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你来了。”
叶木槿一惊,停住了脚步,她寻找着声音的来源,四周空荡荡的走廊,黑漆漆的看不见一个人。
“谁?”她大声的呼喊。
“你终于来了,我等了你好久好久。”那声音更加的低沉,陈述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令人震惊的偏执。
“谁?你是谁?”叶木槿确定她并没有听过这个声音,她可以肯定的说道,这个声音她是第一次听见。
叶木槿迈动脚步,继续向前走,她穿过了走廊,来到了大厅,大厅也是空荡荡的,地板砖是黑色的大理石装饰,周围的墙纸这一次是红艳艳的彼岸花,在黑色的背景下灿烂的盛开着。
她来到了大厅的中央,宽阔的大厅,她的身影在中央映衬着格外的渺小。
叶木槿看到在大厅的四周有着一排排的座位,红色的,她走了过去,把手放上去,触感很柔软,她又把目光放在前面大厅中央的白色的荧幕上,三层白布明晃晃的悬挂在那里。
就在叶木槿寻找有没有其他的东西的时候,大厅天花板是上的灯忽然亮了起来,明晃晃的有些扎眼睛,叶木槿用手挡住了这刺眼的灯光。
一会儿,眼睛适应了灯光的强度,叶木槿把手放了下来,她抬头朝着荧幕上看去,在荧幕上出现一个一行红色的字体似乎还流着血,红艳艳。
荧幕上显示着送你一份大礼。
叶木槿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这空旷的大厅内有什么礼物,她又把专注力放在了空中的荧幕上,她看见荧幕上有变化。
紧接着,大厅的灯光再一次的熄灭,叶木槿决定静观其变。
她随便的找了一个座位坐了下去,注视着空中的荧幕。
荧幕上渐渐的出现了人物,而且这个人物,没有人比她还要熟悉。
叶木槿看着大荧幕上的女孩的一举一动,说话的语气,尤其在腰间系着一个蓝色的小木偶,她从心里感到一丝危机。
她沉下心,细细的观看荧幕上的故事。
故事很长,两个多小时,叶木槿就这样静静的坐在座椅上,紧紧的看着。
看完之后,她揉揉了有些干涩的眼睛,心中有些沉重。
原来她并不是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这一次是她的第十次轮回。
第一次,她找到了回家的路,但是被宋宁荣在背后捅了一刀,没有回去,死在了半路上。
第二次,她失去了记忆,化作一个小女孩,被人所骗,在镜子内过了一生,但是被宋宁荣发现,利用,最后,又被她害死。
第三次的轮回,她依然兢兢业业的做任务,但是依稀是被宋宁荣的一个无心之过,她到了回家的最后一步,结果正是因为宋宁荣的这个无心之过,而功亏一篑。
第四次,五次九次,她都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完成不了任务,其中有六次与宋宁荣有关。
叶木槿前一段时间,想不通宋宁荣有时候对她的态度巍峨很奇怪,看着荧幕上播放的故事之后,她才明白。
人一旦有了嫉妒,被嫉妒束缚,变得格外的不同,而人一旦对某个人有了成见,那就如同一个大山,无论这个人这么的搬动,那成见的大山纹丝不动。
事情也很简单,她在刚来到这世界,努力找到回家的路,告诉了宋宁荣,宋宁荣决定要回去,但是到了最后,她又后悔了,不愿意回去,叶木槿并没有勉强她,但是不知道宋宁荣是怎么想的,在叶木槿回去的路上捅了一刀,荧幕中,叶木槿死之前的不可思议的眼睛瞪得老大。
后来看到第二次轮回,叶木槿才发现,是宋宁荣身边的乐乐,对宋宁荣说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话,从而,她想多了,而这个结果是叶木槿的死亡,为宋宁荣的多想买了单。
在第九世的时候,叶木槿再一次的死亡,但是这一世她认识了一个人,一个很神秘的人,这个人和叶木槿的关系非常好,好到要是有危险,叶木槿甘愿第一时间为那个人挡着。
而正是这个神秘人用了一种方法让叶木槿重新复活,但是叶木槿却是只有第一世的记忆,而神秘人想要改变叶木槿死亡的结局,用一己之力创办了这个强大的幻境,但是来自未来的宋宁荣的出现又一次的使这个幻境往这不知名的地方发展。
神秘人不得已亲手把这个幻境以各种的线索告诉叶木槿。
而叶木槿在房间内发现的笔记本的主人,就是她的轮回中的某一世留下的。
而老人正是神秘人留下的,老人对小女孩的心思是真挚的,她想要报仇的心思也是真的。
而叶木槿在乐乐家中看见宋宁荣是幻境中,神秘人造出来的,而今天来和她谈话的宋宁荣才是真正的宋宁荣。
叶木槿需要好好的消化看到的这一切,她呆呆的坐在座椅上,脑袋中风暴云涌。
良久良久,大厅的灯光再一次的亮起,叶木槿依然坐在座椅上。
而在大厅内的某个地方出现了“哒哒哒”的“铛铛铛”的拄着拐杖的人的脚步声,还伴随着咳嗽声。
那人慢悠悠的走到了叶木槿的跟前,“你来了。”
叶木槿抬起头,看着右侧的老人,眼泪不听话的从眼睛中落了下来,她一把扑进了老人的怀抱中。
泪水浸湿了老人胸前的衣裳,凉凉的。
老人抬起头,轻轻的揉揉叶木槿柔顺的发,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把头埋进老人怀中的叶木槿没有发现,她身边的环境正在以非常迅速的速度,分离破碎。
当叶木槿抬起头,泪眼迷蒙的看着面前的老人已经不再年轻的面容,情绪控制不住的低沉。
老人沉默着,继续安抚着叶木槿,他从叶木槿清澈的眼眸中看到此时自己的模样,脸上的皮松了,眼睛下凹,眼睛混沌,早已经不是年轻时的英俊模样,但是他不后悔,就算是付出了年华,少了十几年的寿命,只要叶木槿回来,他认为他做的一切都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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