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莫寒从里面出来,闪光灯在白天也依旧晃眼的很,不少记者围堵在门口,看到他们出来,便举着话筒迎了上去。
“湛总,请问这件事调查结果怎么样,麻烦跟我们解释一下吧?”
湛莫寒侧过头,看向送自己出来的头头,“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我想还是让专业人士来解答各位更具有说服力。”
记者们自然的把话筒递到了旁边,“请您给大家解释一下吧,民众都有去权利得知事情的真相。”
这下可让这头头傻了眼,他本想着给湛莫寒赔个不是,这件事就算是这么结束了,谁能想到外面还有这么多的记者。
可是对上湛莫寒的眼神,他知道自己拒绝不了,只好硬着头皮接过了话筒。
“这件事情原是我们调查不全面误会了湛总,其实湛总也是受害者之一,关于真相,我们会尽快调查清楚,给大家一个真相,也还湛总一个公道。”
混迹官场,这样冠冕堂皇的话自然是脱口即出,湛莫寒不屑的扯了扯唇角,任由记者们继续追问。
“没有证据就去家里抓人,这好像不符合规定吧,请问这其中是否掺杂公报私仇的嫌疑呢?”
众所周知,公报私仇这个帽子压下来,后果是很严重的。
看着一旁的人擦了擦额头的虚汗,向各位记者解释这件事,湛莫寒则是穿过人群上了车。
至于为什么作为当事人却没有被众多的记者拦住继续盘问,那就要问湛奕辰了。
他明白了湛莫寒的意思,特意找来这些记者在这边蹲守,就是等着湛莫寒被送出来,他们好杀个回马腔。
被人算计了就吃哑巴亏,可不是湛家的家训。
“大哥,鱼已经上钩了。”
他把放了百分之二的股份出去的事情告知湛莫寒,湛莫寒则是一笑,果然,打虎亲兄弟,他们两个人的默契程度还是相当高的,仅仅是在上车之前他使了一个眼神,湛奕辰就知道事情应该怎么安排了。
“对方是什么来路?”
湛奕辰答道,“方勋去查了,说是来自一个海外的账户。”
闻言,他只是摇了摇头,账户归属地是海外,不代表现在人就不再境内。
“等新闻出版,风头过去之后,股价就会回涨,达到稳定之后再收网。”
他倒是很好奇,背后这么算计他的人究竟是谁。
这大批的记者都是湛奕辰安排的,在这边采访结束了之后,立马回到报社开始撰稿、发布,新闻于两个小时之后发布,事情再一次出现反转。
现在官方都已经澄清,湛莫寒是被冤枉的,那之前的谣言当然就不攻自破了,至于那些被买来黑湛莫寒的水军都早已经被湛奕辰封了号,再也不能跳出来叫嚣了。
这件事本身就处于发酵期,再度反转引发了更高的热度,先前骤降的股价也迅速的回涨,甚至比之前还要高出很多。
第二天一早,湛氏召开股东大会,这一次,他们是专门为了见见新晋的股东。
湛莫寒抛出的股份虽然只有百分之二,但是对于湛氏这样的一个庞大的企业,百分之二的股份在年底的分红也能高达八位数甚至是九位数。
商人只看利润,在股价最低的时候买入,而后再享受比前期更高的利润,这位新股东可谓是整件事情最大的赢家。
当然,大家都不是傻子,谙熟商场规则的众人都知道,这个人心怀不轨,若不是湛莫寒只抛出了两个点就已经挽回了败局,恐怕他能买入更多。
而从长远来看,任何一个敢在这个时候买入股份的人,都不会有太小的野心。
因此,这次的股东大会,即便此人姗姗来迟,众人还是要等着他。
大会开始过去了半个小时之后,会议室的门再次打开,走进来的是一位看上去也不过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湛莫寒远远地就将此人打量了一番,而后对湛奕辰摇了摇头。
“不好意思各位,我第一次来湛氏大楼,搞不清楚位置所以来晚了,希望大家不要跟我计较。”
湛莫寒没说话,只是韩着笑意示意他坐下。
“这位就是我们的新股东,没想到这么年轻。”
湛奕辰明白湛莫寒刚刚摇头的意思,象征性的问了几个问题,发现这个人虽然年轻,可是懂得却不少,如果不是站在他们的对立面,几年之后,或许真的会成为他们手下的得力干将。
会上,这人详细了做了一次自我介绍,除了丰富的经历是真的,关于个人信息,却是没一句真话。
这都在湛莫寒的意料之中,毕竟人家是带着目的来的,怎么好透露真实消息给他们。
“韩臻。”湛莫寒看着他交上来的个人履历,读了读这个假名字,扯了扯唇,“既然已经是我们的股东了,那就好好做,希望我能看到你的实力。”
走完这个正常的流程,股东大会也就结束了,众人散去,湛莫寒和湛奕辰则是坐在会议室里静静地等着。
等到方勋打来电话,两个人才起身离开公司。
湛奕辰开着车一边问道,“哥,你说这个人会是我们的熟人吗?”
湛莫寒心里有一个名字,只是需要等他们到了之后再行验证。
方勋给他们的定位是一所私人别墅,那边的豪华程度只能是像湛家这样的财力才能负担的起的,韩臻这个人,要说他年轻有为,表面上虽然不为过,可这年轻有为的背后也多半都是装出来的。
来到这所别墅,方勋已经带着人将秦臻五花大绑了起来,正等着湛莫寒他们来。
一看到秦臻一改之前社会精英的样子,恨不得在脑门上刻上“狗熊”两个字,湛奕辰不禁嘲讽出声。
“怎么,你以为你真的能骗得过我们?小爷见过比你会装的人多了去了,就你点演技,哪个三流表演学院教出来的?”
他轻轻拍了拍秦臻的脸,明明也没有用力,就已经把人吓得满头大汗,如果不是被方勋压制,恐怕他都要跪地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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