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里虽然灯火通明,但太过于安静,散发着寂静而诡异的可怕气氛,覃安心把五感的灵敏度散发到最大,快速的向着楼上奔去。
到了院值班的门口,静静的侧耳倾听,屋里散发着细碎而残破的呻吟声,来不及多想,她一脚就踹开了院值班室的大门。
只见在靠墙角落里的地上,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年轻男子正蜷缩成一团倒在地上呻吟着。
乌黑的头发汗湿,抓在地上的双手已满是斑斑的血迹,听到动静后抬起头来看向她,白皙的脸上布满了可怕的黑紫色纹路,一双眼里满是血色,这是已经变异了?
那双充满了暴戾的血红眼里闪过一丝熟悉的光芒,即使看着已经失去理智沦为了死物的模样,但覃安心还是认出了,这是黄帝?
覃安心顾不得其他,一把冲过去抱住了他,空间里的各种珍贵的灵物拼命的往他的嘴里塞去。
黄帝此刻整个人已经完全变异了,他的大脑已经完全被侵蚀,眼前的人浑身散发着世间最诱人的味道诱惑着他,告诉他,吃了她,只要吃了她会让他更加的强大,让他完全无法控制自己。
虽然黄帝已经完全失去了神志,让他忘记了这是谁,但残存的一丝理智又让他隐约的知道,眼前这个流着眼泪抱着他的女人是他最重要,最爱的人,是他宁愿自己身首异处,沦入地狱,忍受无边痛苦也要守护的人。
身体的本能和理智的对抗,让黄帝忍不住抱头撞地,痛苦的咆哮着,目眦尽裂流下了血泪。
覃安心怕他伤害到自己,用蔓藤捆住他,再用异能进入他的身体探查,这个身体生机全无,充满了晦涩灰暗的黑色能量!
这个力量让变异为丧尸的人还在继续活动着,追寻着血肉中的能量来进化着。
怎么办?
看着黄帝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模样,覃安心胸口猛的一疼!
定了定神,她安慰自己,不管他变成了什么样子,即使已经认不出她了,他还是舍不得伤害她,他还是那个承诺会挡在自己身前,要保护自己不受任何伤害的那个人。
经历了这么多的世界,见过了这么多的事情,还有什么能让自己害怕的?
就算他是魔,这次换成她来守护着他,她一定会想办法让他恢复神智,变成正常的模样,如果不能,那么这一世她就守护着他,披荆斩棘陪着他走这一段路。
打定主意后,覃安心扛着黄帝到了医院的地下室,把他关进了最里面的房间。
这个地下室是以前用来存放重要仪器的地点,后来医院扩建后就废弃了,现在已经很少人知道这里,非常的隐秘,也没有谁会来这里,但是这里当初建设的防卫措施作的很好。
服用了各种灵物的黄帝,此时身体渗出了各种乌黑血红的杂质,覃安心从空间拿出浴桶注入灵水把黄帝整个人都放了进去。
灵气不断的从他的皮肤渗入身体,身体里的杂质也在不断的排出,等水里的灵气尽失,完全变成了黢黑的一片,覃安心把他从水里捞出,擦干换上干净的衣服。
此刻的黄帝皮肤变得如同白玉一般无暇,脸上黑紫色的纹路已慢慢的消退,那双眸子依然血红一片,但其中少了狂暴和癫狂之色,像是两颗最纯净的红宝石一般,看着覃安心如同刚出生的稚子一般干净纯粹,美丽无比。
果然和她想的一样,丧尸追逐血肉是身体进化需要的本能反应,灵气也能够补充丧尸需要的能量,只要有充足的能量供给,就会让他减少对血食的。
如果黄帝进化到一定的程度,说不定就能恢复理智和神智。
覃安心想了想取出灵石和阵盘,在房间里布置了聚灵阵、过滤阵和清心阵。
这样汇集的而来的灵气,通过净化和过滤,会变得温和无害,能不断的强化和补充黄帝进化所需的能量。
又拿出一对同心镯,划破手指把她和黄帝的血滴在上面,一道白光闪过,镯子吸收了鲜血的同时收敛了白光。
一人手上戴上一个,这样就算不在一起的时候都能知道对方的状况,而且镯子也会指引着他们去找到对方。
覃安心捧着黄帝的脸认真的说“黄帝,我知道你现在应该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你是我最重要,最爱的人!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陪着你的,你现在还不能出现在其他人的面前,我现在要去做别的事情,所以你自己乖乖的呆着这里好吗?”
黄帝茫然而懵懂的看着覃安心,他不明白现在的状况,但是他知道眼前的这个人要离开,他本能的拉住覃安心,不想她离开自己的身边。
从空间拿出一份当初刻录的玉简来,这是一份魔修老祖的功法,修仙、修魔的功法对覃安心来说,都只是获得能量的途径不同罢了,世界并不是纯粹的黑或白,力量也没有所谓的好或坏,端看你是怎么去使用这份力量。
一手把玉简贴在黄帝的眉间,一手拉着黄帝的手把自己的灵识传给他,引导着他查看玉简里的功法。
半响后,黄帝的脑海里录入了修炼功法,收回了玉简。
覃安心摸了摸黄帝的脸“我真的要走了,好好修炼,等你有所成能出去的时候,我再不和你分开了。”
说完,覃安心狠下心肠转身离开了,出去后把地下室的入口用阵盘隐藏了起来,这样不会有人找到这里,也能防止黄帝出去。
黄帝望着覃安心的背影伸手抓着,想说什么,但无法发出任何的音节,只能发出阵阵不甘的嘶吼声。
心里的执念让他不想片刻离开这个女人,但是他的力量无法阻止,只得不甘的瞪着血红的眼睛。
各种天地的灵气和元气充斥着房间,最后黄帝还是遵循着身体的本能开始修炼起来。
即使现在没有了原本的记忆,但是他直觉让他知道什么样的方式是对自己有益的,渐渐的沉寂了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