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司徒泽墨和她的房间,看着熟悉的场景,她坐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反应过来。
“醒了?”
身侧传来司徒泽墨的声音,一下子将她拉回了现实中来。
司徒泽墨一直坐在床边,静默的看着她喘息,看着她出神,也不知道究竟看了她多久。
“嗯。”苏婉蓉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还拉着司徒泽墨的手腕,身子一僵,连忙松开来,麦色的肌肤上,红痕尤为刺眼,“真是抱歉,我刚刚做了噩梦,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刚过了十二点钟。”
“我睡了整整一个下午了?”
“你发烧了。”
“什么?”苏婉蓉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脑门,冰冰凉凉的。
“烧,已经退下去了。”
苏婉蓉愣了一下,注意到刚刚落在被单上的帕子,余光注意到一旁的水盆,“是你一直在照顾我么?”
“嗯。”
“谢谢你啊。”苏婉蓉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因为生病的缘故,脸颊上一片绯红。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突然生病了,今日真是麻烦你了,这种事儿让佣人来做就是,免得耽误你休息。”
刚刚在梦境中痛哭流涕的女人,此刻好像已经不记得了之前的事儿,跟他说着客套而又疏离的话。
司徒泽墨伸出手,擦过她眼角未干的泪痕。
“你做噩梦了?”
苏婉蓉神色一滞,点了点头,避开他直视的目光,干笑两声,“没,没什么,就是梦到了一些可怕的东西,太吓人了,许是商行同事与我讲的鬼故事太吓人了,我打小就听不得这种故事的。”
“所以,你在梦里不停的喊爸爸阿娘,就是因为见到了可怕的东西?”
“是是啊,人在最害怕的时候,都会喊自己至亲的人。”
“你爸是你至亲的人?”
苏婉蓉和父亲都已经到了无法缓和的地步,她怎么可能依赖苏凌强?
苏婉蓉叹了口气,清了清嗓子,才说道,“其实在我阿娘去世之前,他对我很好,而且只是一个梦,若是认真来说,和现实没什么关系,你这人,霸道的很,连人家梦里做什么梦你都要管么?”
苏婉蓉眼眸一瞪,反过来质问起他了。
好在,说完这话之后,司徒泽墨并没有再问什么。
佣人进来,将水盆和帕子都收走了,走的时候看了看脸色苍白的苏婉蓉,犹豫的问司徒泽墨。
“您还没有沐浴,用叫人上来伺候么?”
“不用。”司徒泽墨看了一眼苏婉蓉,拒绝。
苏婉蓉立刻会意,“我已经没事儿了,可以照顾好少爷,你下去吧。”
司徒泽墨却叫住了佣人,“少奶奶还没用饭,你去煮些粥来,送上来。”
“是,少爷。”
说到吃,苏婉蓉的肚子立即应景的叫了两声,她摸了摸,的确是前胸贴后背了。
佣人走之后,苏婉蓉揶揄的看向司徒泽墨,“想不到司徒少帅心思很细腻,记得我没吃饭。”
司徒泽墨还未说话,佣人去而复返。
苏婉蓉下床的动作一顿,不解的看过去。
“你怎么又回来了?”
“已经吩咐了厨房在做,是夫人说,少奶奶你身体不舒服,怕有什么事儿做不了,让我过来伺候的。”
“啊?你说什么?”苏婉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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