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夕岚的语气听起来是很有气势的样子,可惜,那明亮的眼睛里含着的那几分笑意,将她彻底出卖了。
“不如我们晚点去?”莫景森微勾薄唇,深邃的黑眸里明晃晃的展示着邀约。
切,又想用男色。
但要抵御这样极品的男色,她是需要很大的意志力的。
沈夕岚咽了口唾沫,抬手将身上的大衣裹得紧紧的,扭头看向车外,假装很认真的看风景,心里却一直在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嗯?你在说什么?”莫景森突然凑近了问。
沈夕岚想也没想就说“色即是空啊……额。”她突然反应过来愣了一下,回头果然见莫景森咧嘴笑了起来,嘴角还越咧越开,开始笑出了声音。
被刻意压制的笑声低沉而性感,在狭小的车内空间里回荡着。
司机都愣了一下,悄悄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但扫到老板瞥来的视线,一个哆嗦移开眼神,赶紧将与后座隔离的挡板给升了起来。
沈夕岚懊恼不已,分明是他脑子里想些不该想的,怎么现在变成她脑子里装满了有颜色的东西了?
莫景森的胸膛都因为愉悦的笑而微微颤动着,看着沈夕岚有羞恼的迹象,才停了笑声,但眼底依然带着难以抑制的笑。
用这事情逗得她恼羞成怒还是第一次,他很开心。
两个人可以肆无忌惮的说任何话题,那只会是因为他们之间没有任何新鲜感了,如莫新的言论,两人牵个手都像左手牵右手,那种半点激情都无的感情,他可不想要。
“还笑!”沈夕岚脸红了大半,用小拳拳锤向男人的手臂。
莫景森顺势抓住她锤来的手,包裹在大掌里,宠溺开口“你说不笑就不笑了,听我女人的。”
“谁是你女人。”沈夕岚的脸更红了,声音还小了下去。
真是莫名其妙的,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羞羞答答的了?关键她知道自己不该是这样的,却控制不住。
此次的拍卖会在一家五星级酒店顶层举行,莫景森和沈夕岚到的时候,在门口就引发了不小的讨论。
“那女人是谁?比莫总以前的女伴都漂亮。”
“没见过呀,是不是莫总那个神秘的老婆?”
“哪里还有老婆,我认识乔家小姐,透露说这位离婚了,在准备和乔家联姻呢!”
“那这是乔家那位?”
“不是,乔家的哪有这么漂亮,是新欢吧。”
沈夕岚往讨论那边看了一眼,那边的一群莺莺燕燕立马闭了嘴,但那种看同类人的眼神却是没有收回。
沈夕岚皱了皱眉头,这是个什么拍卖会,怎么都是些被人圈养的女人。
“她们不是这里的。”莫景森适时道。
沈夕岚看了眼展厅,原来最角落的位置,有一间小型的类似拍卖会的活动,说白了,就是这些人不能明目张胆跟着她们的男人进入拍卖会,而那些人又想让她们开心,就弄出这么个东西来,找几件珠宝,在里面拍一拍,感受一下氛围。
“男人为了讨女人欢心,还真是花样百出。”
莫景森看向沈夕岚,认真地说“只要你欢心,我到是也可以花样百出。”
“哦?那我拭目以待?”沈夕岚挑眉。
她刚说完,便见转角处有个人影一晃而过“她怎么来了?”
“谁?”莫景森朝沈夕岚看的方向看去。
沈夕岚收回眼神“你的秘书长。”
都跟到这里来了,还真是贼心不死啊。
莫景森的眉头轻蹙“还得容她几天。”
“嗯,知道了。”沈夕岚将邀请函递向守卫。
两人进场的时候刚刚开始拍第一件物品,他们的位置比较靠前,所以在进去时吸引了不少目光,看到是莫景森,基本都点头算是打招呼,又后眼神从沈夕岚身上划过,不约而同露出一抹惊艳。
莫景森的脸色微黑,将沈夕岚藏起来一个人看的念头又出现了。
沈夕岚拉了拉男人的衣袖,提醒他失态了。
莫景森回神,冷哼一声,凑到沈夕岚耳边,轻道“那晚欠我的,今天还上才许走。”
男人的声音虽小,但呼出的温热气体可是半点不少,还尽数打在她的软耳上,加再上那让人瞬间可以展开无限画面联想的话,沈夕岚就算顾忌旁边都是人,想压制住情绪,也是徒劳,白皙的小脸瞬间红了起来。
她暗暗瞟向莫景森,一本正经地说“莫总,一会儿我举牌?”
“嗯。”莫景森轻应。
他扫了眼周围,嘴角勾了一抹冷意,呵,总有那么几个人不知死活,惦记不该惦记的。
已经有人拍走了第一件藏品,是一条项链,品牌算得上知名,算不是顶级,但做工不错,价格也不贵,拍卖的价格值得,所以很快有人拍走。
后面连着上了五六件,都是值得欣赏,但算不上顶级。
沈夕岚一次牌也没举,她不着急,好的物件都是压轴出场的。
果然,一套翡翠的首饰被搬了上来。
有项链和耳饰,链子是用细小的翡翠圆珠串成,极为精致,吊坠形状是一颗眼泪,而工作人员将光透过吊坠时,能清晰的看到,那吊坠里面有一个长发美女形状。
优美的线条让人震撼,耳饰里也同样有。
沈夕岚捏着举价牌的手一紧,整个人都坐直了。
“你早知道有这件物品吗?”她问莫景森,但眼睛没有离开大屏。
莫景森摇了摇头“只是知道有这位大师的作品。”
“谢谢。”沈夕岚激动地道谢。
这是她师傅的作品,她师傅唯一的一件首饰作品。
她师傅这一辈子,只对一个女人动心过,而那个女人却为另一个男人伤透了心,那女人忧郁的那段时间,她师傅送了她这套首饰,后来,那女人带着首饰消失了。
她师傅手上就再也没有出过首饰相关的作品,她师傅有个遗憾,就是没能再见到那个女人,不知道她是否走出伤痛,过得安好。
她要拍到这件物品的意义,大过作品本身。
好东西,竞拍的人很多。
起步价五百万,加价一百万起,几个来回之间,就到了一千万。
沈夕岚直接举牌“两千万。”
瞬间翻一倍的价格,让眸光都聚到了她的身上,但是她很坚定,就是要拍到。
拍卖师数到二的时候,有人与她抢“两千一百万。”
沈夕岚看了那人一眼,举牌“三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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