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天晚上那几个禽兽究竟做了什么?让文静这么害怕到逃避苟活才行?”
“我们只能一次次的试着催眠,慢慢来才能知道。”
司徒文静这会儿玩累了,被温言抱到了床上去,宽大的睡袍中,一个瘦小的身体,脸上没有多余的肉,眼窝凹陷,看着便十分心疼。
苏婉蓉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们现在要开始么?”
莫之南准备了一束向日葵插在了花瓶里,摆放着司徒文静的旁边,温言拉着司徒文静的手,晃了晃,小脸疑惑地抬起头来,看看温言,又看了看苏婉蓉和莫之南,害怕的一头扎进了温言的怀里。
温言一直拉着司徒文静的手,指着一旁的向日葵“文静来看看,你还记得莫医生么,他听说你喜欢向日葵,特意买来给你的。”
司徒文静温言,小心翼翼的露出脑袋,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向日葵,然后眯着眼,笑起来,点头“好看,向日葵好看。”
莫之南举了花瓶,走到司徒文静面前,将花递过去“文静,你看看这花有几片花瓣啊?你来数数看好不好。”
司徒文静自然而然的抱着花瓶,一个花瓣接着一个花瓣的数。
也许是因为心智异于常人的原因,她数的格外的认真。
莫之南盯着手里的手表,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银色的怀表,在司徒文静念出一百零六的时候,一把将怀表掏出,甩到司徒文静的眼前。
她数数的声音戛然而止,愣愣的盯着莫之南手里的怀表。
莫之南声音轻柔,盯着司徒文静的脸,柔声问道“文静,还记得刚刚花瓣数了多少了么?”
司徒文静的嘴唇嗫嚅了几下,眼神迷离空洞,然后缓缓的闭上。
苏婉蓉看着司徒文静现如今的模样,知道她应该是被莫之南催眠了。
她怀里仍旧抱着那瓶向日葵,手臂搂的紧紧的,身体则伴随着莫之南声音的指引,渐渐有了变化。
“文静,那天晚上都发生了什么?”
随着莫之南的层层引导,问题最终问到了关键的地方。
司徒文静五官因为紧张害怕而变得扭曲起来,她的手指扣着花瓶,关节处微微泛白。
“很多,很多,我怕……”
“很多人是多少人?”
莫之南身子前倾,紧张的盯着司徒文静。
“三,三人。”
“那三个人,是不是其中有个很矮,脸上有一道疤痕,有一个瘦高挑,嘴角有一个黑痣,还有一个胖子?”
司徒文静死死咬着嘴唇“不不,不要过来,你们知道我是谁么?”
怀里的花瓶被她扔了出去,花瓶里的水撒了一床,随着她手脚的胡乱挥动,旁边桌子上的东西都被打的四处都是。
“你还看到了什么?”
司徒文静身子剧烈的挣扎起来,温言把她伤害自己,连忙扑过去,按住她的手脚,焦灼的问莫之南“都这样你还要问么?”
莫之南就好似没有听到一般,快步靠近了几步,继续追问“你看到了什么?除了这三个人还有别人么?发生了什么?”
他一连问了三个问题。
三个问题之后,司徒文静的情绪更加激动了,即便苏婉蓉和温言两个人都有些钳制不住的感觉了。
司徒文静开始心撕裂肺的哀嚎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