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凯瑟琳小姐这么开朗热情,我一定会记得你。”魏雨萌对凯瑟琳微微一笑,说着客套话。
“那么,我就不打扰湛夫人做检查了,下次再见!”凯瑟琳也不在意魏雨萌是否会记得,她拿起放在桌上的包包,跟魏雨萌告辞。
既然得知魏雨萌康复要出院的消息,那么凯瑟琳也算是放心了。
“再见,凯瑟琳小姐。”魏雨萌礼貌地说道,她目送着凯瑟琳匆匆离开病房,直到看不见女人的身影。
事情处处都透着古怪,但对方并没有做出任何伤害的行为,魏雨萌一时半会儿也说不上来。
繁琐的检查终于结束,几个护士叽叽喳喳地留在原地,偷了会儿懒。
“你呀你。”魏雨萌无奈地点了一下刚刚说话的护士,漂亮的美眸里映着深深的无可奈何。
护士摸不着头脑地摸向额头,看了看左右两旁的人,再看向魏雨萌的时候,她已经躺了下去,闭上了眼睛,似乎打算休息。
“肯定是你话太多,惹得湛夫人心烦。”旁边的护士开着玩笑,一群人推推搡搡地出了病房,贴心地给魏雨萌带上了门。
在门关上的一瞬,魏雨萌睁开了水眸,她望向窗户外电闪雷鸣的情形,思绪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在瓢泼大雨下,魏安国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马路上,艰难地在雨中前行。
小路坑坑洼洼的,时不时溅起极大的水花,让魏安国原本就湿得一塌糊涂的衣服,更加雪上加霜。
他一瘸一拐地往家里走,也没有伞,就任由雨水拍打在他的身上,行人们看着魏安国像疯子一般的行为,也不敢凑近他。
门铃被按响,叮咚叮咚的声音在殷芳听来,就是悦耳动听的歌声。
她忙不迭地跑去开门,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眼。
只见魏安国像个瘸子似的,往屋子里走,衣服跟在水里泡过一样,湿漉漉的往下淌着水。
“魏安国,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魏锦呢,魏雨萌松口了没有?”
殷芳看到魏安国糟糕的情况,就什么都明白了,她像个泼妇拦着魏安国,不许他进去。
“你就不能先让我进去,我现在身上不仅凉嗖嗖的,伤口还痛着呢!”
魏安国本来就积攒了一肚子气,见殷芳还哪壶不开提哪壶,一下子戳中了他的痛处,不禁急了起来。
殷芳看魏安国还能发脾气,一时也摸不准结果,只能怏怏不乐地让魏安国进去,自己去屋子里拿医药箱。
魏安国吼了殷芳,面上也有些尴尬,他朝浴室的方向飞奔,一头就扎了进去。
殷芳坐在沙发上等了良久,一听浴室的水声还在哗哗个不停,越来越急躁地抖着腿。
最终她忍不住冲到浴室门口,砰砰砰地敲着门,怒骂着魏安国。
“魏安国,你死浴室里了?水费不要钱啊!”
这带着怒气的话一说,里面立马就停了水,魏安国不安地躲避开殷芳的眼神,坐在沙发上。
殷芳没好气地让他伸出手,手臂上一片轻紫,看得她触目惊心,拿着棉签先处理流血的伤口。
“魏雨萌怎么说?你不是有法子让她松口吗?”
“这…我刚跟她理论呢,不知道从哪窜出来一个女人,直接叫保镖给我扔出去了……”魏安国不自在地瞟向远处,他支支吾吾地说着。
听这话的意思,魏锦是没有救出来。
“什么,魏安国,你出发前可是给我说得好好的!”殷芳大叫一声,棉签一不小心使上了力气,直接戳在魏安国的伤口上。
魏安国赶紧抽开了手,对伤口一阵呼气,疼得他脸色都变了。
“你轻点!我还被保镖们打了一顿,身上都没一块好地方,疼死我了!”
殷芳死死地瞪着魏安国,她把棉签狠狠一丢,又把医药箱里的瓶瓶罐罐,一股脑地推到地上。
“连魏锦都没救出来,疼死你算了!”
“真不怪我,要不是突然出来一个陌生女人,魏雨萌早就被我拿捏住了!”
魏安国急红了眼,他还想着继续偷溜进去呢,但是那群保镖们看得严,他也不知道那个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只好先灰溜溜地回来了。
“你就编吧,魏安国!”殷芳根本不信魏安国这一套,她瞪了魏安国一眼,噔噔噔地就上楼去了。
“是真的有一个女人!”魏安国哎了一声,颓废地坐回原位,只好自己去捡地上的东西。
而他口中的陌生女人凯瑟琳,这时已经回到了公司,她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整个城市。
灰蒙蒙的天空,无休止的倾盆大雨,本是给人带去烦躁的存在,凯瑟琳却露出享受的表情。
在她的身后,是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正笔直地站在那里,眼神从未变过。
“下雨天,应该很适合杀人吧?所有的痕迹都会被大雨冲刷得一干二净,任谁也找不到一丁点的蛛丝马迹。”
凯瑟琳终于开了口,她抚上透明的窗户,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在窗户上延展成一条透明的水痕,快速地划落。
“是的,小姐。”
男人嘶哑的嗓子发出低沉的音符,说这话的时候,他仍旧纹丝未动,与凯瑟琳隔开一段距离。
“现在所有危险的因素已经排除,没想到却出现了一枚不定时炸弹。”
凯瑟琳望向面前倒映出的影子,她先是看向自己,完美无缺的身份和脸蛋,但现在她的地位在被动摇。
这是她绝不允许的事情!
“小姐,我很擅长拆炸弹,请交给我来处理。”跟随凯瑟琳多年,男人一秒就听出凯瑟琳的言外之意,他率先开口包揽,想要为凯瑟琳排忧解难。
凯瑟琳闻言,视线转移向窗户上男人的倒影,她露出满意的笑容,身后的男人,是她最忠心的猎犬。
不过,她还不想让他先出手。
“不,这件事先交给你的手下,你只要把结果告诉我就行。”凯瑟琳摇了摇头,拒绝了男人的提议。
“好的,小姐。”男人没有任何的不甘,他言听计从地应下。
十五分钟后,魏家的门铃急促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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