永宁侯府的嫡女,林洛锦。”苏折染站出来说道。
钱若云突然冷哼一声“我道是谁,原来是被和离的前镇北王妃,不过一个下堂妇,也敢在这里大放厥词,永宁侯府嫡女昨日在赌坊大杀四方的事情众所周知,有哪个高门贵女会整日抛头露面,混迹于市井?”说到这里,又看了一眼南萱儿“难怪你会跟着学坏,真是跟谁像谁,这南府的牌面如今也就毁在你手上了,看你还有何颜面见你父亲!”
钱若云骂她可以,但骂小锦不行。南萱儿突然从林啸身后走出来“钱姨娘,我尊重你叫你一声母亲,你却处处打压我,陷害我,更将我赶出南府,我不反击不代表我懦弱,我只是不想在前线的父亲担心,可你不该骂小锦,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最难时候的依靠,若你执意要去贵妃娘娘面前理论,我陪你去便是。”
南萱儿突然的反击让钱若云一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